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安排

燕王眉頭皺緊,「岳寧侯夫人?聽王妃提起過她。」

「旁人看不出,我知曉丁敏對丁柔是嫉妒的,換了誰也不見得能承受,丁敏如今雖然是侯夫人,但無論地位名聲都比過丁柔,一樣是庶女,她以前的才女名聲可是響徹京城,可如今誰還記得她?」

嘉柔很理解丁敏的心思,她一樣對丁柔有惡意,「宴會上丁敏是除了安國夫人之外最先救駕的人,但陛下給丁敏的封賞趕不上給丁柔的一分,真正落到丁敏頭上的封賞除了銀子之外,還有什麼?身為岳寧侯夫人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了。她比丁柔懂事,對您對王妃很是尊重,前幾次經常登門結好王妃,只是最近...許因為岳寧侯影響,聽燕王妃說她來得少了,但聯繫一直沒有斷。」

「說是岳寧侯救過穆鐵夫婦,但真正解救他們於危難困苦中的人是丁敏,燕娘就在她手底下,想要接觸燕娘,必然饒不過丁敏,請燕王妃給她下帖子,丁敏不敢不到的。」

嘉柔給燕王出了注意,「這還得二舅舅親自同王妃說去。」

自從嘉柔出家之後,她又以這樣不名譽的法子回到燕王府。嘉柔感覺燕王妃看她的眼色透出鄙夷。嘉柔再沒叫過二舅母,以王妃相稱,不到萬不得已,她絕不會去見燕王妃。

她不是沒有自尊的賤人,但當時的狀況她除了用身為女子的最後本錢之外,她還有什麼?她同丁柔結仇,這仇恨她不能不報,將來...將來...她知曉劉先生對燕王說過,一旦燕王事成登上大寶,他會要百萬兩銀子居西湖旁邊,要美女相伴,旁得不求官,不求爵。燕王當年發了誓言,兩人擊掌為誓。

嘉柔現在只能依靠他,但將來她會把今日受得委屈加倍還回去,嘉柔曲意逢迎之下。劉先生漏了幾分的口風,嘉柔發覺了一些以前不曾注意的東西,劉先生怕是背景不簡單,刺殺弒君...全部由他安排的。

「這事本王會同王妃。」燕王低聲說:「嘉柔最近多注意劉先生。」

嘉柔同燕王對視,笑著說:「二舅舅,我明白的。」

燕王拍了嘉柔肩頭,「本王將來會補償你今日受得委屈。你的仇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

丁柔有人喜歡,當然也有人厭倦,燕王就看不上丁柔的種種做派,幾次三番壞她的事兒,將家財萬貫的岳寧侯拉攏過去,據說丁柔同遼王妃很有交情,如此一來燕王更是看不上丁柔。再次保證:「一個本王都不會放過。」

嘉柔有了燕王的保證,笑顏如花,「多謝二舅舅。」

這是燕王保證。即便是劉先生他也會交給嘉柔處置,嘉柔恨不得明日燕王便能成為皇帝,她可以將仇人踩在腳底下去。

在岳寧侯府的丁敏意外的接到了燕王妃的請柬,顧忌著岳寧侯,有些事情又同她記憶的中的不一樣,丁敏雖然對燕王妃很尊重恭維,但不敢全然的湊上去,同燕王妃的關係隨著岳寧侯同信陽王府來往密切而疏遠冷淡了許多。即便她去燕王府也得不到燕王妃的另眼相看,但今日燕王妃卻下了請帖,並且燕王妃派來人說想見見忠義知曉感恩的穆鐵夫人——燕娘。

也許燕王妃真正想見的人是燕娘。丁敏不再是什麼都不明白的人,輪番的打擊之下,她的思路活躍很多。她實在是看不出燕娘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燕娘以前在青樓楚館住過,不是穆鐵相救,她許是早就成了妓女。而她連累穆鐵很難為官,潦倒痛苦半生,燕王妃高高在上怎麼會關注燕娘?

丁敏感覺請柬好燙手,燕娘在青樓...前生的記憶中穆鐵沒發生什麼事,「犯官?犯官的親眷才會沒入賤籍。」

丁敏茅塞頓開,燕娘許是含冤的犯官之女,燕王妃給燕娘申訴的機會。丁敏有時候也覺得對不住穆鐵,前生他也是仕途看好的能吏,因為她...穆鐵只能做商賈管事,如果她幫了燕娘,是不是會安心一些?

於是丁敏叫了燕娘一起去燕王府,燕娘原本是不想去的,丁敏卻說:「你總不能再拖穆鐵的後腿,多見見命婦夫人許是能幫幫他。」

燕娘同樣對丈夫很愧疚,信陽王府他們絕對不回去的,但燕王府...燕娘勉強同意和丁敏一起出門。

丁柔的日子過得很舒心,她每天都會看平坦的小腹,總是感覺她的肚子大了。伺候的媽媽每天都會給丁柔小腹等等地方塗抹花水,丁柔這才知道這麼一小瓶花水,能賣五百兩銀子,還是有價無市,太祖皇后留給豆蔻坊的鎮店之寶,專門賣給有孕的女子,可以減緩妊辰紋,當然太祖皇后不會這麼說。

「四少爺的書信到了,四奶奶,四少爺的書信。」

丁柔小小假公濟私,她非常想讓尹承善最快的得到消息,於是她求了安國夫人,她握有特殊的渠道,書信自然最快的傳給尹承善。

「拿來我看。」丁柔一臉的喜悅,他傳信也很快,「誰送來的?」

「回四奶奶,是皇宮裡的內侍送來的,說是同四少爺給萬歲爺的奏摺一起送到的京城。」

王媽媽將書信遞給丁柔,「真為難四少爺了,如果奏摺上說得不讓陛下滿意,隨意動用秘折,皇上定會訓斥他。」

大秦帝國秘折渠道是最快的,知府原本是沒有資格上秘折,但尹承善卻得到文熙帝的特許,第一次傳秘折順便給妻子送信...這種看似荒唐惹禍的事情也只有他做得出,如果秘折不夠分量,文熙帝訓斥都是輕的,丁柔不信他想不到。

丁柔手中握著信件,心裡填滿了喜悅,書信能交到她手中,看來文熙帝對尹承善獻上的摺子很滿意,當然訓斥罰俸少不了。

丁柔拆開信件,就幾張紙但字寫得滿滿的,字體不像他往常那般乾淨,比劃有幾分潦草,我很高興,他夾雜在關切叮嚀的話語裡反反覆複寫了很多次,仿佛每寫一句話,都會加上一句很高興。

尹承善的文章做得好,但這封信大失他平時冷靜從容的風範,有些話明顯銜接不起來,丁柔能看出他的激動興奮,而他將他最真實,最喜悅的情況下寫出來的東西交給丁柔。

尹承善完全可以冷靜下來再寫一份,因為隔著遠,丁柔看不到他的喜悅,他用了這封心表達出來,他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完全不顧天下第一知府的威嚴,他是她丈夫,是她肚子裡胎兒的父親。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小柔,為夫能娶你為妻,幸甚,幸甚。』

『保重身體,我在廣州等你。』

這麼一封很沒水準的書信,丁柔反反覆復的看了很多遍,能想出他剛接到消息的傻樣子,如果她在他身邊該多好。

丁柔對尹承善的思念更重了,坐穩胎..她是不是就可以去廣州?尹承善不是第一個知曉她有喜的人,但應該第一個抱他們的兒女。

可是此時出京城,丁柔料想很多人會反對,...[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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