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夫人是個有俄羅斯血統的女人,骨架奇大,身體非常粗壯。

她兇悍如熊,剛力十足卻不失靈活。

如果單論戰鬥力,三個壯漢加起來也不如她,不過林東卻暗中搖搖頭,雙c殺手中肯定有一個唐納德,但另一個絕對不是她。

「你們還有什麼遺言嗎?」林東就像電視電影裡頭的大反派。

「乾死你!」一個黑膚如炭的壯漢將椅子狠狠地砸向林東,配合著他的動作,另一個半混血巧克力膚色的猛漢也將檯燈扔過來。手持剪刀的那個白皮大漢更加囂張些,他大步衝上去,迫近林東,準備以利刃在林東的咽喉間放出血來。相反,唐納德夫人比較謹慎,手持虎牙匕首的她在外圈遊走,尋覓著最佳攻擊時機。

「很簡短的墓志銘。」林東在椅子和檯燈砸在身上的一瞬間消失了。

他閃現在白皮大漢的身後。

手輕輕一引導。

那鋒利的剪刀划過了黑膚男子的頸側,帶起了一道血瀑。

黑膚男子驚恐地按住自己的脖子,鮮血就像噴泉那般瘋狂在他的手指縫裡激射出來……林東又將手輕輕的一旋,剪刀如同有生命似的,招架住唐納德夫人的匕首突襲,叮一聲反彈,奪地釘入巧克力膚色猛漢的咽喉。

白皮大漢這下嚇尿了。

他口中發出一聲恐懼的喊叫,轉身奪路就逃。

當他一轉身,林東就追了上去,不緊不慢,儼然死神扛著鐮刀索命。

一步兩步三步……林東伸出一隻右手,輕輕地按在白皮大漢的後腦勺位置,腳下猛地加速,火箭般將白皮大漢推向前,把那顆大腦袋一下子撞在雪白的牆壁上。

紅的黃的白的東西各種顏料一下子塗滿了整個牆壁,唐納德夫人本來看慣了死亡,可是現在也嚇得渾身顫抖。

「啊啊啊!」她發狠地一咬牙,將虎牙匕首怒射向林東,也不看結果如何,立即轉身。

揚起雙臂架擋在面門之前。

直接沖向玻璃窗戶

根本不管這裡是四樓的高度,也不顧自己此時赤身果體的。

嘣!

玻璃窗爆碎。

身材如北極熊般的唐納德夫人躍出窗戶,她在空中迅速調整,將身子抱成一團,意圖在下墜過程中減少撞擊面積的傷害。旅館下面是停放汽車的位置,如果有車子在身體下作為緩衝,唐納德夫人相信自己可以輕傷逃脫。至於沒有穿衣服?這個是問題嗎?

一條黑影仿如毒蛇般飛射過來,準確無比地纏繞上唐納德夫人的脖子……這是一條繩子,跟奧迪一樣,是此前老陳家得來的戰利品。

在下墜過程中,高高的繩子不斷延伸。

等到唐納德夫人快墜下底層。

繩子忽然迅速收緊。

體重再加上墜力兩者給合,輕易就把唐納德夫人的脖子勒斷。

唐納德夫人的脖子斷了,她的臉孔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表情,似是恐懼,又似是不甘。她就這樣吊在半空,搖來盪去的。她的腳尖,距離汽車頂部還不足二十厘米。

破碎玻璃窗,以及勒殺後屍體來回搖盪的沉悶撞擊聲,在這條喧譁吵鬧的大街上,根本無人注意。

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之中。

屋內,兩個黑漢雖然血已經漫流了一地,但他們還沒有完全死去。林東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轉身離開了,他沒有繼續動手,而是慷慨大方地將這幾分鐘生命施捨給他們。也許,他們可以在這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好好地回憶一下自己人生的美好時刻,比如剛才的縱|情歡樂的情景。

五一二的房間內,唐納德先生不愧是c級傭兵殺手,感官特別的敏銳。

他聽到聲響,立即自沙發上起來。

皺皺眉頭。

打開窗戶向外面掃視一眼,開始他還以為是那個醉漢扔石頭,砸碎了玻璃窗,沒想到這一看,把他的心跳立即加速十倍。窗戶外面有個人吊在月光下,因為相隔很遠,又有長發遮住,看不清樣貌,但能看出是個女人。可是當唐納德探身出來細看,發現這條繩子竟然是自四零三的窗口放出來的,立即失聲驚叫起來:「伊萬諾娃!」

「該死!」五一二的房間內沒有女人,但有三個男人。

除了外表斯文的唐納德,還有個瘦削如骷髏男子,此人臉色黯淡灰敗,皮膚蒼白無血,仿如活屍一般。不過那看似混濁的眼睛,卻隱隱帶有一種不易察覺的精明和狡詐。

最後一人,是個肌肉橫生的巨漢。

足有兩米的個頭。

外形蠻壯程度跟綠巨人相近,唯一的不同是膚色並非綠色。

唐納德迅速鎮靜下來,立即指派任務道:「暫時還不知是什麼樣的敵人,不過,我估計不是梁,就是金!只有他們才有可能知道我們的落腳點!無論是他們之中的誰,我們的處境都不太妙,大狗,你跟我相互掩護,在門口殺出去,灰塔你在窗戶下去,在後面包抄。大家小心點,能夠擊敗伊萬諾娃並將她弔死在窗口的對手應該不是一個簡單人物!現在對表,無論如果如何,十五分鐘後,我們到流金鎮第二秘密據點集合,行動!」

