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見又顯化一個劉樵出來,形神俱未損傷,即喜且疑惑道:「難道真還有三十六般變化?」

三十六,與七十二一般,也指虛數,實際也可指無窮之數。

尤其在道教,三十六這個數,地位比七十二還高。

這麼說來,劉樵的變化之數,能比自己的七十二變還要高妙?

許是看出楊戩不解,劉樵(化身)胡謅道:「道友七十二化,善變精巧靈動的,貧道這三十六變,只能變大而拙的。」

「原來如此…」楊戩懵然點了點頭。

心下卻道:「這不應該呀,師父說,變化之術,非一般精血成胎可學,莫非,劉道兄實際是異類,或天生精靈…」

楊戩的心頭,有些懵然,有些凌亂,這不科學呀!

劉樵轉頭看向同樣懵然愣在原地,差點把鬍子揪斷的聞太師,揶揄道:「太師,可還要再打幾鞭試試?」

「不可能,不可能,那有這種法子,準是你弄的障眼法兒!」聞太師滿臉不敢置信道。

都把人打成齏粉了,還能原地復活,這說出去誰信。

難道你是教主老爺麼?不死不滅,原地滿血復活!

「呀呔!再吃老夫一鞭!」聞仲面上驚愕,手卻不停。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是一鞭打下。

「哐…」地上血肉飛濺,骨頭渣、衣衫都瞬間被這股重力砸碎,成為肉糜。

「噗…」絕強的重力下,包括血肉、骨骼、衣衫,都在中一瞬間,化為齏粉,飛灰湮滅。

「哈哈哈…方才那不過障眼法而已,這回老夫親眼見你飛灰湮滅…」聞太師捋須大笑道。

楊戩則皺眉不語,他也一樣,還在懵然凌亂的狀態。

遠處廝殺軍陣中,劉樵真身遁跡,潛伏於殺伐金氣中,聞言心下輕笑:「豈不知能騙自己的,都是眼前所見的!」

心念一動,隔千丈外,那坑中,本已灰飛湮滅的化身,毫光涌動,雲霞遮掩間。

籍劉樵一口法力,毫光閃爍間,再次化出軀殼,模擬血肉,衣袍鬚髮,悉數生出。

「這!」聞太師的大笑,戛然而止。

面前又一個劉樵,依舊原來模樣,大袖飄飛,麻鞋絲絛,分毫不損。

「如何,太師還有多少法力,盡數使來!」劉樵(化身)依舊還是那付「欠揍」的笑臉問道。

「不可能,絕無這般道理呀!」聞太師心下即驚且恐。

這不死不滅,隨時重生的本事,比楊戩那刀槍難傷的法門,還令聞太師驚訝。

越想越細思極恐,聞仲不敢再往下想了,看劉樵的眼神,如同看見「魔鬼」一般。

連忙一拍墨麒麟,倒拽金鞭,轉身就走,一邊傳令道:「收兵!鳴金收兵!」

遠處,鄧、張、辛、陶等將,皆疑惑不解,但見聞太師傳令,也不敢不從,各自帶兵退去。

「哈哈…想走!」

「給我殺!」

武吉、南宮适、黃飛虎等人,卻得意不饒人,各催坐騎,領兵去追太師兵馬。

劉樵會和楊戩趕上,連忙阻止道:「莫追,趕緊收兵!」

然而為時已晚。

「哼,饒你等狗命,還敢來追!」正跑的陶榮冷笑一聲,回身停住馬,自袖口取出二尺小幡。

口頌真言,將幡兒連搖幾下,倏忽間,巽地平生幾條黑氣,俄而化作龍捲,高有數千尺。

霎時間,飛砂走石,撥土楊塵,天昏地暗,只打得西岐眾軍如風捲殘雲,丟旗棄鼓。

三軍將士盔歪甲斜,莫辨東西南北,紛紛敗下陣來。

「好風!好風!」

劉樵、楊戩連連大叫,睜不開眼,渾身被砂石打得生疼,迷迷瞪瞪,不知方道。

這風著實奇異,他二人神通,也在這風中頓不住身形,不辨東西南北,滿天皆風沙亂旋。

但見:

