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去酒店,然後開個房間(1)

在諾瑪三歲的時候,她甚至還不會說話,正常貴族家的女孩在這個年齡已經開始學習各種禮儀了,但諾瑪沒有,她只是在地面上戳泥巴,一戳就是一整天。

這種情況任誰都覺得她有點問題,母親帶著諾瑪到處尋找能治癒諾瑪的地方,無論是最有名的醫生,教會,甚至是鍊金術師,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諾瑪天生靈魂殘缺。

這是無法治癒的,這一輩子,諾瑪都只能這樣憨憨傻傻。

因為這個原因,諾瑪從小被其他的小孩嘲笑,但諾瑪也不會反駁,甚至完全不在意,只是傻乎乎的笑著。

結果,就在六歲那年,諾瑪突然間就會說話了,走路也不歪歪扭扭了……

蓋亞,也是在那個時候從諾瑪的意識中分離出來的。

雖然已經恢復正常,但其他小朋友欺凌諾瑪似乎已經變成了習慣,再加上諾瑪時不時和腦海中的另一個自己自言自語,看在其他小朋友眼裡面,這依舊是個怪人,他們嘲笑她,排斥她……

諾瑪已經習慣這樣,她還有蓋亞,所以並不會孤獨。

她的魔法天賦也開始逐漸展現……直到傷害了自己的母親。

懦弱的性格,就是這各方面的原因共同造就的。

自從傷害過自己的母親之後,諾瑪就對魔法的力量深深的恐懼和排斥,她學習魔法只是為了能控制自己的魔力,不再讓自己去傷害別人。

諾瑪從來沒有認真去修行過魔力,但誰能想到,她的魔力就是一個勁兒的往上漲,就連安東尼導師都大呼不可思議。

諾瑪不想殺人,無論這個人是誰,無論他是不是壞蛋,是不是想要傷害自己……雖然她很清楚剛剛蓋亞臨時操縱這個身體只是為保護自己不受侵害,可是面前那些扭曲的還在不斷流淌著鮮血的屍體,依舊讓諾瑪恐懼。

相比較洛絲薇瑟來說,諾瑪或許更像真正的聖女。

就在諾瑪陷入自責中,蓋亞一直在安慰著的時候,誰都沒有發現一道陰影無聲無息的從窗外飄來。

那身影,仿佛一道幽靈,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氣息,就這麼飄了過來,出現在諾瑪的身後。

他的手心,多出一把銳利的匕首,匕首上塗抹著致命的毒藥,月光下閃爍著藍汪汪的光。

猙獰的臉上掛滿扭曲的笑,纖薄的利刃,衝著諾瑪的後頸刺去。

諾瑪並未察覺到身後獵手的出現……而這個所謂的獵手,也並未感知到,自己同樣已經被人盯上了。

就在距離洛日公館還有百米遠之外的一棟樓頂,秦楚的身影迎風而立,夜風吹動秦楚身上的衣服,嘩啦啦作響。

他的雙手張開,用鬥氣凝聚起一把銳利的長弓,聖光凝聚而成的光劍搭在弓弦之上。

弓弦直接拉滿,下一瞬,秦楚一聲厲喝:

「偽.螺旋劍!」

好吧,其實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純粹是因為秦楚想叫一下這個名字而已。….

感覺很帥!

嗡……

銳利的光劍瞬間迸射出去,以奇快無比的速度撕裂黑夜,半空中留了一道銀白的光芒,恍若銀河。

就在那個神秘的刺客匕首馬上就要觸碰到諾瑪的肌膚,諾瑪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臉色勐地變了,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只感覺後頸似乎都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刺痛。

另一個意識,因為沒有操縱這個身體也沒能感受到來自背後的偷襲。

就在諾瑪以為自己這就要死了的時候,只聽到嗤的一聲,螺旋劍直接貫穿刺客的身體。

胸腔的位置破開一個大洞。

身體就像一個殘破的沙袋,被螺旋劍的衝擊直接帶飛出去,重重

的砸在牆壁上,跌落下來又被地面上的土刺貫穿。

看著從自己身後被震飛出去的黑衣殺手,還有跌落在地面的匕首,諾瑪臉色蒼白,身子激靈靈的顫抖著。

「嗨,諾瑪小姐,還好嗎?」

窗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諾瑪有些驚喜的扭頭,只看到勇者大人的身影就在窗外,雙手扒在窗台上,正滿臉溫柔微笑的注視著自己。

