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地道的路徑方面,長槍似乎十分的熟悉,可他的熟悉也讓夏天了解到了地道的複雜程度。

九曲十八彎,這一彎就足足彎去了一個半時辰。

走到一半的時候,夏天甚至都開始懷疑長槍在故意消磨自己的體力了,可雖然有些懷疑,夏天還是壓著性子跟了下去。

一個半時辰過後,長槍才算來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寬廣的洞穴,空穴也不知道被人用了何種手段,沒有任何依靠的撐出了這麼大個空間。

空間十分的寬廣去沒有什麼東西,有的僅僅是前方兩個人體的骸骨。

握在夏天手中的長槍忽然動了動,掙脫了夏天的手,直接飛到了其中一句骸骨面前。

那骸骨穿著粗重的鎧甲,擺出一副用槍攻擊的架勢,看起來本來還算有些彆扭,可長槍一回到他的手中,就十分的正常了。

長槍從一回到那骸骨的手中,就完全的沉寂下去,絲毫想像不到漆黑無比的他就是剛才大發神威殺了那麼多元嬰高手的武器。

夏天好奇的圍著骸骨走了一轉,打量了半天也弄不懂這兩具骸骨是什麼來頭。

只是隱隱的覺得那手持長槍的人似乎在哪裡見過的感覺,至於對面那赤手空拳的人夏天則絲毫看不出究竟來。

只是這兩人的關係似乎並不是敵對的,反而更像是在聯手,輕輕的吹出一口氣,兩人所站立的地方,長年累月堆積下來的灰塵也被夏天一口氣吹散了。

看到地面浮現的痕跡,夏天頓時皺起了眉頭,這並不是什麼普通的鬼畫符,而是一種有規律的刻痕,夏天忙蹲下身子查看了一起來。

夏天對於陣法一途十分的有研究,此刻看起來這刻痕給他一種像是某種禁制的感覺,而且布置這禁制的人絕對不簡單。

正觀察著的夏天忽然眉頭一皺,心中泛起一絲不好的念頭來,身體急忙幾個空翻,朝著身後退了回去。

安定了身形,再抬頭一看,前方的兩具骸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竟然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

白色的骷髏被包裹在一陣紅光之中,白色的骷髏架子一點點的浸入一絲血紅。

雖然兩具骸骨都有這種情況,可實際上最為離譜的就是持槍的那個骷髏,幾乎所有的血紅都是在以他為主體。

漸漸的,那骷髏之上竟然開始生出一點鮮紅的血肉。

弄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可夏天本能的想要出手阻攔。

右拳灌注真氣,一拳打了過去,拳頭被夏天真力催谷,打出去的時候,空氣之中都摩擦出一陣火花。

可這一拳頭打過去,似乎打在一堵看不見的牆上面,那牆壁堅硬無比,就連夏天的攻擊也被彈了回來。

夏天剛要繼續攻擊,那兩人的骸骨身上就傳出一股強大的迫力來,直接將夏天給逼迫到了牆壁的一角。

那是十分強盛的力量,就連夏天如今出竅初期的實力想要反抗也十分的困難。

乘著夏天被逼入死角的時候,那持槍的骷髏身體正以更為快速的情況恢復著,仿佛是被他所激怒了,那恢復的有些慢的赤手男人也開始強烈的反抗了。

以他為中心,地面顯得有些柔軟起來,他的骷髏腳再輕輕的一點,地面便盪起一陣波紋,隨著波紋的加深,從地面開始衍生出什麼東西來。

看到那東西,夏天的臉色變了變,驚訝道:「王義!」

眼前慢慢的出現了完整的身體,那毫無疑問就是王義的身體,只可惜他氣息全無,顯然是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要做什麼?

夏天的眉頭一皺,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骷髏將王義的身體抱在了懷中。

他的姿勢有些不好形容,那仿佛是抱著最為重要的東西一般,只可惜懷中是個男人有些怪異了而已。

抱著王義的身體,王義的身體就一點點的開始腐朽了,每當他的身體腐朽一點,骷髏的身體就會完美一點。

這是?

夏天不由動容起來,骷髏的做法毫無疑問就是想要將王義的身體融為自己的血肉。

這下子持槍的骷髏也有些按耐不住了,似乎兩人雖然一同主持了這個禁制,可關係卻並不好。

血霧的氣息更加濃烈了,兩個骷髏都以最快的速度在恢復身體。

隨著他們身體的恢復,他們用來抵抗夏天的迫力就更加強大,幾乎半柱香時間,夏天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而利用這半柱香的時間,兩個骷髏也完全恢復了原本的摸樣。

持槍的人英明神武,一張臉蛋剛正不阿,渾身散發著強者氣息,赤手空拳的人,玩世不恭,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將手上王義的骷髏架子一丟,相互對視了起來。

「沒想到你居然也留了後手!」

兩人同時發話,時間語速都是十分貼切,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

兩人完全恢復了,對抗夏天的迫力也就完全消失了,可他們兩人之中完全沒有看到夏天,似乎只有對方。

出竅初期!

