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是否入魔,其實並不重要,妥妥的敵人了還管他是仙是魔是正是邪呢?

只不過楚戈這番話讓秋無際有了種很特殊的感受。

道爭誒。

自己夫妻倆居然不需要商量就自然而然地走在同道之途,這可不是因為自己是他筆下人物所以追逐他的天道,自己已經掙脫了,這就是自己的想法。

只能證明因為同道,所以相愛。

所以他說「還好你已經脫離書中所寫」,如果是寫的多沒勁啊,自己志同道合多美。

而且脫離了還有好處,不需要因為超出劇情安排而修正吧?

秋無際眼睛亮閃閃的,有些小擔憂地低聲問:「你說這是原計劃的天界領悟,我現在提前了這麼多,對你的劇情會有問題麼?」

「不會……你裝著那個時候領悟就行……」

秋無際:「……」

「天界劇情會比以前設想的更短,因為你比原設的強大,楚天歌也……」

「楚天歌也強了?」

「是的,他找到葉小竹之後,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從一個熱血少年的模板變成了那種溫和居家的大叔型,看著葉小竹時那種寵溺感簡直了……」楚戈頗有些喟嘆地道:「兒子長大了。」

秋無際:「……」

「長大也就罷了,他也確確實實修行沉澱下去,越發圓潤無瑕,已經到了渡劫之期。我以前要給他安排繼你之後飛升要需要一段小劇情去推動,現在都不需要了,葉小竹就是天然催化劑。」

「……他才修行幾年吶,就飛升!」

「……這叫主角,別羨慕,就像你教育秦菲兒別跟我比一樣。」

「我咬死你啊楚戈!」秋無際氣苦:「我足足修行了一萬年!你偏心!」

「誒誒誒,沒,沒,他上去也就是個真仙,你這上去玄仙起步,我要偏心也是偏你啊……哎哎哎,別咬那裡!嘶……」

「?」秋無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都還沒咬。」

楚戈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秋無際懂了,一腳把楚戈踹了出去:「現在花招很多了嘛!碼你的字去!真以為你是來行宮宣淫的嗎!」

玄仙就是玄仙,力度控制就是精準,這一腳飛踹,直接把楚戈踹到了書桌邊,上面擺著他之前躲在裡面碼的小半劇本。

楚戈臉一下就苦了下來,想起了沒米下鍋的現實。

說起來這對兒的腦迴路確實是同道中人,明明兩人搞錢容易得要死,隨便掏個金銀珠寶出去賣賣就可以,兩人卻從來就連想都沒想過這種事情。

仿佛不是靠自己的勞動換來的收入,就不算收入似的。

嗯,就像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非要靠才華一樣。

既然兩個白痴都這麼想,那就碼字唄……

這次的偷時間再度持續了三天。

倆口子躲在屋裡,楚戈把答應謝文元的劇本全部弄了出來,順便寫了幾章存稿;秋無際搞出了好幾話的原畫,這就比楚戈的工作麻煩許多,自己畫了不算完,還必須拿到公司去經過一系列程序才能變成成稿。

雖說好像偷時間能夠無限偷的樣子,但兩人也都沒太大的心思呆這裡,畢竟此次入內與書中事無關,反倒外界一堆事,事情完成就想出去了。

倒是秦菲兒頗為出乎兩人的意料。

倆口子躲在屋裡干自己的活兒,秦菲兒就在璇璣指點之下繼續苦練基本功,真就這麼刺樹刺了整整三天。包括之前的時間,刺了快五天了。

秋無際站在窗內靜靜地看著這姑娘汗流浹背的樣子,眼裡有些柔軟。

真像。

以前說她像,那是因為家世帶來的驕傲清高,和秋無際的驕傲形似,但本質不同的。

但現在這個像……是不服輸的勁兒,意志,心氣,和劍客的心。

那眼裡的銳意,越發像了。

雖然天賦確實不行,秋無際自己學劍哪有這麼笨,也是得天眷顧的天資,而這位,快五天了……就是隨便拉個普通人來,也沒這麼菜啊……

「鏘!」劍光閃過。

秋無際眼睛微亮,暗道一聲「有了」。

「噗」地一聲,秦菲兒手中長劍準確地刺在微小的靶心。

她心中一跳,瞪大了眼睛。

「我、我是不是刺中了?」秦菲兒聲音都有些顫抖。

「是的,刺中了。」秋無際從屋中緩步而出:「記住這一劍的感覺,那一剎的手感或者說靈光,從今往後就再也沒有那麼難。」

秦菲兒很是高興:「謝謝師父!」

「我並未教你多少,這是你自己的努力。」秋無際拍拍她的肩膀:「怎樣。想回去麼?」

秦菲兒收劍歸鞘:「當然要回去!我要讓謝導他們看看,我演的秋無際,才是世界上最像的秋無際!」

秋無際:「……」

…………

「謝導,這是劇本。」

回到家裡,秋無際就急匆匆拿畫稿去了公司。楚戈把在書中手寫的劇本掃描上去,直接發給了謝文元。

謝文元震驚:「你跟我說三天,這才半天!而且你這特麼還是手寫稿,等等,我是不是認錯了,這毛筆字?」

楚戈乾咳:「我忘了以前用練毛筆字的方式寫過這稿子,剛剛才想起來,就直接掃描給你了……怎麼著,你們難道需要txt?那識別一下文字,轉換唄,有點識別出錯別字給我改改……」

「我們倒是不需要txt,就算列印分發,用這個也可以列印……」謝文元嘖嘖有聲:「這毛筆字寫得很漂亮啊,看不出來……」

言下之意也不知道信沒信楚戈所謂曾經練字的時候寫完了劇本的鬼話,反正東西到手能用就可以了。說不定漂亮的毛筆字還能讓接到劇本的演員們肅然起敬呢,就是可能會被罵裝逼……

謝文元也懶得多說,直接道:「我和財務那邊說一下,給你結算劇本稿費。」

楚戈喜道:「謝啦!」

謝文元實在哭笑不得:「你這真是……等等,問你個事兒……」

「嗯?」

「之前秦菲兒說要休息休息,然後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結果剛剛一身汗的回來,手還破了……」

「……這個你問我我問誰去?可能和誰打野戰去了吧……」楚戈有些心虛地隨口胡柴。

「少來!她可不是那種人。劇組也沒人潛得動她。」

「嘶,老謝你很有潛的經驗是嘛?」

謝文元直接當沒聽見:「剛才試了段戲,她表現明顯好多了……怎麼說呢,就是原先想表現驕傲的氣質,太刻意,反倒像個小公舉。現在含蓄內斂了許多,反倒是眼神兒有點含而不露的鋒銳,像是秋無際該有的樣子了,這是你給她打電話說的吧?」

「呃……是,算是吧。我也只是告訴她秋無際應該是怎樣的,拍戲的事情我不懂,謝導多多把關就好……」

楚戈其實不好意思居功,秦菲兒自己付出的努力確實不容易,手都磨得血淋淋的,怕是要出繭子了。所謂含而不露的鋒銳,其實和模仿秋無際無關,那無非是一種劍客的氣質,她算是初步具備,要演繹已經不難。但這個沒法說,只能含糊幫秦菲兒找出藉口。

謝文元笑道:「放心,既然這小公舉願意聽作者的意見去改變想法,我有信心,這部劇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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