霎時間天昏地暗,一會兒霧起雲迷;初起時塵沙蕩蕩,次後來卷石磚翻。

黑風影里,三軍亂竄,慘霧之中,眾將心忙,會武的,刀槍亂法,能文的,顛倒慌張。

「武吉,快撤兵!」劉樵說罷,也不管武吉能不能聽清,搖身一晃,先化虹光走了。

楊戩踉蹌頂風三五息,見劉樵走了,他也難抗,也化陣風,順風飄回西岐去了。

這二人一走,餘下兵眾,可好生吃了苦頭。

鄧、張、辛、陶趁機反衝一陣,各展本事。

武吉雖然慌忙,但也牢記師兄吩咐,不再去爭鬥,只將中軍大纛豎起,聚攏兵馬,往西岐城中依次逃脫。

他會六韜,也得姜尚所傳,又轉號旗,分兵撥將,著南宮适領五營兵斷後。

令黃飛虎、黃飛彪,周紀等,各領騎兵襲擾,拖延追兵。

一時撤退,倒也有張有法,所有神風攪動,死傷難免,但終究沒有徹底潰散。

聞太師道:「那揮旗之將,又是何人?西岐果然人才濟濟,此人有帥才!」

「我去斬他首級!」張節藍面虯髯,鬚髮皆張,打馬出來道。

「不必,小勝一陣便好,收兵回營吧…」聞太師心下還有些慌亂不定,無心再打,擺擺手道。

反殺小勝一陣,見好就收,不然劉樵、楊戩等人又得出來插手,誰勝誰負,可就難說。

「這般卻趁勝不追,害!」

鄧、張、辛、陶四天君都殺氣難平,但太師之令,也不得不聽,只好跺足轉身,傳令各部收兵。

這一戰,朝廷之兵鋒將勇,不可小覷,後人有詞為證:

