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書院,丁柔聞名已久…曾被太祖皇帝戲稱為帝都學院。以太祖皇帝喜好華麗的風格,丁柔以為會是很華麗,燕京學院會有許多線現代大學的痕跡,太祖皇帝設立四所學院,最為重視的便是燕京學院,畢竟在他眼皮子底下,遂文會才會放在燕京學院。

坐落在都城燕京西郊的學院,在一處半山坡上,從學院大門到官道,是青石台階,山坡上的huā草因寒冷而枯萎,略顯出一分的蒼涼,但從學院裡傳來的朝氣蓬勃的讀書聲,足以驅散這種荒涼,遙遙看見山坡上是燕京書院,在晨光中多了一分肅穆,從大門上看不夠奢華,不太符合太祖皇帝的習慣,木頭本色的大第二百一十六章高人門,透著質樸,以及濃重良好的文化底蘊。

趕去參加文會人很多,有書生,有狂生,有文人,有騷客,丁柔丁姝坐得馬車行進的速度很慢,在路上時看見了許多的人,有時還會聽見年輕學子的辯論,丁柔從出丁府心情就一直很好,有緊張,有期許,前生去大學報到時就是這種心情。

「六妹妹。」丁姝在丁柔不贊同的目光下停口「是小六子。」

她們下了馬車,丁柔將書箱背到後背上,裡面筆墨紙硯俱全,還有幾幅畫軸探出來,她頭上帶著八角帽子,穿著青石色袍子,腰上記著巴掌寬的腰帶,垂下幾縷絲絛,是一位乾淨整潔的小書童,做戲要做全,丁柔不想剛進門就被發現了,被人識破沒什麼,但隱在年輕學子中,才能感受到文會的氛圍。

」你好像很高興。」丁姝穿著墨綠儒衫,頭戴方巾,腰中佩戴玉、

佩,如果再拿一把扇子,越發像是青年文人,高領儒衫是丁柔建議的,可以遮擋住脖子,她走在丁柔之前「累不累?」顯然她不認為應該背著書箱,丁柔提了提肩帶,第二百一十六章高人聲音粗重的低言:「公子爺,小的不累。」「你為什麼娶叫九五二七?」丁姝順著人流,向書院靠近,想起馬車上起名之爭,丁柔還沒脫離童趣,她如何都叫不出九五二七。

「那是一名人。」丁柔略帶遺憾的笑著,晶亮的眼底溢滿了嬉戲「即便將來有他,九五二七一隻能是個人名了、」

唐伯虎不知道會不會再出現,但太祖皇帝已經無恥的將他的詩詞都盜版了,不過想到唐寅悲劇落寞的一生,也許他不會再有苦中作樂的詩詞,說不定可以走通科舉,能做官呢,比起仕途,詩詞完全不夠看,只是陶冶情操之物。

來人很多,丁柔他們順著人流攀登台階,路過的人口音天南地北的都有,不是所有人都會說官話,在大秦中舉後,必須得會官話,也就是普通話。

這也是太祖皇帝定下的來的鐵令,但在同鄉間,會用故鄉的話交流,丁柔聽老太爺說過一段趣事,在太祖皇帝遷都燕京後,那時沒推廣官話,新科狀元的話,太祖皇帝沒聽懂,鬧出了好大的笑話,最後他才下了決定,推廣官話。

書院門口站著學院的學生,他們統一著裝,一襲玄色儒衫,他們對待每一個人都很恭敬,仔細的辨識請柬,有請柬的入,沒請柬的客人休想混進去。

丁姝將請柬取出,接到請柬的人看了看請柬,又看了看面前的丁姝,盪開笑容「丁尹公子請,您的座位在東邊二層,是個看風景的好地方。」

丁姝對他的熱情有些錯愕,丁柔也看了他面對前面客人時的樣子,完全不像現在這麼熱情,尹承善,你做了什麼?「你怎麼知道是東邊二層?」請柬她看了好幾遍,就沒看見特別的地方,書生疑惑的看了一眼丁柔,又看了看丁姝,旁邊有人推了推他「師兄,牛師兄。」這位姓牛的師兄,反問:「你是?」

「公子爺的書童。」

牛師兄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凡是接到請柬的都有huā名冊,座位都是安排好的。」

他手上是文會安排的平面圖,每一個空格都會寫上人名,但是這麼多客人,他找起來會費些功夫,他怎麼會一下子就知道丁尹應該坐哪,尹承善在燕京學院的影響力怕不是丁柔想的簡單。

