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之地,忘川。

忘川不是河,是一座山。

相傳每一個登上山頂的人都能在山巔眺望遠方的時候找尋到自己最珍愛的東西。

然後因此明悟修道的真諦,忘掉一切煩惱。

於是,忘川變成了一處傷心人藉以解憂之地。

一個青絲如墨的年輕男子,盤坐在山下的一塊巨石上,獨自仰望山巔。

他就是淫天教不為人知的七宗主,他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失語。

在某種意義上講,他與淫天教的人大相逕庭。

因為他在遇到端飛之前便達到脫離資源的地步,因而他從天樂洲還沒有更名開始,一直到極樂洲的如今,一直端坐於此處悟道,從來未曾參與過淫天教的一切活動,不管這些活動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有多麼的銷魂和快樂。

按照真實歲數而言,他或許還是七位宗主中年紀最大的一個。

不過,他不在意年齡啊,資質啊,等等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要是想比別人年長,只需要讓自己身邊的時間流速便常人快個幾萬倍就行了。

反之,他也將時光回溯至自己的嬰兒期,然後也就比任何人的都要年輕。

此時,忘川來了六位不速之客。

失語有些不想伺候。

但是,這六個人來此絕對是找他。

其中五位他都不熟,唯一熟悉的那一位即將兵解,離開人世。

這六個人知道他的厲害,都沒有出生打擾他,而是自己找了一處僻靜地兒坐下。

端飛徑直走向了他。

「失語,淫天教惹上麻煩了,找你幫忙。」端飛直言不諱。

「你們六個都搞不定嗎?還需要我?」失語看了端飛一眼,眉頭一皺,他察覺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他和你一樣受到了時光的眷戀,身負時間之術。我們捉不住他。」端飛依舊是實話實說。

「你還有事情沒告訴我。隻身負時間之術的修士個人戰鬥力一般都不會太高,是不可能同時戰勝你們六個的。」失語一語道破天機。

端飛翻了個白眼,說道:「媽的,你怎麼這麼聰明?我坦白,他還會空間之術。」

失語心中一驚,轉過了頭。

他沉默半晌。

半晌之後,他說道:「知道他大致在哪裡嗎?」

「不知道。」端飛老實搖頭。

「知道還來找你幹嘛呀?」老三暴脾氣,隨口懟了一句。

「老三,別打岔。」端飛對著老三揮了下手。

「天樂洲太大了,我不可能就這樣去幫你們找他。他大致在哪個方向?」失語感覺到十分的棘手,問道。

「還是不知道。」端飛尷尬一笑,接著搖頭。

「你們剛才跟他交手了?」失語隨口問道。

「嗯,交手了。這怎麼了嗎?」端飛不知道失語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距離現在大概過去了多久?」失語繼續問道。

「一個時辰不到。怎麼樣,能回溯過去看看嗎?」端飛明白了過來,歡快地問道。

失語沒有立馬回答,而是戀戀不捨地看了眼忘川。

他知道,他得離開這裡一會兒了。

「若是一個時辰,那自然是可以的。」失語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多謝老弟,你想要啥直接拿。」端飛豪氣萬丈。

「少來找我就行了,我想爭一爭這一次天命,時間不多了。」失語的目的很簡單,飛升而生,墮落而死。

「好嘞哥,殺了這個人我們立馬就開溜。」端飛就喜歡這種不留戀人間的人,又少一個人跟他爭當土皇帝。

「手給我。」失語聞言微微搖頭,伸出了手。

盾飛將手放在了失語手上。

失語閉上眼睛,端飛感覺自己年輕了一個時辰,頗有些奇妙。

失語鬆開了手,腦海中出現了鳩淺的容貌,還有他們短暫交手時的情景。

「怎麼樣?你能看見他往哪個地方逃走了嗎?」端飛問道。

「他沒有離開。他還在原地。」失語白了端飛一眼,重新坐下。

「什麼?」端飛和其他幾個兄弟聞言大驚。

......

在端飛等人離開了聖地之後,鳩淺便從空間褶皺中走了出來。

他的本意是測試一下端飛對於空間褶皺的敏感程度,看他能不能發現自己就躲在這裡,結果令他十分驚喜。

一個終日就知道乾女人的淫賊果然在修道方面一定有所欠缺。

同為空間系的修士,他就知道好好運用空間褶皺,但是端飛就不知道。

「傻蛋。」

鳩淺自顧自地笑了笑,然後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一句。

這時,腦海中傳來裴三千不屑的譏諷聲。

「你以為你比端飛下流得輕一些嗎?你也一樣,你瞅瞅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噁心的玩意兒?全是變著花樣折磨我和鬱郁的壞主意。」裴三千很生氣。

她在鳩淺的識海中就走了幾步,還沒有轉上了一圈,看到的很多都是令她臉紅心跳的畫面。

這些畫面,有些是現實發生過的事情,還有一些純粹就是鳩淺的臆想。

天啊,有些畫面就和小鎮上發生的事情一模一樣,簡直不堪入目。

裴三千覺得鳩淺這個臭男人討厭死了。

鳩淺聞言有些不快,一邊朝著聖地的總部飛去,一邊自言自語道:「裴三千,偷看我的記憶可不是什麼道德事兒,難道你沒看見我對你們兩個的深情嗎?」

「才沒有嘞。你快說,你把秦微涼的事情都藏到哪裡去了?」裴三千找了半天沒有找到鳩淺有關於秦微涼的記憶,不滿地說道。

「別鬧。」

鳩淺聽到裴三千在他的識海中找要不得的東西,乾脆將裴三千鎖在了一道神魂牢籠中。

原本自由自在,漫步無邊的裴三千,頓時就坐起了牢房。

「喂,你太過分了吧?毀掉了我的嬌軀,還要控制我的神魂?而且,你怎麼不管柳鬱郁呢?」裴三千看見這個神魂牢籠就只關上了自己,頓時指著柳鬱郁著急地叫道。

「哼,就你事多,我關的就是你。」鳩淺絲毫不搭理裴三千的訴求,「鬱郁,你想看啥自己找,不要搭理裴三千,讓她一個人享受一下快樂的孤獨。」鳩淺冷哼一聲,對著柳鬱郁說道。

柳鬱郁輕輕一笑,哪裡也沒去,坐在牢籠旁邊,透過鳩淺的眼睛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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