太師金鞭龍擺尾,鄧忠闊斧似車輪,辛環肉翅世間稀,張節槍傳天下少。

這才是雷部眾聖施猛烈,西岐眾將各逃生,棄鼓丟鑼拋滿地,屍橫馬倒不堪題。

場上數萬商軍,如潮水徐徐退去太太師與四將得勝回營。

升了帳,吉立等留守眾將皆來賀:「太師頭陣之功,挫動西岐鋒銳,破此城,只在指日矣!」

想起劉樵、楊戩二人的手段,聞太師搖頭,默然不答,心下思緒翻湧。

西岐相府,又是愁雲慘澹,哀嚎遍地的一天。

李家三兄弟,除了金吒躲過一劫,哪吒、木吒都帶傷。

韓毒龍、薛惡虎眾人,包括姜尚,都挨了一鞭。

可以說人人帶傷,好在有薛惡虎身上一葫蘆靈藥,給眾人擦上,都免去性命之憂。

但饒是如此,也是個個臉色發白,或坐或趟,愁雲慘澹。

可以說,老太師這次,算是把西岐眾仙、將領,都抽了一頓狠的。

姜尚擦了靈藥,這會兒已經能坐著理事,見劉樵等人回來,忙問道:「你們沒事就好,大軍可收回來了?」

武吉走進來道:「放心吧師父,十萬大軍,帶傷的不少,死了有三五千,剩下的都回來了。」

黃天化臉色蒼白,靠在榻上問道:「武師弟,我爹呢?」

「武成王無礙,還陣斬了敵軍幾員小校呢,這會兒安頓兵馬去了。」武吉給黃天化吃個定心丸道。

少頃,眾將、仙家又齊聚相府,姜尚坐首位,憂愁道:「今日著傷諸將,李氏兄弟,韓毒龍等人,盡被那聞太師鞭打了。」

楊戩在一旁道:「丞相且歇息一二日,再去會戰,定勝聞仲,若得勝時,趁勢劫營,後面勢如破竹,聞仲可擒矣。」

姜尚搖頭苦笑,哪有這麼簡單就能擒住聞仲,知道楊戩是安慰他,便頷首道:「甚好,那就如此。」

忽而,姜尚又轉過頭,看向一直默然不語的劉樵,問道:「吾徒穩坐檯下,神情莫測,有何妙計教吾?」

「不敢,弟子能有甚妙計,丞相決定便是…」劉樵忙搖頭道。

參演軍機,議事之時,劉樵等眾人都稱姜尚為丞相,以顯正式。

黃飛虎、南宮适等人卻躬身道:「軍師定有妙計,且講來吧!」

哪吒等人道:「劉師兄,都是自己人,你有甚計策,無虛遮掩,直說!」

姜尚見劉樵滿臉自信,走下台問道:「吾徒有何計議,直說無妨!」

劉樵確實有些計策,只是礙於姜尚等人軍略都在自己之上,不好講來。

此時見眾人都問,劉樵便道:「聞太師攜大軍三十萬而來,破其兵馬,他自然退去。」

「哦?如何破其兵馬?」

「今日我等面上打個平手,實際已是兵敗,我想,或可擇精兵,趁夜襲營,太師等人,勝而驕狂,定不防備…」

劉樵將前世看的《三國演義》電視劇情,挑一點兒講出來道。

這個計策,算是對楊戩計策的補充版。

眾將一聽,紛紛頷首,都在思考襲營可性性。

黃飛虎早已是劉樵的「腦殘粉」,聞言撫掌大笑道:「妙啊,軍師此計,妙不可言!」

其聲如雷,響徹大殿內外,然而就是說不出此計妙在何處,殿中一片寂靜。

見無人響應自己,黃飛虎有些尷尬,瞪了兒子天化一眼,臭小子,竟然不附和老爹和劉道長。

好在他的死黨南宮适此時也站出來,附和道:「武成王說的不錯,軍師此計甚妙,聞太師等人勝了一場,絕料不到我軍新敗,卻趁夜襲營。」

「是啊…換位而處,今夜被襲營,我也難料到。」

「不錯,不愧是軍師,此計大好!」

南宮适可謂是西岐眾武人之首,他一開口,底下武夫不管對不對,紛紛想著法兒的附和讚嘆。

太顛、辛甲,周紀等人,皆是吹捧附和,仿佛劉樵之計,天上難得,地上難有,妙算神鬼之機。

哪吒等仙家,聽不太懂這些軍謀,見眾人都說好,便真以為此計甚妙,也紛紛頷首贊同。

一時間,滿殿吵吵嚷嚷,入耳處,儘是稱讚之聲,弄得劉樵都有些「羞澀」了,直呼:「諸位繆贊,都是老師教的。」

姜尚也有些懵,但見眾將仙家都說此計好,他也不說對錯,頷首道:「既然如此,就依吾徒所言,傳令!」

「武吉簡練精騎六千,大軍一更造飯,二更隨我襲營。」

「尊令!」眾將紛紛應諾。

