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人雖然見機極快,退的也是果斷,但還是冷不防中招了。

只見那金色鈴鐺在半空中急速震動,發出一圈圈肉眼可見的金色音波。那個猛鬼宗修士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就被這圈音波籠罩了全身上下,接著就猶如被人施了定身符一般,居然漂浮在半空中一動不動了。

「哼,看你這下往哪跑!」

白衣少女冷哼一聲,雙足在地上一點,猶如一支離弦之箭,「嗖!」的一聲就竄到了那猛鬼宗修士的面前,接著右手一掄,直接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隨著這一拳打出,那名猛鬼宗修士猶如一個斷線的風箏,直接向後倒飛了出去。不過好在他本人也淬鍊過肉身,剛才雖然身形無法動彈,但卻暗暗將靈力全部匯聚於胸前。此刻雖然硬吃了白衣少女的一拳,卻也只是吐出幾口淤血,似乎並未受到太過致命的傷勢。

只不過這樣一來,他與少女的比斗,就算是徹底輸了。

「一比一平!」

此時百里軒拍手笑道:「金氏兄妹與猛鬼宗高足果然都是神通驚人,只不過現在雙方各勝一局,打成了平手,卻叫老夫不好抉擇了。」

這時,猛鬼宗一直在場外觀戰的那名築基修士忽然嘿嘿笑道:

「這還不好辦麼?三局兩勝,我們再打一場就是了。」

百里軒聽後,不置可否的看向白衣少女,很明顯在徵詢她的意見。

那白衣少女眉頭一挑,心想自己這邊剛剛大戰一場,損耗都是不小,而對面那邊卻多出一名築基中期修士,而且一直在場外好整以暇的觀察戰鬥。這第三場比試,明顯是對自己這邊不利。

不過對方提出的要求合情合理,自己又沒有拒絕的理由。

想到這裡,她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心裡有些氣惱地暗罵道:「這傢伙倒是沒損耗什麼靈力,可叫他上場,那就等於是認輸了!哎,我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沒用的哥哥!」

那藍衣少年瞥見自己妹妹幽怨的眼神,卻絲毫不以為恥,反而還擺出一副「聽我的沒錯,不要爭強好勝了!」的表情。

白衣少女看到他這幅神情,心知自己的哥哥已經無可救藥,當即一跺足,就要拼著自己僅剩的那一半靈力,再上場去與那第三位猛鬼宗修士爭鬥一番。

然而就在此時,忽然從院子高牆之後,翻身走進來一個灰衣少年。此人來的突兀,院中的六位築基中期修士,居然都是等他現身之後才發覺多出一人,尤其那百里軒,此刻已經是臉色大變,眼中充滿警惕地盯著眼前來人。

不過等他們發現來者只有築基初期實力的時候,又都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只是在心裡不約而同地生出一絲疑惑:「此人修為比我們還低,如何能做到無聲無息的潛入院中?」

這進入院中之人,自然便是一直躲在暗處的梁言了。他在這段時間裡弄懂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百里軒並非沒有鎮劍使的名額,而恰恰相反,他還有兩個名額,只是因為與自己不熟,所以不肯給他罷了。

而眼前的這對金氏兄妹和猛鬼宗修士,正是為了這兩個鎮劍使的名額,而在此處擺下擂台比武,由勝者得之。

梁言在暗中思忖許久,認為若是等到此處的比斗塵埃落定,那自己恐怕就真的再無機會了。為了不讓這僅剩的兩個名額全都被人爭去,梁言決定主動出擊爭取。

他一進入院中,首先向著另一邊的百里軒拱了拱手,接著朗聲說道:「在下雲罡宗觀魚峰親傳弟子梁言,見過百里道友。梁某此來別無他意,只為討要一個鎮劍使的名額。」

梁言心知自己不請自入,私自闖入別人家中內院,這本來就是犯了大大的忌諱。此刻若是再藏著掖著,難免會讓別人覺得他心懷不軌。於是一上來就乾脆大方的自曝家門,以及說明來意。

那百里軒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接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你就是剛才那個在門外拜訪的梁道友?」

「正是在下。」梁言拱了拱手道:「梁某私闖內院,只因對這鎮劍使的名額實在需要,如有冒犯之處,還請百里道友多多海涵。」

百里軒擺了擺手,似乎毫不在意地說道:「無妨,既然已經說明來意,那也不存在什麼誤會了。只是梁道友你自己也看到了,我這僅剩的兩個名額現在都有兩撥人在爭,我是根本沒有多餘的名額再留給你了。」

梁言聽後,忽然哈哈一笑道:「百里道友,恕我直言,你們這種比斗方式,雖然看似公平,但其實卻是對這金氏兄妹大大的不公。」

「你什麼意思?」此時猛鬼宗的一名築基修士冷冷說道。

梁言瞥了他一眼,臉上神色絲毫不變,接著說道:「雖然說三局兩勝,看似公平。但一來金氏兄妹只有兩人,二來他的哥哥根本出工不出力,這也就意味著這名姓金的仙子必定要一人獨斗兩場,而你們剩下那人一直保存實力,剛才還把別人的殺手鐧瞧了去,此刻再斗,幾乎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他這一番話說下來,猛鬼宗的人臉色都有些難看起來,其實這些東西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他們就是依仗自己這方多出一名築基中期的修士,才會如此有恃無恐,只不過這時被梁言直接點破,還是有些惱怒的。

「對對對!」

此時那個白衣少女忙不迭地贊同道:「這幫人嘴上說得好,什麼擂台比斗,公平競爭,其實就是人多欺負人少!小哥哥,別看你修為不高,人倒是挺有種的!」

梁言聽得心中好笑,轉過頭來,向著白衣少女說道:「還不知道道友如何稱呼?」

那白衣少女拍了拍自己胸脯,朗聲說道:「我叫金玉葉!」

她說著又一指不遠處的藍衣男子,接著說道:「那是我哥哥金枯枝,我們父親是金錢宗的宗主!」

梁言聽後微微愣了一下,暗道這都什麼啊,兄妹兩人合起來倒是寓意著「金枝玉葉」,可為什么妹妹名字這麼好,叫「玉葉」,那哥哥名字就要叫「枯枝」?

還有這什麼「金錢宗」,聽起來就像一個江湖幫派的名字,而且還是那種下九流的幫派名字。

不過梁言雖然在心中腹誹不已,但好在還沒忘記自己此來的正事,當即對著金玉葉微微一笑道:「金道友,這第三場戰鬥,不如就由我梁某來代替你們出戰如何?」

「你?」

金玉葉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確定嗎?對手可是築基中期的修士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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