兩個人的實力都是如此,可實際上魔界的人戰鬥力都很強,尤其是那持槍的人,手中之槍十分古怪,他的實力自然不言而喻,而赤手空拳的人既然能跟他相抗自然不會是泛泛之輩。

「張禹!」

「莫離歌!」

「再戰!」

持槍的人叫張禹,而赤手空拳的人叫莫離歌,兩人眼中只有對方,此刻只想完成未成完結的一戰。

莫離歌一叫出張禹的名字,夏天就是恍然大悟,難怪自己總覺得自己似乎見過張禹一般,如今聯想起他姓張的事實,分明就是自己在張老爺子家地下所看到的那個將軍。

他的裝束於畫中毫無分別,雖然畫中並不能完整描繪出他的樣貌,卻勾勒出他大致的臉型,以及將他那種氣勢給完全的呈現了出來。

雖然這人是張勇的祖先,可夏天卻沒有絲毫的尊敬意圖,畢竟只是他人的祖先。

何況這兩人從一開始就完全的無視了自己,夏天雖然不是喜歡顯擺的人,可如今以他的修為沒理由被人當做不存在。

或者說,並不是不存在,兩人根本就是知道了夏天的存在,只不過對於他只顯露出來的辟穀初期修為完全不看在眼中而已。

「哼!」

夏天冷哼一聲,該霸氣的時候就該霸氣,該出手的時候就該出手,右腳一踏地下,整個洞穴都是一抖。

從夏天身上立刻散發出一陣強大的迫力,那兩人猝不及防差點被夏天推出了丈外,這才臉色一變看向了夏天。

「出竅初期高手!」

魔界的中層高手不足,出竅期高手已經算是瑰寶了,饒是他們兩人生活的年代有些久遠,可出竅期高手也是遠遠不足的。

魔界的修煉主要是以武入道,雖然同樣會承受劫難,可不修煉法訣,他們便不能夠在元嬰期重塑肉身,而是本身用什麼時間段突破了元嬰期,摸樣就會停留在什麼時間段。

仔細一看夏天的年齡,那僅僅是在十六七歲左右,可十六七歲左右的出竅初期高手,不要說看見過,這根本就是聞所未聞。

饒是兩人見識多,此刻也是一陣驚訝。

夏天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出竅初期的修為,已經完全有資格跟他們站在同一個起點之上,張禹和莫離歌兩人也不敢小窺夏天,張禹當下笑道:「沒想到小兄弟如此厲害,看來我們還真是看走眼了。」

莫離歌繼續道:「我們沒什麼好做的,只是想要將數百年前沒有完成的事情做完!」

他話音一落,張禹就看了他一眼,眼神犀利,笑道:「百年之前如果不是出了變故,會死的一定是你!」

莫離歌諷刺道:「我倒覺得更像是你!」

張禹對著夏天道:「兄弟你也看清楚了,這是我們兩人的事情,可否請你不要插手,畢竟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夏天會生氣,主要是被人無視了的緣故,這兩人也沒有對自己做什麼惡事,根本沒必要插手,何況張禹的話已經服軟了,夏天更不會自討沒趣。

便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在一旁看著吧,也好為兩位做個見證!」

「好!」

兩人同時一吼,身體一衝,張禹的槍法詭異無常,時而大開大合,時而神來一筆,夏天暗暗心驚就算是自己,如果不依仗自己的身體,估計結果夠嗆。

可莫離歌不用武器,他的身體也不是強悍到了極點,在夏天看來,以他修為身體能夠匹敵五品法寶已經是個奇蹟。

可他的拳法飄逸逍遙,身體更是靈活無比,任由對方武器攻來,他不躲也不閃,反而攻擊,可他的攻擊總是能夠化解掉張禹的攻擊。

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越是防禦就越容易露出破綻,這是從兩人的交手之中,夏天所明白的道理。

戰鬥到了後期,雙方都是已經盡了全力,張禹的槍頭嗡嗡作響,莫離歌渾身的關節咔咔作響,兩人各自占據洞穴的一邊,聚集起了自己最強的招式。

洞穴不斷的抖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超過臨界點塌下來,可兩人渾然不知,反而沉浸在那份激動之中。

夏天看得出來,勝負其實對於他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讓他們如此高興的不僅僅是對方這麼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更是過程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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