十天後。

窮途知音歸鄉處。

距離客棧重新開張,已經過去了三天。

三天來,客棧中往來過客之多,可以用絡繹不絕來形容。

原本客棧中只有三個人的小客棧,多了兩個貌美如花氣質出塵的女僕之後,鳩淺才真正意義上成為了一名掌柜。

之前的日子裡,人手不夠,鳩淺基本上是什麼活兒都干。

雖說不累,但是他走來走去看起來也是怪忙碌的。

掌柜掌柜,除了收錢,什麼都不再需要做了。

鳩淺覺得這樣的生活真好,倚靠在櫃檯上,眼睛黏在兩位女僕左右照顧賓客的身影上,端起火酒抿了一小口。

身邊的裴三千很不開心,一把搶過鳩淺沒喝完的酒一飲而盡。

鳩淺見狀皺起了眉頭,說道:「你要喝自己去倒一杯啊,我數了半天一杯要抿多少口,你一口給我都悶了。」

鳩淺心說這又得再倒一杯,然後重新數了。

裴三千不以為意,斟滿了一杯。

鳩淺以為是倒給他的,剛伸出手。

裴三千小手快速打在鳩淺的手上,喝道:「狗爪,今天罰你不許喝酒。」

說完,裴三千將酒杯拿到一邊,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鳩淺有些茫然,看向裴三千,發現她有一些愁眉不展。

不開心?

難道是自己昨天晚上不夠勇猛嗎?

鳩淺將裴三千一把摟到懷裡,賤賤的極擠出一絲壞笑。

裴三千知道鳩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用手一把堵住鳩淺的嘴巴。

「你別說話。我問你,你這麼狠毒的一個人,為什麼不殺了她們兩個?」裴三千吃味地說道。

這十天,她看到鳩淺每次出門之前都踹兩女的屁股一腳,開始還不以為意。

日子以久,她看著看著心裡就開始不舒服了。

裴三千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按道理不該如此。

鳩淺沒有說話,伸出舌頭舔了下裴三千的手心。

軟膩的觸感像是觸電一樣傳遍裴三千的全身,她渾身一個機靈,趕緊鬆開了手。

「你說啊。」裴三千要求道。

「你不是讓我不要說話嗎?」鳩淺緊緊貼上了裴三千的嬌軀,那種美妙的觸感使得他心神一盪。

「現在我讓你回答我。」裴三千忍住那種羞澀的濕潤感,整個人身體都癱軟了一分。

裴三千在男女方面很弱,動不動就會水流成河。

大白天的,放過她。

鳩淺恢復正經,鬆開緊抱,走到一邊,自斟自飲一杯。

「殺了她們無濟於事啊。」鳩淺一飲而盡,將杯子輕輕放在櫃檯上,回答。

「這就是你留著她們然後每天軟性輕薄的理由?」裴三千咬咬牙,對自己得到的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嗯?你在說什麼?」鳩淺有些不明白裴三千在意的點,疑惑道。

「你每天出門進門路過她們,時不時就踢一腳,你敢說不是故意的嗎?」裴三千對鳩淺的具體行為羞於啟齒,含糊不清地點了點。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那當然是故意的。」鳩淺恍然大悟,自顧自地搖頭一笑。

裴三千,是一個可愛的傻姑娘。

「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過分啊?你已經有兩個媳婦兒啦。」裴三千不善言辭,嘴巴努動了半天,最後說出的話還是像在撒嬌。

「我就是想將她們變成我們的人。」鳩淺心說至少要讓天道宮的人這樣認為。

「你的人?你還想開後宮?我跟你拼了。」裴三千聽到這句話便氣憤難抑,張牙舞爪地對著鳩淺撲了過去。

鳩淺身體一扭,躲過裴三千的撲倒,然後從她的身後緊緊地抱住了她,將她頂在了櫃檯之上。

裴三千身體無奈前傾,為了保持平衡,雙手只好撐在了櫃檯之上。

這個姿勢,是裴三千最害怕的體位。

幾乎是一瞬間,她便慌亂了起來。

客棧中此時坐滿了客人,鳩淺不會要在這裡將她......裴三千不敢多想,身體猛然緊繃。

「你太笨了,跟你解釋也沒有用。我現在找不到聖主這個人,難道還不防一防?」鳩淺沒有做出進一步的過分舉動,湊到裴三千的耳邊說道。

「你這是藉口,你就是想調戲她們。聖主是一個喜歡男人的人,會在意她們的生死嗎?你留著她們在身邊又有什麼用?我看你就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裴三千喘氣聲開始變得急促,感到一陣胸悶氣短,耳尖發燙,壓低聲音說道。

鳩淺聽到這裡,明白了。

「你在吃醋?」鳩淺惡意問道。

「......」裴三千猛地閉緊了嘴巴,緊咬牙關,拒不承認。

「小三千,呼~你在害怕什麼?」鳩淺對於裴三千現在是愛不釋手,進一步地使壞,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親昵地說道。

