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再不捨得丁柔,也在聖駕離開射月圍場之前,放丁柔離開。在離開前,丁柔原先想著讓柳氏將玉佩還給齊恆,但後來丁柔又覺得還是親自說清楚的好,她在感情上從不拖泥帶水。

丁柔見到了齊恆,也沒多說什麼,將玉佩放到他面前「我不能收」

「為什麼?」

「我配不上這塊玉佩,它是屬於你妻子的。」

丁柔聞到一股酒味兒,見齊恆的臉上也有一抹酒醉的緋紅,想了一會,丁柔說道:「酗酒傷情,你以為我是絕色無人可比?信陽王殿下,我就是一平凡女子,而您是大秦帝國北疆的支柱,是太妃殿下傾力培養的人,豈可因情酗酒?何況您的這份在意,大第二百六十六章家法約是好奇,是不甘心,您何必做出這等痴情的舉動?」

齊恆攥住酒杯,怒道:「你怎知我是好奇?是不甘心?本王是」

「別輕易說在意鍾情,如果您真的在意,我想什麼,您會不知道?我一次一次的婉拒,您會明白?」丁柔福身「殿下保重,您會找到真正適合您的妻子。」

「小尹適合你?為了他你寧肯不做信陽王正妃。」

丁柔轉身離去,留下一聲輕嘆:「起碼他不會說出你這種話來,殿下同我是不是一路人。

丁柔從不是為了愛情就捨棄現實的人,前世今生她從來沒有因愛情不顧一切,前生選擇孟浩然除了丁柔喜歡他之外,他各方面都很適合丁柔,今生她在此選擇尹承善,好感也有,但現實的因素更多。

如果她只想要一份安穩的話,她會選擇嫁給梅翰林,或者哪位舉子,同尹承善一起意味著困境,意味著危險,但也意味著機遇,在將來的相處中她也許同尹承山能成為神仙眷屬,相知相守。

丁柔走進帳篷,味到了湯藥味道,見丁姝手中捧著湯藥碗正在喂靠著軟墊第二百六十六章家法的大太太,李媽媽指揮著不多的下人整理物品,明日聖駕回京,她們也得一起走。

「母親病了?」

丁柔看出大太太的虛弱臉色灰白,臉頰有些深陷,看樣子病得不輕,丁姝熬得眼睛也有些紅,見丁柔後勉強笑道:「六妹妹回來了,母親念叨你好幾日了。」

丁柔欠身道:「勞煩母親惦記著,女兒一切安好。」

大太太的目光在恭謹的丁柔身上轉了一圈,她倒是面色紅潤眸子看不出一絲的異常,大太太扯出一絲笑容,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來,六丫兒坐我身邊來,讓我好好的看看你,我這病啊,一半是因你……」

丁姝讓開位置,丁柔坐在坐在大太太身邊,大太太慈愛的目光凝在丁柔身上似的,丁柔道:「是女兒的不是,讓您跟著受累。」

「哪裡得話,你可是救下了安陽郡主很給我同老爺張臉,危急關頭碥危不亂,真真是好樣的。「丁柔垂頭,恭謹的一笑:「母親過譽了,真正的臨危不亂得是四皇子妃,不是她箭射猛虎哪有女兒的性命在,當時非常的兇險,好懸好懸女兒在也見不到您。「丁柔腦袋低得更深一些,顫抖的睫毛顯示著她還在心有餘悸,大太太抿了一下嘴唇,丁姝握住了丁柔的手臂,安慰說:「六妹妹別怕,猛虎被射死了,不會再來襲擊六妹妹。「丁柔低聲的嗯了一聲「它撲過來的時候,我直接癱軟在地上,四皇子妃箭術精湛,射得很準,正中猛虎的脖子。」

「是嗎?她真那麼厲害?六妹妹同我說說,她怎麼射得猛虎,聽人說得可厲害了。」丁姝很感興趣的問道,丁柔將當時的兇險說了一遍,丁姝對四皇子妃的騎射讚嘆連連,大太太在一旁聽著,丁柔輕輕鬆鬆的就揭過她方才問起安陽郡主的事兒。

可能是牽扯到信陽王府,丁柔被信陽王所救的情況流傳的並不詳細,如今很少再有人提起,大太太知道從丁柔臉上看不出什麼,這孩子太穩,不想說得事她總有辦法躲過去,大太太也不敢逼問丁柔,真如果撕破臉皮,一旦安陽郡主是柳氏,整個丁家得因以郡主為妾而陪葬,唯一能幸免於難的只有丁柔一人。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亡故,安陽郡主重新嫁回丁家大太太真心希望安陽郡主不是柳氏「好了,好了,姝兒別累著六丫兒,她身子剛好一些,經不住你折騰咳咳咳咳咳咳」