說完,唐納德自大衣內抽出一支柯爾特左輪手槍,拋給那個『灰塔』。

那個灰塔接過。

捎在腰間。

身子靈活地自窗口鑽出,就像猿猴那般攀爬在牆壁上,十秒不到就自五樓成功落地。

唐納德與那個綽號叫『大狗』的巨漢一起,再一次檢查武器。他打開大皮包,將裡面長長短短的武器一一取出來,先將兩支手槍塞放到左右脅下,又抓起一支烏茲衝鋒槍,在腰間裝了兩個彈匣,又追加了兩枚高爆手雷。那個大狗則選擇重武器霰彈槍,伯塔利m1super90。

「不管是誰,老子一定要讓他爽個夠!我要讓這些懦弱的兔子知道,除了臣服,乖乖的獻上菊花,他們不能做任何的反抗!」大狗囂張地發布了戰鬥宣言。

「暫時還不知道對方是否有埋伏,你別讓怒火燒著了頭腦!」唐納德冷靜無比,他示意大狗掩護。

猛地一拉房門。

兩支槍口立即對準走廊外面。

走廊外,空蕩蕩的,完全沒有任何人。

唐納德趕到電梯前面,發現電梯正停在底層不動,眉頭皺了一下:「敵人有可能是突襲,現在已經離開。也有可能是個誘騙,對方已經自暗處設下了埋伏,等我們麻痹大意的時候再出擊。」

大狗外表粗獷,心思卻不是個傻瓜,提議道:「我們走樓梯!」

「但願灰塔能夠及時包抄,提前發現敵人。」唐納德又掏出手槍,按了一個號碼,在與大狗交替掩護下樓的時候,一邊跟那邊通話:「卡羅爾你在哪裡?先別布置狙位了,現在已經顧不得明天的事情了!該死的,伊萬諾娃已經讓人殺了,就在剛才!我們正在搜索敵人,那個傢伙也許還在附近,我們需要支援!」

「十分鐘內趕到。」電話那邊在掛機前來了一聲嘲笑:「是什麼樣的敵人?竟然讓大名鼎鼎的『陰謀家』如此緊張?平時不是你算計別人的嗎?怎麼今天反過來了?」

「別廢話,馬上過來!」唐納德顧不得爭辯,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今晚的對手很麻煩。

這種預感曾經在戰場上救過他多次性格。

所以,每當有這種預感出現,他都會格外的小心謹慎。

即使沒有預感出現,能夠輕易殺死伊萬諾娃的人,也絕對是個高手。伊萬諾娃她雖然還不是組織里的c級殺手,但主要是入行時間太短,只有幾年,資歷還差了一點,她本身的實力還是不錯的。她跟自己搭檔兩年,一向配合默契,現在連警告也來不及給自己發出,就已經死去,由此可見,敵人是個極富經驗的老手!如果再往深處細細推敲,伊萬諾娃她房裡有三個男人,就算戰力很爛,但一點拖延作用也是有的,伊萬諾娃在三人的拖延之下,仍然無法逃脫……不知她的弔死是因為敵人想給自己一個警告,還是跳窗時被敵人用繩索勒住脖子……如果是後者,那今晚就危險了!

唐納德下到二樓,馬上就轉出大廳了,他揚手止住大狗,臉色有點難看:「灰塔沒來?」

包抄的灰塔竟然沒來轉到前面?

他也出事了?

「那個膽小鬼不是逃了吧?」大狗不滿地嘀咕一句。

「我們再等三分鐘!」唐納德此時額頭見汗,他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也許灰塔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但我們要相信隊友。聽著,大狗,如果局勢不妙,我掩護你,你立即衝出去,回去向上面報告,肯定是金,這個狡猾的胖子現在想吞掉我們在淘金鎮的產業!上次弗蘭克和費奇出事,我們就應該警惕……那個當眾被人毆打的鬧劇,絕對是一個洗脫罪責掩人耳目的藉口,這個胖子窺視我們在這裡的財富好久了!」

「看來你們在這裡的產業做得很大嘛!」忽然有個聲音在他們的背後響起來:「跟情報上有很大的出入,那個女人不算,僅僅是c級殺手就有三個,打個電話,還有援兵趕來,你們一定在這個淘金鎮經營很久了。」

唐納德與大狗對視一眼。

同時看見了對方眼眸之內的恐懼。

兩人一個飛身,前撲,左右交叉掩護,轉過身來,將槍口迅速鎖定目標。

身後,是個戴著大墨鏡的帥酷男子,他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裡,悠閒得就像在自家的後花園散步,看見緊張的兩人,他臉上還一臉友善的微笑:「前幾年,我聽說有個盜墓集團在這裡偷挖皇陵地宮,想必就是你們了,我忽然有點好奇,你們已經挖到哪裡了?」

「是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唐納德發現這個年輕人竟然是白天在動物園故意偶遇的『狩獵目標』,頓時暗叫不好,一顆心不斷的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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