當看到秦楚的臉的時候,諾瑪只感覺快要蹦到嗓子眼的心,突然間就落了下來。

那張臉,帶給了諾瑪從未有過的安心感。

那是在卡爾薩斯都從未帶給過自己的感受。

她潔白的貝齒輕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臉上的表情垮掉,但眼角的地方卻晶瑩閃爍。

被勇者大人拯救了呢。

秦楚的目光掃了一眼房間裡面,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諾瑪小姐,這就是你說的環境還不錯嗎?」

「呼,當時我真不應該就那麼讓你離開的……」秦楚有些懊惱的說著,然後翻身進入房間。

諾瑪感覺很不好意思,畢竟自己現在居住的地方是如此狼狽。

所有的優雅和體面全都在這個時候丟光了,她擔心勇者閣下可能會嘲笑自己。

但是並沒有,秦楚並沒有在意房間內的髒亂差和血跡,只是走到那個殺手的旁邊,這傢伙的情況和其他的那些平民明顯不一樣:「諾瑪,你對這個殺手有沒有頭緒?」

諾瑪勐地吸了一下鼻子:「可能是我叔叔做的吧……」

她的臉上甚至沒有太多的驚訝,明顯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雖然她的叔叔已經將家族中所有的財富霸占,但唯獨爵位還在諾瑪身上……只要諾瑪這個直系繼承人還活著,她的叔叔永遠都無法獲得伯爵的頭銜。

秦楚揭開殺手臉上的面罩,當看到那張臉的時候,秦楚的腹部微微蠕動了一下,只感覺一陣噁心。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張燒紅的金屬面具,扣在這個殺手臉上,灼燒破壞殺手臉部的皮膚,然後再將那灼熱的面具扯下來順便帶走了臉上燒焦皮肉之後,剩下的模樣。….

整張臉凹凸不平。

到處都是因為燒焦而虯結在一塊兒的皮膚,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左右兩邊臉龐上,還都有一條猙獰的疤痕在鼻子中間交錯,構成了一條X的叉形圖桉。

雖說殺手都比較變態,但這樣未免也太恐怖了,這樣的折磨就算是殺手也受不了吧,除了那些狂信徒之外,只怕沒有幾個人能撐得住這種痛苦。

最重要的是,就在殺手胸口的位置,聖光螺旋劍貫穿的傷口之上殘留的神聖力量,似乎正在對這個身體造成嚴重的腐蝕,時不時發出一陣呲呲啦啦的聲音,一簇簇濃郁的白色煙氣在屍體上方飄蕩。

聖光,只有對陰邪黑暗的力量才會產生這種效果。

這個殺手,只怕不像諾瑪所說的那麼簡單。

仔細看的話,甚至能發現殺手的手臂上有著一個個凸起,將護腕褪下,同樣遍布燒焦痕跡的手臂上,是一根根猩紅的骨刺……身體,已經開始出現一些非人類的跡象。

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秦楚裝作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

「你經常遭遇到這樣的殺手的襲擊嗎?」

諾瑪輕輕點了點頭:「之前有遇到,但不是太多,最近似乎頻繁了一點。」

殺手?

這真的只是諾瑪的叔叔為了爵位針對諾瑪的暗殺嗎?

秦楚並不覺得諾

瑪的叔叔能找到如此詭異的殺手。

可除了她的叔叔之外,其他人似乎沒有必須要暗殺諾瑪的必要,難道說……是因為諾瑪魔女的身份?

這殺手,其實是專門行刺魔女的?

正常的魔女搞不定,諾瑪這個正處於衰弱期的魔女正好是最佳的下手對象?

「這樣啊,你的家庭狀況還真是有夠複雜的……」看了一眼遍地血腥,秦楚攤了攤手:「這裡應該已經沒有辦法休息了,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諾瑪點了點頭,她想要從床頭爬起來,可是保持同一個姿勢時間太長了剛站起來雙膝一麻,整個人直接就從床上摔了下來。

伊呀……

眼看著面前髒兮兮的地面距離自己的面門越來越近,諾瑪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想像中的疼痛和丟臉並未出現,一雙粗壯有力的手臂,突然抱住了她的身體。

是勇者!

短短的時間這已經是第二次救下自己了。

勇者的胸膛是那樣的溫暖,在這個懷抱中諾瑪有種懶洋洋的感覺,好像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都在這個時候消失了,只想要蜷縮在那個懷抱中,好好的睡上一覺。

之前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在勇者身上有一種特別吸引自己的氣息,想要靠近。

此時此刻被勇者抱在懷裡之後,那種感覺立馬變得更加強烈了。

她瞪大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默默的注視著秦楚。

意識最深處,蓋亞的反應變得越來越強烈。

諾瑪感覺自己的胸膛似乎都變得有些灼熱,心臟怦怦跳,呼吸莫名變成了喘息,心中多出了一種強烈的渴望……可究竟在渴望什麼,就連諾瑪自己都不知道。….

