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臉。」厲唯聽到他的話，小聲罵道。
這人的臉皮怎麼跟城牆一樣厚QAQ
然而聽到厲唯的罵聲，有司宸卻笑了。
他這邊的禮炮聲震耳欲聾，從0點的時候就開始了，一直到現在還沒停，他是進了自己房間然後把門窗都關上了才能聽清厲唯說話的，就算是這樣也一定要跟她打這通電話。
知道厲唯臉皮薄，有司宸每次調戲她都是適可而止。也就是今天，稍微有點過頭了。
沒辦法，誰讓他們現在關係不一樣了呢。
這也就幸虧是在打電話，要是人在他身邊……那可就不太一樣了。
最後厲唯還是把錢給收了。
是在有司宸沒皮沒臉的調侃之下收的，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再不收，有司宸還會說出什麼不害臊的話來。
兩人就掛著語音，聊一些有的沒的，然後玩玩手機。
「寶貝，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半了，打算什麼時候睡覺？」有司宸出聲問。
厲唯打了個哈欠，卻說：「還不困。」
那邊傳來有司宸的笑聲：「不困你打什麼哈欠？」
「……反正就是不困。你睏了嗎？」
「還行。」
有司宸平時熬夜熬習慣了，凌晨兩點半倒是也算不了什麼。
但是厲唯是個小姑娘，熬夜對女孩子損傷很大的。
「去睡覺吧，大年初一熬夜，小心一年都熬夜。」有司宸道。
厲唯已經躺下好久了，連被窩都被她給捂熱了，但她就是不想掛。
聽到有司宸說這話，她也是沉默了好久，才喃喃道：「不要……」
結果又惹來了有司宸的笑聲。
「嗯？捨不得我？」
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小心思。
兩隻小腳丫從被子底下探出來，無所事事地晃著，語氣也跟著軟糯了不少，「不想掛嘛~」
小姑娘撒嬌的語氣簡直能把人的心尖給甜化了。
「昨天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像現在這麼膩歪，跑得比誰都快？」有司宸笑問。
厲唯把被子往上緊了緊，嘀咕著說：「昨天……昨天我有點害羞。」
「現在不害羞了？」
「嗯……」
「那放假回去也不會害羞了對吧？」
「……你想幹嘛？」厲唯聽出他話里的不對勁來。
有司宸發出很輕的呵笑，在夜裡顯得尤為動人。
他故意又低聲道：「干點情侶能幹的事。」
「……」不由分說，厲唯的臉又紅了起來，嘴上卻是拒絕：「想得美。」
想不想得美那還得等見面再說。
有司宸這樣想著，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開始哄小姑娘睡覺。
厲唯多少也有點睏了，哄了沒多久，兩人就連著麥睡覺了。
有司宸把耳機拔掉，擴音器聲音調到最小，放在了枕邊。
小姑娘的呼吸聲很均勻，令他想起那次在酒店時跟她共度的夜晚。
很難想像當時的自己就已經對這個看起來乳臭未乾的小孩兒動了心思，也很難相信他當時居然忍住沒對人家動手動腳……畢竟現在只是聽呼吸聲，就是一陣心悸。
他覺得這是自己這半輩子最美好的一次跨年。
想就這樣跟她在一起，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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