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風暴

用晚膳的時候,丁柔看出滿含著喜極而泣淚水的姨娘一定在方才的時候同尹承善說了什麼。白花般的婆婆另一個優點是怎麼『欺負』都會忍耐,向兒子告狀都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

丁柔抬了抬眼瞼,將尹承善親自送到她面前吃碟中的鴨肉含到口中,迎上他含笑的眸子,他挑起的眉梢仿佛示意丁柔多吃一點兒,好有體力應付他,丁柔斜睨了他一眼,默默的用膳,鴨肉很嫩...丁柔眼角的餘光看到姨娘隱含擔憂的神色,不僅好笑。

姨娘是怕她算計尹承善吧,姨娘用並不強壯的臂膀保護兒子,在她眼裡丁柔越發像是河東獅或者女惡龍,如果不順心會吃掉尹承善。

如果真有報復尹承善的那一天,丁柔會讓她知曉嗎?兩廣總督衙門的事情傳開之後,姨娘對丁柔是更多了三分的恭敬警惕,丁柔懶得再曲意逢迎,指望她想明~~.shushu.-更新首發~~白了很困難,況且如果尹承善做了對不起的她的事兒,姨娘的擔心並不為過。

尹承善仿佛想證明什麼,一般人家都是妻子照顧丈夫用膳,他好不容易歷險歸來,丁柔在姨娘眼中應該伺候尹承善才對,可事實正好反過來,尹承善頻頻給丁柔布菜,挑選得還都是丁柔喜歡吃的。

他們小夫妻暗送秋波,眉眼含情引得姨娘有點神傷,這頓飯吃得很是魂不守舍的。

等到她離去後,尹承善在靠近丁柔前被推開了一些,耳邊是妻子低嚀:「去梳洗,一身的汗水味兒。」

尹承善知曉她愛乾淨,往常在這一點上不會違背丁柔,但今日他憋得太久太久了,哈腰將丁柔打橫抱起直徑向浴房走去,理直氣壯的說:「省得耽擱功夫。」

嵐心等抿嘴偷笑,最重視規矩的齊媽媽剛想開口。王媽媽拽了拽她的衣袖,輕輕搖頭,「主子正年輕著,規矩在久別重逢的年輕夫妻身上不適用。做奴才不就是想讓主子過得舒心?讓那些妮子不嚼舌根子就是了。」

「王媽媽安心,奴婢準保不亂說。」

嵐心比誰都希望丁柔能過得好,親自為他們鋪床,鬆軟的被褥都是新換的,嵐心將薰香點燃,將燭火吹滅了幾隻,幽暗的光線朦朧間能嗅到淡淡的薰香。看一切安排妥當,嵐心領著小丫頭退出去,一會準備去收拾浴房。

「你就不想姨娘說你什麼了?」

尹承善將灼熱深埋到妻子身體深處,極致的快感仿佛熱流沿著脊柱直接用上腦袋,發泄過後他捨不得離開,凝視懷裡柔軟得仿佛棉花的丁柔,白凈臉頰滿是緋紅,漆黑冷靜的眸子此時盛滿了縱慾後的滿足。櫻紅的嘴唇嬌艷欲滴且低嚀著什麼...丁柔比想像中更為甜美,她給他的滿足遠遠超乎他對女色的渴求。

不是嬌羞,而是明白無誤的滿足。這比什麼都能取悅於他。

尹承善的手掌在她柔韌的身上遊走,仿佛在巡視著只屬於他的領地,**後的餘韻讓他們彼此靠得更近,冷掉的浴水無法掩蓋他們之間的熱度。

兩世為人,丁柔沒想過尹承善這次給與她的是那般強烈的快感,兩輩子加起來她只同兩個男人有過親昵,新婚之夜時他是生澀的急躁的,這次他...丁柔不想說被他征服了,但真的不介意再來一次,水乳交融的情事不僅對男子是享受愉悅。女子亦然。

心理年齡遠遠大於實際的丁柔兩輩子加起來就沒有嬌羞的一說,太主動了怕嚇到尹承善,這年頭對女子的要求還是很嚴的,床榻上太放蕩,雖然當時他會覺得滿意,但背後不會多想?形勢如今一片大好。丁柔勾住他的脖子,腿纏得更緊,臉頰貼向他的胸口,喃喃的說:」我不想聽。」

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浴水,丁柔的舌尖舔了舔一下,嫩若嬌蕊的嘴唇滑過尹承善胸前的紅珠...太陽穴突起,尹承善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喉結滾動,將丁柔死死的按在胸口,如同疾風暴雨一般,比上一次更為的了猛烈。

丁柔清醒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床榻上,被子上的花香味兒淡淡,聞起來很舒服,她身後緊貼著了尹承善,飽餐幾頓的他滿意極了,咬著她的耳朵:「小柔,再來一次好不好?」

「...」

丁柔撐起身體,手碰觸到他肩膀上的刀痕,「受傷了?」

尹承善安靜的任她撫摸,方才在他身下的妻子曾經很冷靜,很氣勢的去總督衙門,光聽姨娘說那麼一遍,尹承善心裡火熱,恨不得讓她融化在他的身上。

嚴格自控的尹承善對情事並不是很看重,並非是說他不好女色,但他深知美色美酒誤國,他想位居人臣便不可能在美色上被人詬病,縱觀史書上的名臣,哪一個是妻妾成群的?因此他可以答應丁柔看似荒唐的要求。

在海上的日子聽同行的人說起閨中情事,吹噓著如何如何,尹承善心裡也略有幾分遺憾,但今日縱使再多的女人,都及不丁柔,並非她艷冠群芳,而是滿足,俗稱**和精神上都很滿足。

當丁柔的嘴唇吻到了他的疤痕時,尹承善緩緩的闔眼,耳邊是她低聲的輕問:「疼嗎?」

「不疼。」

有這麼一個吻足夠了,尹承善踏入了往下陷的雲朵中,感覺陌生,但不停下陷的身體他卻不覺得害怕。

丁柔撫摸他甚是有稜角深邃的眉眼,「你能平安會來,我很高興。」

再次埋首在他胸前,丁柔喃喃的說道:「你想說的,我已經只知道了。」

尹承善將妻子的頭髮一圈一圈的纏到手指上,含笑的眸光落在桌前的那對泥娃娃上,一對小老頭小老太太即便頭髮發白十指相扣的手都不曾鬆開。

「除了被燒死的之外,還有誰欺辱了你?」

「你想做什麼?」

尹承善唇邊勒笑,「小柔,我想告訴廣州,不,江南官場我回來了。」

丁柔心中一緊,尹承善身上一改方才的溫柔,狠戾得讓人心驚,舔了一下乾澀的嘴唇,「太兇殘了不好,很多人會忌憚你。」

「忌憚總比被算計強,且不提他們沒一個是乾淨的。」

尹承善並非是善男信女,丁柔知曉他肚子裡憋了火氣,從到廣州時就有的火氣,此時同他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他是不會聽,更何況丁柔本身也不是以德報怨的人,丁柔嘆息一聲,靠近尹承善沒有再多說什麼。

懷裡柔順的妻子是支持他任何的決定,尹承善道:「總督大人此番應該會調離兩廣。」

「他同案子有牽扯?」

丁柔不覺得兩廣總督是壞人,尹承善低頭同她翹起的鼻尖相碰,嘴唇輕輕碰到一起,「我剛來廣州的時候就同你說過,他並非貪官污吏,然他在阻礙兩廣的發展,貪官污吏借著他的手沒少做壞事,身為總督卻被下操控,實在是他最大失策。」

尹承善眼底的野心,讓丁柔有...[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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