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林遭受打擊一蹶不振,從此放棄丹藥一道,就是她自身心性的問題,是她咎由自取,與他於懂無關。

木林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勝過自己,於懂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即使他的名號被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煉丹師所奪,至少也能得到那成丹率極低的惠生丹,治好虞清清。

算起來,名號和道侶,他至少可以保住一樣。

於懂也不是沒想過去找木玄來煉製惠生丹,但他一則拉不下面子,二則尋不到木玄蹤跡。

加上那據稱能夠聯繫到木玄的白逸雲,他那兒子的散靈之體都維持了將近九百年,木玄是否還在人世也不一定。

求人不如求己,與其拿著藥材和丹方求到不知身在何處的木玄大師面前,還是自己煉製要靠譜得多。

林玄真還真沒聽說過這惠生丹,也沒有著手煉製過,便猶豫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沒有材料和丹方,也不曾有過煉製此藥的經驗……」

於懂早已為煉製成丹率極低的惠生丹準備了足夠的材料,乾脆道:「材料和丹方自然由我神木宗準備。我也不欺負你這小輩,你用三份,我用一份,如何?」

林玄真心裡嗤笑,這還叫不欺負小輩?

於懂顯然對那惠生丹研究很深,要不然神木宗內也不可能準備好了那麼多份的天級丹藥的藥材。

要知道,天級丹藥的藥材,無不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寶,不能輕易湊齊。

白霜見服用的那枚補天丹,就是天級丹藥,材料是用一份少一份,所以才不願意找神木宗的煉製。

而她是第一次接觸惠生丹的丹方和藥材。

就算多出兩份藥材,正常來說,對煉製天級丹藥的成丹率也沒多大的加成。

林玄真看穿了於懂的這點小把戲,卻也不稀罕占這個便宜,免得到時候贏了還被人說自己勝之不武。

神木宗排擠雷雲堂的丹藥生意一事,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她要於懂心服口服,讓神木宗再也不能以煉丹術自傲。

林玄真做出考慮了一會兒的樣子,才說道:「倒也不必。就各用三份,先煉製出極品就算勝出。若是沒有煉製出極品,那便以成丹品相作比較。」

兩人三言兩語就定下了比試,申懷元和虞清清各有自己的小九九,也無意阻攔。

於懂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與木玄大師是什麼關係?」

「……」這該怎麼說呢?

林玄真瞎說技能又上線了。

她張口就來:「他煉丹術第一,我第二的關係?我們同樣出自蓬萊島的關係?就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於懂無語了片刻,又很快反應過來,這木林和木玄有沒有關係不重要。

難道有關係他就能認輸了?

這麼一想,於懂也不再追問。

他對惠生丹研究經驗豐富,趁著比試煉丹開始之前,再回顧幾次才是正經。

其餘煉丹師巴不得能多看幾場煉丹的比試,而且是這種頂尖水平煉丹師的比試。

這對他們提高自己成丹率和煉製出極品丹藥,都很有參考和學習的價值。

只有魏谷有些憂心地傳音問道:「大師姐,你有幾分把握?」

大師姐的煉丹術若是真的如他所想,是與木玄同一個老師,那麼為何大師姐不用畢天丹法中的水煉之法,而是如普通丹法那樣的步驟?

魏谷和小徒弟韓煝,曾經就畢天丹法進行了幾次討論,知道那畢天丹法最大的特點,是需要加水煮。

為了方便、也為了不要隨意透露畢天丹法,他就叫那種方法為水煉之法。

他有些不確定了。

腦海中浮現出常師兄一臉複雜的表情,說道:「只要是我小師叔玄真,無論她做出什麼事,魏師弟都不必太過驚訝。」

大師姐,總是在突破常理。

大師姐的師父和師兄們,無一人擅長煉丹,可她就這麼隨隨便便地就表現出超凡的煉丹水平。

之前去鳳麟洲那鳳凰殿探險也是,大師姐一參與,那遺蹟就崩塌了。

往前追溯,大師姐一個人就能送走五個大乘期;她參與的新弟子招收,招來的新弟子個個都出類拔萃;她一出關,陸仁那必死的雷劫就煙消雲散了……

一樁樁,一件件,大師姐參與的事,似乎沒有一件遵循常理髮展。

大師姐本身便是個異數?

林玄真聽到魏谷傳音,想起這裡還要第三場比試,而此時已經有數人因為分心關注她這邊,而煉廢了一爐丹藥,浪費了上好的藥材。

她決定另外找個地方比試,至少不要在這普通煉丹師如此多的地方進行。

另外她還擔心,等會兒她要是真的贏了,萬一對方惱羞成怒之下不認帳還想動手的話,她對自己的打鬥技能心裡有數,恐怕會無法顧及到天雷門的幾人。

雖說她的祥瑞體質大機率會把出手之人直接送上天,但雷劫無眼,不小心劈到無辜路人也不好。

她傳音給魏穀道:「有幾分能贏的把握我說不準。但這丹藥,我有把握煉製成功,就算輸了也不礙事。」

說完,林玄真想到自己從神木宗藏書閣里弄來的複製版功法典籍,又傳音吩咐道:「魏師弟,你找個理由,我有東西要給你。」

與此同時,林玄真開口對於懂要求道:「我們另尋一處進行比試。這裡就留給這些煉丹師們進行第三輪比試吧!」

於懂爽快地應下,對申懷元點了點頭,示意他留在此處主持煉丹大會。

隨後叫過侍立一旁的弟子,吩咐他去長平城外找一處清靜的地方,幕天席地,比試一場。

換個地方比試對他也有利,到時候若是輸了,不會有那麼多低階煉丹師看到他慘敗的樣子。

魏谷接到傳音,適時起身道:「既然兩位要進行比試,那麼不如由我來當裁判?當然,在場諸位也可以做個監督。」

他作為天雷門藥堂堂主,又是和神木宗、蓬萊島沒什麼關係的第三方,當個裁判也算公正。

觀戰台上的煉丹大師們沒有異議,紛紛應下。

裁判是最得罪人的,他們這些人做監督,那隻要不說話不表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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