劉樵勸諫道:「師父受了傷,在府中休養便是,且穩坐中軍帥帳,待我等破敵好消息…」

話音未落,姜尚擺手道:「有薛師侄靈藥,老夫已無大礙,可以上騎揮鞭,勿虛多言。」

實際上在姜尚看來,劉樵的襲營之計,漏洞百出,但他並未當眾駁回此策,反而依言納諫。

目的,就是培養劉樵的韜略軍謀,給弟子自信,給弟子兜底。

但姜尚並不放心,所以堅持也要一起去,可謂一片苦心了。

……

不覺已經入夜,太師與麾下眾將聚於帳中。

聞仲抬頭看向帳外,忽見一縷風過,探手一捏,默然不語。

四將參謁道:「太師為何神色不寧?」

「這西岐左道術士甚多,極難應付,征討不得方略,著實國事艱難,多事之秋。」太師嘆氣道。

張節笑道:「我見那西岐一眾妖黨,也沒什麼厲害的,還不是畏了太師金鞭,只落得個抱頭鼠竄。」

「哈哈哈…」鄧忠,辛環等人俱是大笑。

聞太師悠悠道:「方才見西方金風,藏兵戈之氣,按老夫所料不差,西岐眾人今夜將來襲營。」

這太師韜略不在姜尚之下,而且從軍多年,聞風知勝敗,探氣識兵戈。

劉樵等人,區區襲營之計,如何瞞得過他。

吉立知道老師手段,便問道:「太師有何策應對?」

「呵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聞太師冷笑一聲。

……

專眼即至二更,西岐六千精騎,緩緩出城,人銜枚,馬裹蹄,寂靜出城。

武吉道:「成湯大軍披甲者,計有十餘萬,沿東門外,立有三座大營,左中右,互為犄角,還有駐兵百十人的小寨,綿延數十里,合計七十二寨。」

眾人皆是頷首,姜尚吩咐道:「黃飛虎、飛彪、黃明領軍二千沖聞太師左營,只做襲擾,不可久戰…」

「得令!」

黃飛虎縱五色神牛,身後眾將,分二千精騎,朝左營而去。

姜尚又吩咐南宮适,辛甲、辛免等將,領兵二千,襲擾其右營。

以哪吒、黃天化為選鋒先登,領悍勇鐵騎五百,戰車十乘,沖中軍大轅門。

木吒、金吒、韓毒龍、薛惡虎、為次隊,待哪吒打破轅門,便縱馬踏營。

龍鬚虎、武吉保護姜尚為第三隊,也是沖中軍。

劉樵和楊戩問道:「師父,你們都有職責,那我二人呢?」

姜尚想了想,道:「吾徒領兵五百,在後接應,楊戩你善變化,隱身潛行,去燒了聞太師糧草。」

「得令!」

劉樵無法,只得領軍五百,在營外樹林裡看戲,等待隨時支援,或接應退兵。

楊戩則化陣風煙,消失不見。

「咚…咚…咚…」靠近營前數十步,哪吒一金磚,砸倒營上守衛,擂起鑼鼓,大張聲勢。

「殺!!!…」

一瞬間,餘下數方,黃飛虎、南宮适紛紛響應,霎時擂鼓大作,燈籠挑起,各部俱有號記。

「哐當…轟隆…」哪吒騰風火輪,一槍挑碎營門,黃天化縱麒麟直衝入營,循帳篷便入,一陣亂殺。

身後數千騎,分三部,依次沖入營中,四下里,黑嘁嘁一片。

正在這時,忽然營中無數火把舉起,照得燈火通明,武吉、木吒等人大驚。

西方,一方飛彪旗豎起,吉立、餘慶,縱馬搖搶,大喝殺來,各領兵馬,甲冑披掛完整,顯然早有防備。

東方,一桿飛龍旗豎起,太師帳下鄧忠、張節,各仗刀兵,呼喝殺來。

西岐眾軍大驚,才驚覺四面八方,黑壓壓衝出無數兵馬,四面圍殺而來,已經陷入埋伏。

姜尚大呼:「退兵、快鳴金撤軍!」

哪吒、黃天化、龍鬚虎等人,擁簇姜尚,且戰且退。

這時聞太師跨墨麒麟,身後辛環、陶榮,各領精兵來堵。

「哈哈,姜子牙,世人言你軍略無雙,老夫看來,也不過如此!」聞太師縱麒麟,直朝姜尚殺來。

哪吒等人大驚,急忙去阻擋,然而太師金鞭如風,勢大力沉。

白日眾人圍攻都打不過太師,這會兒單憑哪吒、龍鬚虎、黃天化等人,如何戰得過。

不過數十息,便又紛紛落敗,除黃天化、哪吒見勢不妙,各仗麒麟、風火輪神異,躲開之外。

龍鬚虎、木吒、金吒等人,又都各挨一鞭,落入軍中,幸好周圍都是自己人,連忙阻止搶了回來。

