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煙盡雨提起長篙人,偽佛身後的那個小丑頓時大驚,想要逃走。

然而,他一回頭,一根金色的佛手便從他的胸膛之中穿透而出。

他的神魂想要逃離,然而,還沒有神魂離體,他便感覺自己被一種奇異的金光籠罩。

金光籠罩之間,他的神魂逐漸消散,無可挽回。

畫天書之人都有一招相同的道法,名為:畫中取酒。

當偽佛將所取之酒悟成世間萬物之時,她想要一切,都沒有了阻礙。

管你在天上還是地下,我之畫成,你之命散,我要你的心,便畫心,我要你的肝,便畫肝......

當然,這有限制:只能瞬殺勢弱之人。

不過即使這一招是只能瞬殺勢弱之人,誰又知道畫天書最強的人是誰?他在哪裡作畫呢?

因此有仙界尋常人等,無人敢不與畫天書之人交好。

然而,凡事總有例外。

有些人為了自己的清靜,甘願凌駕於眾生之上,然後不與任何人交好。

說到清靜二字,大家知道說的是誰了嗎?

唯有長歌當歡是也。

畫天書和長歌當歡的恩怨,可以追溯到七千年前。

那個時候,有仙界某些勢力還在慢慢崛起,偽佛還是現在的女和尚的娘親。

然而,女和尚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不過,她的父親不是死了,而是走了,遠走高飛,一去不回的走。

她的父親就是長篙人,拋下她和她的母親相依為命,孤獨而又寂寞的活著。

偽佛不知道長歌當歡傳到現在傳了幾代,但是她堅信長篙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因此,她剃度為僧,寧可一生與古佛青燈為伴,也再不願相信世間任何一個男子的鬼話。

東方紅眉就是長歌當歡的長篙人。

偽佛和他交過手,見面就被襲胸,已經確認他絕對不是一個好東西。

現在你說你是他的兄弟?

偽佛收起畫筆,在空中劃了一道。

煙盡雨的臉上出現一道劃痕,身後的那個戰爭逃兵斷成兩截,魂飛魄散。

煙盡雨摸了摸臉上的血液,有些詫異。

這種手段,他沒有見識過。

「看起來,你很恨長歌當歡?」煙盡雨在琢磨怎麼對付一個作畫的人,直接砍掉她的手?

「恨到只要提起,身邊便不能出現活人。」偽佛直言不諱。

煙盡雨明白了,這就是他跑的原因,這就是她殺的原因。

「你既然跟小淺有仇,那麼不如將你交給他。你意下如何?」煙盡雨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讓鳩淺處理比較好,一看就是長歌當歡的積怨,他這個外人動手總歸不是那麼的有意思。

「你現在害怕啦?」偽佛發出一絲譏笑。

「我比較擔心因果相交,然後我會處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煙盡雨心說我怕小淺最後會接受一些他猝不及防的後果,至於誰殺了你,我不在意。

「那個紅色眉毛的人是你的兄弟?」談及因果,偽佛也不喜歡節外生枝,問道。

「嗯。看來你見過他。」煙盡雨點點頭,心說自己這一仗更不能打了。

「呵呵,他可曾婚配。」偽佛想要用相同的懲罰懲戒長篙人,問道。

煙盡雨聞言有些疑惑,你問這個問題幹嘛?

鳩淺在外面惹下了情債?

煙盡雨覺得這個問題得好好想想再回答。

「你喜歡小淺?」煙盡雨試探著問道。

「放肆!休得胡言!」偽佛大怒,橫眉冷對。

我怎麼會喜歡一個襲擊我胸的淫賊?

偽佛覺得煙盡雨在找死。

「猜錯猜錯。」煙盡雨意識到自己猜錯了,快速地擺了擺手。

偽佛氣急敗壞,臉上的羞紅使得煙盡雨反而覺得有這種可能。

他看了看偽佛,誠言:「我有事前往有仙界,你讓開。你回頭自己去找小淺,他很好說話。」

鳩淺已經收了兩個,想必不在意再多收一個。

煙盡雨覺得偽佛將來或許是他們身邊一個極好的助力,可以幫助他們對付翻身的地龍。

見煙盡雨莫名其妙就跟自己親近了許多,語氣也從一開始的冰冷變得有了一絲溫度,偽佛大感驚訝。

「你不怕我殺了他嗎?還是說你和他本就不合?兄弟二字只是幌子?」偽佛一時間想的有些多,沒有一個猜測在點子上。

煙盡雨搖搖頭,說道:「你若是能夠殺他,說明他該死在你手上。至於不和睦,那是完全沒有的事情。」

誰被誰殺死,只要是公平一戰,那只有因果相報。

煙盡雨覺得這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

在天道之前,只有人事和天意。

人事可盡,天命不違。

偽佛眯起了眼睛,對煙盡雨的冷漠的認識再深一層。

這個男人的感情已經超越了人類能夠理解的範疇,接近無情的天道。

這樣的對手,會很棘手。

「你能不能看見飛升台?」偽佛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好似漫不經心地隨口問道。

「很早便能看見。你呢?」煙盡雨知道北冥有一個天命的之位,也知道畫天書的天命之位和北冥並不相關。

「我看不見。」偽佛皺皺眉頭,聞言有些不快。

「你的修為將會很快就能看見,不急於一時。」煙盡雨已經將她當成了自己的三妹,與她好言相勸。

偽佛不喜歡一個冷漠的人與她逐漸熟絡,分明他們才認識不到一刻鐘。

「我的事不用你管。」偽佛微微偏過頭。

「嗯,的確如此。不過,我還是要建議你,不要耍脾氣,小淺最喜歡的是行為舉止乖巧的女人,笨一點無所謂,一定要乖。」煙盡雨覺得偽佛的性子太傲,可能會碰壁一段時間,傷身傷神。

「喂!你在說什麼啊?我又不喜歡他。」偽佛臉色紅得好似熟透的仙桃,心說你是在拐著彎罵我笨嘛?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煙盡雨悠悠地看了眼偽佛,覺得她的性子與秦微涼有些相像,嘴巴比秦微涼還硬,搞不好要受到長時間的冷落。

於是,他摸摸鼻子,考慮要不要幫幫她。

煙盡雨沉入思考,偽佛頗為詫異,悠悠地提起筆,想要給他雷霆一擊。

忽然,煙盡雨眼前一亮。

「有了!」

「什麼?」

偽佛快速地收起了畫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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