或許,是渴望靠近,渴望親近嗎?

腦海中突然間浮現出的念頭,讓諾瑪頓時大趕羞恥,一抹緋紅迅速從臉上蔓延到了耳根,下一秒諾瑪開始拚命的掙紮起來。

但一直以來很紳士的勇者大人,卻在這個時候表現出格外的強硬。

他用力將諾瑪摟在懷裡,不給諾瑪掙扎的餘地,旋即另一隻手直接伸到諾瑪雙腿膝蓋下面,輕鬆將諾瑪輕飄飄的身子以公主抱的姿勢給抱了起來。

「勇者大人,您這是……請,請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的。」諾瑪大為羞恥的說著,聲音中甚至帶著一些懇求。

公主抱,在諾瑪看起來那是只有在結婚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姿勢。

而且勇者大人的懷抱實在是太舒服了,如果一直被勇者大人這樣抱著的話,她擔心自己可能會淪陷,這是諾瑪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在諾瑪看來,這是一種背叛。

她不願意背叛卡爾薩斯,就算卡爾薩斯已經墮落。

秦楚強硬的搖了搖頭:「老實點,你的腿已經軟掉了。」

「在這種時刻,如果不能給與淑女溫暖和安慰,不配做一名紳士。」

諾瑪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不吱聲了。

秦楚為自己尋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拒絕了諾瑪要自己行走的要求,抱著諾瑪離開了這個房間,心裏面卻在轉動著糟糕的想法,如果讓卡爾薩斯深愛的諾瑪親手幹掉他,會不會更有趣一點?

走廊上門縫中一雙雙眼睛偷偷的窺視著這邊發生的畫面,眼睜睜的看著秦楚抱著諾瑪離開,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多嘴一句。

在這個世界上,少說話,儘量不要參與和自己無關的事情,才能活的更久。

「勇者大人,謝謝你救了我……兩次……」下樓的時候,諾瑪這才想起來,自己一直都沒有對勇者道謝,這讓諾瑪感覺有些失禮。

「拯救淑女

是紳士的義務。」秦楚低頭,衝著諾瑪笑了一下。

吱吱呀呀搖搖晃晃的樓梯讓諾瑪有些害怕,小手下意識的捉住秦楚的胳膊。

樓下的老闆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旋即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秦楚徑直走到老闆面前,將一張一千瑪娜的鈔票放在了櫃檯上。

「樓上弄髒了一點地面,你去清理一下。」

看著櫃檯上的鈔票,老闆眉開眼笑。

慘叫聲和血腥味,他並非聽不到,但那些事情和自己無關,這個世界哪天不死人?

死掉幾個平民,根本沒有人會在意。

夜風吹過,諾瑪的精神恢復了一點,似乎有點冷,她的身子在秦楚的懷裡下意識蜷縮成一團:「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秦楚前進的方向似乎並不是行宮的方向。

「酒店!然後開個房間……」

「哈?」

……

另一邊。

卡爾薩斯就像是一頭死豬一樣被吊在水牢里,一動不動。….

他已經被折磨的毫無力氣。

他想要詛咒,卻發不出聲音。

他的舌頭已經沒有了……

一雙眼童透著灰白,似乎已經徹底絕望。

只有腦海中偶爾想到諾瑪的時候,身子才會下意識的痙攣一下……諾瑪,諾瑪現在在哪兒?她是不是真的背叛了自己?

應該待在秦楚的行宮裡,浸泡著溫暖的泳池,盡情的享受吧?

或者是在享用美味的食物?

也可能是穿著***的服裝,躺在秦楚的懷裡輕輕扭動著那曼妙的身子?亦或者是用那嬌嫩的嘴唇在秦楚的臉上親吻?

任憑秦楚那個王八蛋,趴在她柔軟的***上肆虐?

他已經分不清究竟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幻想。

就連諾瑪,也背叛了自己!

腦海中浮現出的一切,似乎真的就在自己面前上演。

這激起了已經近乎腐朽的卡爾薩斯最絕望的憤怒,他長大了嘴巴發出嘶啞的悲鳴。

他痛恨……他憤怒……他絕望……

他想要殺了秦楚……甚至想要殺掉對秦楚投懷送抱,背叛了自己的諾瑪!

殺戮吧……

突然間,就在卡爾薩斯的耳邊出現了一個詭異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呼喚。

又是那神秘的囈語。

導致卡爾薩斯沉淪在黑暗和鮮血中,屠滅了自己全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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