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說的,好端端的怎麼被罰了?」許棠很是驚訝,主要是安安那性子一貫的欺軟怕硬,她又一個人住在咸福宮英嬪那裡,給她膽子也不敢招惹英嬪啊。

章姑姑也挺意外,就看著知夏問道:「怎麼回事打聽清楚了嗎?」

知夏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六公公讓奴才先回來稟一聲,他還在打聽呢。奴才只是知道,咸福宮裡傳出話來,說是安常在頂撞英嬪,一下欺上,這才挨的罰。」

許棠就看向章姑姑。

章姑姑想了想,就說道:「這個以下欺上,頂撞上位說法可就多了,不好說怎麼回事。」

許棠半解不解的,「那這事兒怎麼辦?」

章姑姑笑了笑,「能怎麼辦,當然是認命挨罰,畢竟位份擺在那裡。除非有人替她出頭,不然就得受罰。咱們這宮裡,誰又能出這個頭?」

許棠這會兒明白了,她們都是新進宮的秀女無權無勢無靠山,當然沒人給她們出頭。

也就是這事兒安常在不管是真的有罪還是啞巴吃黃連,都只能吞了。

許棠臉色白了白,抓著章姑姑的袖子,「姑姑,你說得對,這宮裡真是太嚇人了,虧得我不出去。」

章姑姑看著嚇白了臉的主子,這才哪到哪兒,不過是小小懲戒而已。

主子就是膽子太小了。

剛想到這裡,就聽著主子接著說道:「我自己倒霉就算了,要是牽連家裡人那可不行。」

章姑姑:……

感情沒把自己安危當回事,一顆真心全掛家裡了。

這可是說什麼好,大公無私?

哎!

心口有點疼。

堵得。

章姑姑深吸口氣,看著許棠說道:「主子,要是梅答應來找您去給安常在說情,您可不能答應。」

「啊?梅姐姐會來找我?」許棠想了想,「不會吧?」

章姑姑笑了笑,「會的。」

許棠沒想到章姑姑一語成讖,到了下午的時候,果然梅君齡就來了。

自從儲秀宮一別真是許久不見,梅君齡瞧著倒是比在儲秀宮的時候更美了幾分,許棠開心的把人迎進來,「梅姐姐怎麼到我這兒來了,可是許久不見。」

梅君齡笑著隨著許棠坐下,輕聲細語的說道:「早就想過來的,只是初入翊坤宮在貴妃跟前侍奉,一時不得閒,你可怪我?」

許棠忙擺擺手,「梅姐姐莫要這樣說。」

章姑姑叮囑她假裝不知道安常在的事兒,許棠很聽話半個字不提,主要是安安對她很有敵意,她與她關係也不好,所以也不想為她奔走。

當然,另一重原因是自己就算是奔走,指不定安安還疑心她看熱鬧呢。

她倆天生不對盤,還是算了吧。

梅君齡撫了撫袖子上的攛花,水藍色的旗裝搭在手腕上,越發顯得膚色細膩光滑,她看著許棠眉眼間帶著柔和的笑意,一貫的細語輕言,「今兒個過來的確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議商議,我一個人也拿不定主意,又想著安安的處境心裡十分的憂心,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許棠一愣,章姑姑神了,果然被她說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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