大太太咳嗽起來,丁柔奉上茶水「母親,請用。」

一如既往的恭謹,大太太眸光一閃,安陽郡主不是柳氏,要不然丁柔怎麼會這樣?是個人都會驕傲起來的,大太太用茶水壓下咳嗽:「好孩子,你平安,我比什麼都歡喜」

「女兒知曉您疼我,回京城的路上,女兒同五姐姐一起照顧您吧,也讓五姐姐歇歇。」

丁柔說得誠懇,大太太點頭說:「姝兒毛躁著呢,遠沒你懂事。」母親。」丁姝撇嘴「你眼裡就六妹妹,我吃醋了。」

丁姝見丁柔有些擔心,忙向她眨眨眼,可愛的丁姝逗笑了大太太,氣氛比方才歡快許多,丁柔得了大太太准許,回自己的帳篷收拾東西,她勉強夠資格跟過來,就不用指望著還有丫頭伺候了,好在丁柔自己動手的能力並沒因兩年多的小姐生活而消失,她東西原本就不多,很快的整理齊整。

得了空閒,丁柔琢磨大太太屢屢提起安陽郡主的用意,莫不是她知道了?丁柔同大太太想得一樣,即便她知道了,不想禍及家族不想死的話,她會主動將這消息隱瞞的死死的。

丁柔覺得有些好笑,也有些無奈,大太太的病可能就應在了疑心疑鬼上,安陽郡主怎麼可能會嫁回來?

即便丁東成了吏部侍郎,夠資格迎娶郡主,柳氏也不會再嫁給他,丁柔寧可再給找個後爸,丁棟最近是對丁柔很好,可能也會記得柳氏的好,但這一切都不能忽視他的風流薄情,府里鶯鶯燕燕的不少,朝廷上可沒說郡主的夫君不讓納妾。

回京的路上,丁柔像往常一般無二,不怒不喜,不驕不縱,大太太看後心中點頭,背後對李媽媽說,丁柔應該是她親生的,怎麼就投胎到柳氏的肚子裡去了。

不說救下安陽郡主的事,就說四皇子妃對丁柔都是另眼相看的,旁人問起來,四皇子妃親口說「丁家六小姐不錯,有貴女的氣魄,鎮定從容。」

四皇子妃一向傲氣,鮮少能看上閨閣小姐,她這麼說,再加上救下安陽郡主的事,還有寶親王的一套說辭:『丁家六丫頭不錯,知書懂禮。,丁柔的名聲慢慢的在權貴中散開,同因才名而大出風頭的丁敏相比,四皇子妃,寶親王的稱讚更讓人信服,起碼比天下第二才子的楊和的稱讚可信得多,若問誰是天下第一才子—當屬被皇上委以重任的尹承善。

因他年輕,文熙帝不想賞賜過重,使得尹承善官職過高,擔心大好的棟樑之才毀於得意,尹承善是文熙帝為兒子培養的輔政大臣,遂除了對尹承善的褒獎外,他的官職提升幅度並不大,還在翰林院掛職,順便在御前行走。然文熙帝是一位賞罰分明的君主,尹承善的生父尹大學士的官職提升了,成為正二品的龍圖閣大學士。

旁人都羨慕他生了個好兒子,然尹大學士對尹承善的偏見並沒消除,對他一如既往的嚴厲苛責,反倒用他龍圖閣大學士的地位,給嫡長子安排官職子,尹承善在尹府的地位,並未得到實際的提升,尹學士從不認為是靠兒子升官,是他兢兢業業打動了陛下,才成為龍圖閣大學士的。

旁人羨慕他有個好兒子,對他來說是莫大的諷刺,他從不信因尹承善而升官,庶子永遠在嫡子之下。

尹府里,尹承善靜靜站在尹大學士面前,珠簾隨著微風發出清脆的響聲,在珠簾背後是尹大學士的夫人,在她身邊掌扇子的年僅三十的清秀婦人,是他生母李氏。

尹大學士一拍桌子,道:「你給我再說一遍,什麼做不到?不過是讓你五弟拜進寶親王的門下,你如何做不到?」

「種傅說過我是關門弟子,不會再收徒。」

「混帳,你懇求你師傅不就成了,你五弟聰慧過人,你師傅定會喜歡他。」

尹承善自嘲般的說道:「兒子一屆庶子,哪有能力安排五弟的事兒?他既然聰慧,還拜不得師?」

尹大學士將茶盞扔到了尹承善的身上」孽子,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如你母親說,你眼裡根本就沒我這父親,來人拿藤條來,你哪怕將來做了閣臣,也是我兒子。」

李氏跪倒哭求:「老爺,饒了四少爺吧。」

她頃刻間淚眼迷濛,十幾歲的少女留眼淚還能讓人疼惜,三旬的李氏哭泣只會讓人感覺到她軟弱無能。

茶水燙得尹承善胸膛刺痛,但最疼得是心,他沒同丁柔說過,他不過是尹學士酒醉後的產物,

楊氏看著尹承善被打,心裡異常的痛快,悠閒的品茶,娘家哥哥的嫡女配給他可惜了,不過兄長有意抬舉他,楊氏記得侄女眼下有淚痣,不容易嫁人,就因此尹承善才能娶到她,侄女才學平庸,但好在一點極聽她的話,楊氏絕不會讓他娶個門底高,有才名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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