感到鳩淺的氣息,裴三千強忍著情慾,眼神逐漸迷離。

柳鬱郁見到姐姐被公子這般欺負,實在看不過去了,趕緊跑過來將鳩淺拉開。

鳩淺和裴三千身體分離,裴三千恢復了清明,也不畏懼在人前暴露修為,飛一樣地跑上了二樓。

裴三千跑的太快,一時間那些賓客都被裴三千帶起的狂風掀飛,差一點就要摔個人仰馬翻。

鳩淺伸手將風壓了壓,一切恢復平靜。

在場的客人們感覺到一陣失重後的恢復,驚險而又刺激,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

他們寧可排隊也要來到窮途知音歸鄉處來喝酒吃菜,圖的就是一個參與神跡。

此時夢想達成,這些凡人恨不得跪下跟鳩淺磕頭,請求拜師。

當然,他們知道這個世界出了問題,沒有靈氣,拜師成功也無用,於是就逐漸收起了心頭的那一點無聊的小心思。

此時能夠與神共飲,便已是足矣。

柳鬱郁看著裴三千落荒而逃,現在只有她一個人面對鳩淺,心裡有些慌亂。

鳩淺用他那下流的目光看向她了。

「柳鬱郁,你膽子很大呀?現在就敢幫她不幫我?」鳩淺背靠櫃檯,調笑道。

柳鬱郁低眉欠身,對著鳩淺媚笑了一下:「奴婢和姐姐兩人聯手都不是公子的對手,哪兒還需要奴婢的幫助呀。」

「哼,算你懂事。過來,接替裴三千的位置。」鳩淺對著柳鬱郁勾了勾手指。

柳鬱郁聞言正想逃離,剛往一邊走了一步,忽然發現自己雙手摁在了櫃檯上,背對鳩淺趴在了鳩淺的身前。

那種姿勢,和裴三千方才的一模一樣。

柳鬱郁感到被鳩淺抱住,閉上了眼睛,認命了。

一直忙碌不堪的兩位女僕看著鳩淺旁若無人的調戲裴三千和柳鬱郁,不敢表現出任何一絲不滿,老老實實地忙自己的事情,目不斜視。

「公子,聖主真的找不到嗎?」柳鬱郁對鳩淺方才的說辭有些不信,覺得鳩淺是故意哄哄裴三千的。

其實,鳩淺說的是真話。

「如果我找得到,我會留著那麼大的一個禍患在暗中窺伺我嗎?」鳩淺頂了頂柳鬱郁,說道。

柳鬱郁眉頭一簇即逝,悠悠地呼了一口氣,氣息變得急促了一絲。

「公子,她們兩個也不知道嗎?」柳鬱郁對鳩淺的使壞毫無辦法,看向充當侍女的兩個外來之人,問道。

「她們兩人,一個是神魔殿的,一個是天道宮的。神魔殿的那個平胸女,一直暗戀聖主,記憶早已被我看光,沒有聖主的去向,只知道聖主說三百年之後再見。至於天道宮的那個白眼肥女,基本上與神魔殿的聖主不熟。」鳩淺將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整理了一下,說道。

「那我們只能等嗎?三百年也太久了一點吧。地龍到底何時翻身?」柳鬱郁覺得三百年實在太久,這凡間的人都換了幾茬兒了。

「不知道,根據她們的所知信息,大概就再過三百年左右的時候。我沒有對付地龍的任何頭緒,倒是希望地龍永遠不要翻身。」鳩淺雙手從衣側伸進柳鬱郁的衣衫中,繞到她的身前,下巴擱在她的柔軟肩頭,閉上了眼睛。

「我們有這麼多時間,公子要不要殺到天道宮或者神魔殿去試試?」柳鬱郁眼中寒芒一閃,建議道。

「殺?怎麼殺?兩地路途之遙遠,已經跨越了時間。」鳩淺輕輕搖了搖頭。

「公子忘了問仙群山的人嗎?他們或許會有辦法。」柳鬱郁這些天也沒有閒著,一直在為鳩淺出謀劃策,提議道。

「不要去惹問仙群山,我直覺問仙群山裡的那幾個人比地龍還要恐怖。你可別忘了一千多年都不消亡的劍淵是誰導致的。」鳩淺掐了柳鬱郁一下,以示警戒。

「公子,對不起,奴婢只是想去問一問。」柳鬱郁吃痛,清醒了一分,暗暗壓下自己的魯莽。

忽然,鳩淺想到了某個聰明至極的人,豁然睜開了眼睛。

「對了,你提醒了我。」鳩淺頓時獎勵式的揉了揉柳鬱郁的痛處,歡快道。

「什麼?」柳鬱郁一頭霧水。

鳩淺用實際行動作出了回答,一瞬間的驚喜之後,抱著柳鬱郁來到了城主府。

柳鬱郁被鳩淺翻了個面,現在是像一個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掛在鳩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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