「1小六子咱們進去?」

「是,公子爺。」

丁柔有提了提書箱,明顯看見牛師兄眉眼皺在一起,仿佛很痛苦的樣子,輕笑道:「辛苦你了呢。」

「不辛苦,不辛苦。」牛師兄喃嘻的回道,目送丁尹公子同他的小六子書童進書院,茫然的將huā名冊遞給後面的師弟「你先頂一會,我去清醒清醒。」

「師兄,牛師兄。」師弟扶住牛師兄「您不舒服?」牛師兄嚴肅的搖搖頭「我在思考一道很嚴謹的問題,關係到尹師兄的將來,關係到書院的未來。」

「什麼問題師兄說給我們聽聽唄?尹師兄是咱們的偶像,燕京書院的驕傲。」

「尹師兄眼界高啊,真是高啊。」牛師兄仰頭望天「高深莫測,噗,1小六子,都是高人那。」

「有多高?尹師兄的眼界有多高?」

「高到你一輩子也無法理解。」牛師兄敲了師弟的腦地「記得書院的傳說嗎?數字萬歲。

」您說得是那塊木刻?上面是……」「九五二七和八三一四?」「缺少的不就是六?哎,高人,高人那。」

進了燕京書院,在門口豎起一座石碑,上寫求實,求知,自尊,自信,丁柔額頭汗滴滴,又是太祖皇帝的墨寶,根據手稿上記在他在現代時好像就是大學教授。

難怪聽旁邊的學子介紹,燕京書院是太祖皇帝親自設計的,其他三座書院沒這種待遇。從布局到各處的建築,都有現代大學的影子,丁柔看完了校訓,眺望遠處的書舍,兩邊的樹林,不遠處的湖波,密林中隱現的閣樓亭台。

「來燕京書院必去的三地,未名湖,洗墨池,望海閣。」

丁柔沉默了下來,努力回想著曾經教導過自己的教授,哪一位有太祖皇帝的行事作風?努力回想著大學裡前輩學長們留下的種種傳說,燕京學院的布置,丁柔感到熟悉。

「東邊二層,在那,1小六子,咱們過去。」丁姝不似丁柔感慨深,她對學院的布置建造不是很感興趣,不都是屋舍?

著丁姝登上了二層看台,丁柔扶著圍欄,在他們面前是一整塊的漢白玉石鋪成的空地,對面是一張有些年頭的漆木兩頭翹桌子,後面擺放著蒲團,看樣子是燕京學院山長的位置。

空地兩邊閣擺設了二十張書桌,上面放置著筆墨紙硯。站在此處丁柔能將燕京書院盡收眼底,能看見這個文會的動向,更能看到舞台〖中〗央的人激揚文字,舌戰群儒。

「果然是個好地方。」丁柔嘴角翹起,眼底的興趣越濃,對尹承善多了幾分的期待。

他是驕傲的,如果沒十足把握,他不會走到舞台的〖中〗央,更不會想讓她看見,科舉應試他敗於楊和,略顯平庸中規中矩,南北分榜他棋差一招,卻也略顯鋒芒,為安國夫人鳴冤,為北疆戰死的英魂,他甘受廷杖之行,鋒芒畢露,天下皆知尹探huā之名,今日謀得是什麼,他又想得到什麼?

即便你天縱奇才,年歲不足二十,他爭得不是大師,是同楊和平分秋色,或者壓楊和一頭,丁柔聽祖父感嘆過,當今天下文采楊尹二人占八分。

四座書院比試,尹承善敗於楊和,科舉會試他再敗,今日他還會再輸嗎?他對黨爭的理解,使得她很佩服,人在紅塵中,講究的是就是一個字一勢,沒勢力的人如水上浮萍,扛不住風雨。

她在丁府步步為營,為得就是丁府的勢,真正走到首輔位置上的人,背後都有強大的勢力支撐,身邊都有志同道合的人相助,即便驚才絕艷的奇人,也很難同一時代抗衡。

黨派的魁首為首輔,黨爭從出現,就沒消亡過,在現代時不就是在野黨和執政黨嗎?尹承善,我拭目以待。

參加文會的人越來越多,很快的填滿了方才略顯空曠的會場,只是在空地上的桌椅還是空著的,議論紛紛的人都在猜測誰有資格坐在舞台中間,誰有資格指點江山,引領學術界。

文會是唯一一處可辯駁朝政的地方,無論說得對與錯,是不是符合皇上的聖意,皇上都不可處罰反對的人,當然事後會不會打壓,就是文會之外的事了。

學好文武藝,貨賣帝王家,文會是魚躍龍門的機會,皇上會親臨,能影響一代帝王,被皇上賞識,是每個書生的夢想,誰人不想功成名就?誰人不想做首輔?

「楊狀元最強。」「不對,尹師兄最優秀。」

這種爭吵聲不絕於耳,有年老持重的人何止他們:「誰優誰劣,場上見真招,太祖皇帝曾言,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現在爭執有何用?」「這屆文會可定五十年。」

編鐘鳴響,議論聲漸歇,丁柔看見緊閉的門開了,優中選優的四十人,走上了舞台〖中〗央,她看見了穿著玄色儒衫的尹承善,他好像比以前英俊了些。

以夜喜歡這章,夜早就說過一品是輕宅斗,主奮鬥,夜喜歡大場面,雖然看得人不多,但夜也在儘量描寫著,這是個最好的時代,也是個揚名的時代。今日雙更,求粉紅,最後說一句,夜希望大家繼續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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