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外地,還沒回家,最近更新不力,先向各位讀者致歉,國慶結束後會加倍補償,說到做到。我很少寫單章感言,作者的話很少用,也不喜歡求票,因為不想影響讀者的閱讀流暢度。

熟悉我的讀者應該曉得,我98年接觸籃球和NBA,2002年隨著姚明進入NBA開始了看球生涯,一直到今天。喜歡和支持的第一個球隊是火箭,心中唯一的主隊也一直是火箭。中途因為書寫《籃球之黃金時代》而支持過開拓者,但NBA的初戀始終是火箭隊。

當然,隨著年齡漸長開始工作,和很多球迷一樣已經無法再籃球上投入太多熱情。寫籃球小說沒有讓我對NBA變得更加熱愛,相反,因為需要寫籃球小說,對NBA了解關注的越多越深,對這個商業聯盟的多面性、虛偽性就越發厭惡。

一些從13年起看《籃球之黃金時代》而支持我的讀者,在看了這本《球霸》後都說我寫不出原來那種味道。其實我的筆力並未退步,相反更加成熟。所以,除了風格定位上的原因,更多的還是因為對待NBA和籃球的看法出現了很多變化。

年輕時對待籃球的幻想、熱血和激情,逐漸被生活和現實冷卻,對NBA了解的越多,對美國社會了解的越多,越能感覺到隱藏在精彩和傳奇背後的浮華和虛偽。籃球這項最早被發明出來鍛鍊學生身心的室內遊戲,隨著資本、金錢的膨脹和介入,成為了一項滿足千萬球迷的娛樂工具,而NBA是眾多工具中最出色的一個。

在一個經濟化的社會,我認為這無可厚非,成人的世界是需要關注吃飯問題的,包括我自己也在通過撰寫NBA的同人來賺取稿費,算的上利益相關者。但我同樣認為,成人的世界需要尊重,哪怕是表面的尊重,這不是面子問題,而是一種界限和底線的問題。

NBA這個聯盟在這點上的所作所為令中國人氣憤,甚至噁心。

NBA從一個美國東北地區的小聯盟發軔,起初只是因為當地冰球館的老闆不想夏天場地閒置而成立的一個組織。經過三十多年的慘澹經營,NBA逐漸在美國站穩腳跟。但在幾大職業聯盟中,它依舊墊底的那一個,在1977年總決賽,甚至因為打架事件被電視台取消直播。1980年的總決賽是錄播在深夜播放。

改變和轉機出現在1984賽季斯特恩的上台,他的一系列改革讓NBA成為了今天的NBA。而他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諸多改革之一,就是NBA的全球化戰略,為NBA開闢了廣闊的海外市場。

很多球迷都知道一個段子,就是當初斯特恩為了打開中國市場,拿著NBA的錄像帶在央視大門口的寒風中等了半個小時,就為了把錄像帶交給央視播放,推廣NBA。現在中國要轉播NBA需要付出數十億美金的轉播費,而當初斯特恩給央視的錄像帶都是免費的。

這個段子傳播甚廣,除了因為有戲劇性效果外,還有一個原因在於它體現了斯特恩的高瞻遠矚,以長遠的眼光發掘了一塊巨大的蛋糕。但我認為還有一個深層次的原因,就是斯特恩的這種行為符合我們中國人對於「尊重」的理解,不管事實是否如此,段子中的斯特恩是帶著尊重和謙卑的。

《三國演義》中劉備因為「三顧茅廬」而廣為傳頌,得到了諸葛亮這樣的臥龍;斯特恩同樣因為在寒風中苦等而被中國球迷牢記,幫助NBA成為全球最知名的籃球聯賽品牌。可能會有人疑問,中國市場有這麼重要嗎?我想說,NBA所謂的海外市場,全球化,不如說是中國化,亞洲化。NBA在歐洲的影響力始終有限,因為歐洲是足球的天下,歐洲自己的籃球也有他們的傳統和規則。只有中國,受到NBA的浸潤和影響,已經成為了NBA最大的「海外殖民地」。

但是,這裡的「殖民地」是打雙引號的,中國的球迷不受NBA殖民,相反那些球星的暴漲的工資中有中國市場的一份大貢獻。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斯特恩身上曾經體現出的「尊重」不見了。

從這次世界盃也能看出,大量NBA球星退出國家隊,難道僅僅是因為世界盃影響力不如奧運會嗎?在資本決定球員行為的NBA,如果他們真正的重視在乎中國市場的聲音,絕不會有那麼多人隨隨便便的退出國家隊。莫雷的這種行為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但絕對是把這種漠視和輕賤展現的最清晰的一次,讓任何試圖想要洗地的人都無從開洗。

作為寫NBA小說吃飯的作者,我不太可能就此不寫小說,這對NBA來說也根本算不上懲罰,事實上我也沒有能力懲罰NBA。但作為一個普通球迷,NBA作為籃球文化聖所的地位在我心中難保,我也堅定的認為我目前的寫法沒有問題――沒有什麼是不可以黑的。既然NBA自己把自己當成了娛樂遊戲,又不尊重他們重要的球迷群體,那在我的小說中將他們黑的體無完膚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了,甚至讓他們不復存在,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知道我的小說讀者中有多少熱愛籃球和NBA的球迷,有多少是火箭的球迷,我作為一個老球迷給出一點小小的建議:生活大於籃球,對那些不尊重我們的人,無論披著多麼光鮮的外衣,遠離。如果有能力,不要客氣,往死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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