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謙仔細觀察著屍體,他大致猜到了那變態對屍體乾了什麼,心裡感覺一陣噁心。

「是你第一個發現的這件事嗎?」他扭頭看著小張,詢問道。

「那天早上,我剛來上班,就看到這具屍體的衣物全部被割開了。」小張臉上一陣惡寒,「我上去查看情況,就發現屍體被人猥褻過。」

「按理來說,那變態完全可以無聲無息的做到這一切。」溫亦謙臉上露出幾分疑惑,「悄悄對屍體做些什麼,事後再處理一下,應該很難被人發現。

畢竟不會有人經常去檢查屍體的狀況。」

他頓了頓,眉頭微皺,「可那傢伙為什麼要這麼明目張胆?

是什麼表演型人格嗎?」

目前掌握的證據太少,溫亦謙完全是一頭霧水。

「被褻瀆的只有這一具屍體?」他想了想,又問道。

「在那之後,我把這裡的屍體都檢查了一遍。」小張點了點頭,「只有這具屍體有被猥褻過的痕跡。」

「這裡屍體這麼多,為什麼偏偏會選這一具呢?」溫亦謙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這裡平時都只有你一個人看守嗎?」他思索片刻,繼續問道。

「看守個太平間而已,難道還需要兩個人嗎?」小張撇了撇嘴。

「可是沒人輪換的話,這裡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沒人的吧?」溫亦謙也不在意對方的態度,疑惑道。

「我的上班時間為早上9點到晚上8點。」小張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晚上8點過後,這裡就沒人了。」

他頓了頓,「不過門上裝有密碼鎖,一般人根本進不來。

就算沒鎖,又有幾個人敢大晚上進太平間?」

「這麼說來,那傢伙可能是晚上8點以後才進來的。」溫亦謙一邊思索著,一邊朝裡面走去。

裡面還有著一個小房間,應該是小張的休息室。

房間裡,有著一台電腦,一張小木床,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雜物,看上去頗為雜亂,倒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一時間,也沒有其他線索。

這樣看來,還是得從屍體入手。

那變態專門對這一具屍體下手,說不定與屍體有什麼特殊關係?

「這具屍體曾經是醫院的病人吧?可以帶我去找他的主治醫生嗎?」溫亦謙想到這,指著屍體道。

「你去找其他人問問吧,反正我是不知道。」小張聳了聳肩。

溫亦謙一臉無奈。

隨後,他跟吳夢安去找了院方的人。

當然,以溫亦謙現在的身體,十分虛弱,不宜過多走動,都是坐輪椅,由吳夢安推著。

雖然這樣感覺自己像個殘疾人,有些怪怪的,但莫名的有點小爽。

通過院方的人,溫亦謙見到了那具屍體的主治醫生。

這醫生姓朱,三十歲上下,高高瘦瘦的,國字臉,戴著眼鏡,給人一種不苟言笑的感覺。

「朱醫生,那個死者是因為什麼病去世的?」溫亦謙開門見山道。

「惡性腫瘤。」朱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一臉遺憾。

「那你對他的人際關係有了解嗎?」溫亦謙又問道。

「患者的家事,我們醫生無權過問。」朱醫生搖了搖頭。

「我是說你有沒有見過有什麼人跟他來往比較密切?」溫亦謙道,「比如說,在他住院期間,有沒有人經常來看望他?」

朱醫生木訥的搖了搖頭:「他性格很孤僻,好像沒什麼朋友,反正在我印象里,沒什麼人來看過他。」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然,我也不是時時刻刻守在他身邊的,也許有時候別人來探望他,我沒有看見罷了。」

「哦。」溫亦謙又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就沒有再打擾對方工作了。

「這件事,你怎麼看?」他扭頭看了一眼背後的吳夢安。

「知道太平間門上密碼的只有這裡的醫生護士。」吳夢安直截了當道,「那變態很有可能就在他們中間。」

「這醫院這麼大,醫生護士這麼多,該從何查起啊?」溫亦謙愁眉苦臉。

吳夢安忍不住輕笑起來。

「怎麼了?」溫亦謙一臉疑惑。

「我只是覺得,這完全不像你的風格。」吳夢安微笑道。

「我的風格?」溫亦謙眉頭微挑。

不知不覺間,他又進入了傳統偵探模式。

先是四處找人問話,然後一點點搜集證據,最後進行推理,找出真兇。

溫亦謙本身就只是一個撲街寫手,不是真正的偵探。

他根本沒有別人那種豐富的探案經驗,也沒有別人那種觀察入微的敏銳直覺。

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會推理。

這就導致溫亦謙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四處轉悠,卻沒有任何有用的進展。

就好比一本武功秘籍,交給一個武藝非凡的宗師,那自然能輕鬆領悟其中精髓。

而交給一個從沒練過武的小白,除非天賦異稟,不然再怎麼努力修煉,也不可能有宗師那樣的效果。

經驗老到的偵探就像宗師,而溫亦謙在偵查探案這方面,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小白。

故而,他用別人的老一套辦法,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別人那種效果。

表演模式下的他,為什麼能輕鬆洞悉一切?

大腦聰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思維跳脫,能從傳統的框架中跳出來,以一種全新的角度去看待人和事物。

這一刻,溫亦謙居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現如今,他如果不想依靠表演模式來破案,那就不能按照傳統模式去查案。

必須揚長避短,找到屬於自己的方法。

「我雖然不會推理,但編故事可是我的拿手好戲。」溫亦謙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他的表演模式,一直以來,都是去模仿男主的性格。

那是因為書中的男主,是他最熟悉的一個角色,代入起來,最為輕鬆。

但事實上,溫亦謙寫書時,筆下的每一個變態,他都會去模仿,並且揣測對方的心理。

「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溫亦謙雙目前所未有的明亮,「帶入那個變態,還原這個故事,然後……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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