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皇國時一個很貧窮的皇國,雖然嚴格來說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皇國都是比較貧窮的,但是斯科特皇國的貧窮尤為凸出,甚至在這個國度中,有好幾座城市整個就是一個大型貧民窟,比如這一處位於斯科特皇國邊境的「鐵桶城」就是「貧民窟之城」的典型。

鐵桶城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城主,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秩序,這座充滿窮人的城市幾乎被大貴族們完全忽略了,沒有人理會這座廢棄城市的情況,因為它不能產生任何有價值的財富。

也正是因此,偌大的鐵桶城幾乎成了大小犯罪幫派的聚集場所,整個城市裡的貧民依靠給黑幫繳納「保護費」獲得庇護,犯罪,死亡,暴力……種種陰暗的悲劇才是這座城市的主流!

今天又是鐵桶城的一個清晨,濕潤的空氣攜帶著微冷的氣息飄蕩在建築凌亂的街道上,寒冬季到來之前的氣溫下降已經讓許多屋檐蒙上了一層薄霜,直到早晨的霜霧散去之前,冷清的街道上都不會出現任何買不起棉衣的行人,倒是在一些破破爛爛的「危房」屋檐下,有許多身穿破碎布衣的流浪漢擠在小空間裡取暖,時不時還有一兩具沒有挺過寒冷夜晚的屍體被扔出取暖的空間。

整個鐵桶城的小巷裡遍布這些饑寒交迫的流浪漢,等到中午氣溫升高一些的時候,也許會有幾個流浪漢站起身來「轉職成」小偷去弄點吃的,但是大多數動彈的力氣都沒有的流浪者還是只會有氣無力的乞討食物。

這是一座貧窮到極點的城市,也是一個墮落到極點的城市,整個城市裡充斥最多的就是沒有身份證明的乞丐,小混混,站街女,在這樣的城市裡別說一夜之間多出兩個人來,就算有一支冒險小隊摸進來也不會被人注意的。

因此,被朋克直接通過傳送門扔到鐵桶城小巷裡的加納提卡就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得益於催眠法術的強大效果,置身冰冷地面的少年依然美美的睡了一整夜,直到……時間到了早上六點,催眠法術的影響準時失效後,接觸地面的背部已經快要被凍傷的少年才在痛苦中緩緩清醒了過來。

「哎呦,好痛好痛…………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來,伽納提卡感覺自己的身體痛苦極了,不僅每一個關節都在酸疼麻木,而且自己的後背還仿佛在被小刀切割一般有種火辣辣的灼痛感覺,加納提卡可以發誓,即使是他有一次一連乾了一天的農活,也沒有在一覺醒來後如此痛苦過。

「天吶,好痛……高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咬著牙揉了揉眼睛,少年還是跟生硬的坐起了身來,他記得今天自己需要給麥苗除草,還需要去幫助鄰居修理木屋,還要喂養院子裡的豬玀獸……作為窮人家的孩子,伽納提卡可沒有賴床的壞習慣,而且他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感覺如此寒冷。

揉了揉朦朧的雙眼,伽納提卡如同每天清晨一樣環視著周圍,正常來說,少年的流程應該是看見髒兮兮的硬木板牆壁,再看到牆壁上一根掉色的繩索裝飾,最後在對著窗外的陽光默默祈禱一天的生活順利如意…………

可是在今天,伽納提卡剛剛睜開眼眼睛的第一時間卻完全愣住了,因為……出現在少年眼中的並不是熟悉的木頭板門,更沒有那根顏色暗淡的花繩,有的……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霜霧朦朧的破爛小巷。

而此時,伽納提卡則半躺在蒙有一層凍霜的骯髒地面上,融化的霜粉已經再夜晚的時間裡浸濕他那身麻布衣服。

「這……這裡是哪裡呀?我怎麼會在這裡呀……」!

驚訝之下的少年猛地睜大了眼睛,身上的痛楚在這一刻仿佛都無關緊了,伽納提卡非常清楚的記得,自己在晚上睡下的時候還置身於溫暖的木屋之中,身下也是那張嘎吱作響但不算冰涼的木板床。

可是……在一覺醒來之後,自己眼前的一切卻全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除了身上的麻布衣服還是原本的那套以外,其他的一切景象都是少年從沒有見過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伽納提卡雖然沒有哭鬧或者大喊大叫,但是那也只是因為他已經完全愣住了而已,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在幾秒鐘的愣神結束後,這個才不過十二歲的少年肯定會崩潰一般瘋狂哭叫的,畢竟伽納提卡終究還只是一個十二歲的農民家孩子,他不可能接受這樣一覺醒來突然「穿越」的設定的。

不過……就在伽納提卡的淚水已經盈滿了眼眶,少年的嘴唇也顫巍巍的緊泯起來之時,一個突兀出現的清靈聲音卻驟然打斷了少年快要醞釀好的焦急心情。

「喂,你這個小鬼,這條小巷是我的地盤,既然我在這裡「撿到」了你,那麼你就是我的第一個小弟了」。

突然出現的少女聲音冰冰涼涼,從她的語調中可以聽出來,說話的主人應該是想要表現一種「飛揚跋扈」的語氣氛圍,只不過由於不擅長用語言表達情感的因素,這一句「老大震懾小弟」的話語聽上去卻有了一點「傲嬌」的味道。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不論是說出話語的當事人,還是維持著要哭出來的表情再一次愣住的伽納提卡都沒有在意語氣和語調的問題。

事實上,此時的伽納提卡只是在呆呆的注視著小巷的入口處,只見此時,原本空蕩蕩的那裡已經出現了一個身材苗條,肌膚雪白,看年齡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女,而剛才的「傲嬌宣言」顯然就是這位美麗的少女大聲說出來的。

很顯然,這位「偶然」出現的少女就是個伽納提卡一起來到鐵桶城的潘多拉!

「我在和你說話呢,聽見沒有!介紹一下,你今後的老大――也就是我名叫潘多拉,你又叫什麼名字」?

大步走近了呆坐在地面的少年,穿著髒兮兮的衣服,但是絲毫不被灰塵遮蔽魅力容貌的少女儘可能「霸氣」的一把拽起了倒在地上的伽納提卡。

潘多拉知道,現在的少年已經輕度凍傷了,如果繼續躺在冰寒的地面上會有麻煩的。

事實上按照潘多拉的設想,她剛才的那一番話應該已經足夠完成「主人」的要求了――不就是讓一個小鬼頭依賴自己、聽自己的話嗎?憑藉美麗的外貌再配合霸氣的宣言,降伏一個小男孩應該不困難吧。

但是,當潘多拉把緊泯嘴唇的少年一把拉起來時,只懂理論知識,一點不諳世事的少女就意識到……自己把「哄孩子」這種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只見剛剛被少女拽起來、步伐還有點踉踉蹌蹌「小男孩」並沒有像潘多拉設想的那樣冒出疑問或者看著美麗的少女發獃,伽納提卡的反應只有一個,那就是……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嗚嗚……媽媽……救~救~我!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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