「姜尚,你今天休想逃出我手!」清理了障礙之後,聞太師直朝姜尚殺去。

遠處,劉樵見營內燈火通明,便知不妙,連忙招呼人馬,前去接應。

「不好,中老賊奸計了!」楊戩去燒糧草,卻撲了個空,糧草早被轉移。

還差點被層層甲士圍住,連忙化風遁走。

「聞仲匹夫!勿傷吾師,我來了!」劉樵見師父有危險,顧不得身後兵馬,一聲大喝,直接化虹朝商軍大營趕去。

營中,哪吒、黃天化被鄧忠、陶榮拖住,領兵且戰且退。

姜尚縱四不相,聞太師縱墨麒麟,二者相鬥,二獸相交,四蹄竟生雲霧,騰空遊走。

聞太師酣戰之際,眼見劉樵將至,急將雌雄雙鞭起在空中,想乘機先拿下姜尚。

「匹夫莫狂,老夫也有恩師所傳鞭法!」姜尚怒喝一聲,拼了老命,狂念咒法,也將手上打神鞭祭起,去擋太師金鞭。

太師大笑道:「你的鞭是木鞭,怎經得住我的金鞭!」

打神鞭乃元始天尊所傳,此鞭有二十一節,一節篆符印四道,專打八部正神,榜上有名之士。

太師金鞭,乃碧游老祖真法,經聖母親傳聞仲,收惡蛟元靈祭煉的神兵利器,業已成通靈變化之奇珍。

此時二寶齊出,只見空中一道白光,兩條金芒,鞭打鞭,忽然相撞。

「轟隆」一聲巨響,似炸雷,又聽「咔嚓」一聲。

聞太師心下一痛,便見雌鞭被一打兩斷,落入塵埃。

聞太師急忙收回雄鞭,大叫道:「好姜尚,今把吾寶貝傷其性命,我與你勢不兩立!」

打神鞭則分毫不損,飛回姜尚手中,聞言嗤笑道:「我二人早已勢不兩立,再吃一鞭!」

姜尚復祭起打神鞭起去,聞太師位列榜上有名,難逃這一鞭之禍。

雌鞭被打斷,也不敢伸雄鞭去擋,只得實實挨了一鞭,白光閃過,一聲悶響。

「啊!」聞太師大叫一聲,聲如霹靂,打得口噴三昧火,直挺挺摔下墨麒麟。

好在他門下,也有吉立,餘慶等輩,急忙催馬去救,將聞太師搶了回來。

這時劉樵趕到,見師父突然大展神威,愕然不已。

老薑頭雄起來了,竟然單挑打敗了聞太師。

不由驚訝道:「師父真是好手段!報了今日一鞭之仇!」

「全憑打神鞭而已,莫多言,速領兵接應,撤!」

姜尚說罷,急忙轉過四不相,招呼眾人莫浪戰,趕緊退兵。

那一轉身的瀟洒,簡直威風極了。

……

楊戩也化風趕到,與劉樵各自領兵接應,眾人且戰且退,逃出營外。

成湯聞太師折鞭受傷,雖然再次得勝,卻也無心追擊,紛紛見好就收,緊守營壘。

劉樵等人退兵回城,一番清點,六千精騎,折了數百,損失倒也不大,眾將也都平安退回。

「此番之敗,皆系我之過也,不料太師如此韜略,有所準備,差點損傷我西岐精銳…」劉樵請罪道。

姜尚擺擺手道:「聞仲機敏巧算,此非戰之罪,怪不得你。」

楊戩等人也道:「損傷不大,非劉道兄之過也。」

黃飛虎、南宮适等人也紛紛安慰。

武吉道:「為今之計,只能閉門自守了。」

眾人也都頷首,聞太師厲害,兵多將廣,陶容等人又有異術,野戰想勝他們,太難了。

劉樵想了想,又出言道:「不可,依貧道看,我等應該重整兵馬,再殺回去!」

「殺回去?」

眾人都驚了,這都險些沒逃回來,又要殺回去,豈不是找死。

劉樵心下閃過《三國演義》點點畫面,堅定頷首道:「不錯,我等野戰敗北,襲營又敗,太師等人定然料不到,我們接連失利,還敢再殺個回馬槍!」

姜尚眼睛一亮,這次他是真有些驚異了,沒想到這弟子不僅學道根性頗深,對於軍謀韜略,也進步得如此之快。

哪吒搖頭道:「殺回去,又落入包圍怎麼辦,豈不又損兵馬。」

劉樵沉吟道:「欲破聞太師,憑我等正面應戰,極難勝之,他五遁神通,何人能擋?西岐守不了幾天的。」

「只有燒其營寨糧秣,他三軍無糧,自然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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