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入獄

丁柔很關心這次事件的結果,柳氏送她回到尹家。以丁柔如今的狀態身份不適合去信陽王府。她讓人打聽消息。

「陛下召見了喊冤的女人,聽說她是十年前的鎮遠將軍的女兒,狀告安國夫人冒領軍功,殘害忠良。」

丁柔皺了皺眉頭,問道:「陛下怎麼說?」

「陛下什麼都沒說,但最近聽說御史都沒閒著,百姓...外面對安國夫人議論紛紛。「看來他們準備很久,丁柔又問道:「陛下對出現在夜空中的冤字怎麼說?」

文熙帝如果憤怒的話,便是對安國夫人的維護,在證據確實的情況下,文熙帝不怪罪安國夫人旁人再怎麼說都沒用。當時丁柔看文熙帝很憤怒。

「那名女子獻上了證據之後,便碰觸柱子而亡。」王媽媽低聲說道:「皇上讓人收斂她的屍身,下葬,陛下沒見安國夫人,也沒接到安國夫人的申訴的奏摺,陛下監察院徹查煙火的事兒。最近監察院的人都為此時忙碌,有好幾個管煙火然燃放的大人被貶謫,免官。「丁柔平和了很多,文熙帝如此安排,避重就輕,反倒給了很多正義人士機會,文熙帝對那名告狀的女人是恨的,只希望他這份維護安國夫人的情分能堅持到最後,丁柔確信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壓下去,更大的波折還會出現。

「信陽王府有消息嗎?」丁柔又問道「安陽郡主有沒有讓人送信過來?」

「來人只是說安國夫人獨自在佛堂,誰都不見。並且她將信陽王看管住,不許他出王府,還有就是...安國夫人緊閉府門,不讓任何人登門。安陽郡主叮囑四奶奶,放寬心,不用為她操心。」

說不操心怎麼能夠?丁柔同信陽王府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最近兩日楊氏和幾個兒媳婦沒少說用言語刺激丁柔,對這些話語丁柔才不在意呢,聽了全當做沒聽見。

丁柔拿出北疆戰記看了起來,十年前是遼東一戰?鎮遠將軍判斷失策損兵折將,安國夫人力挽狂瀾,奇襲成功,鎮遠將軍逃跑保命。文熙帝下令斬殺,上面還記載著鎮遠將軍...有投降韃子的動向。

再〖真〗實的史書都有偏向,丁柔合上了寥寥幾筆記載鎮遠將軍的北疆戰記,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而成的,丁柔揉了揉太陽穴。安國夫人到底在想什麼?她會不會因為內疚而認罪?或者因為愧疚而死?丁柔最為擔心得便是她的反應,安國夫人給她的印象太剛烈了。

丁柔想著過兩日再去信陽王府,如今先要穩住局面,丁柔想到得是安陽郡主名下的生意,隨著局勢的惡化,這些賺錢的生意會被人阻擊吞噬。

再不顧的藏拙,丁柔給岳寧侯寫了一封書信過去,同岳寧侯協商如何穩住局面,並且...丁柔眼裡閃爍著寒芒。想要落井下石,搶占太祖皇后留下的生意?沒門。

丁柔不敢想得太多,儘量平復心緒,她知曉孕婦時期不能太操心,丁柔越發的注意保養休息,每日連給楊氏請安都省了。但她從未停止打聽過外面的消息。

告狀後第五日,御史尚書彈劾安國夫人,文熙帝收了摺子,第六日,他接到十份彈劾安國夫人殘害忠良的摺子,文熙帝杖責御史。

第九日,在宮門口挨板子的人增加到是二十六位。

第十五日,文熙帝杖責大小官員五十位,第二十日,左都御史如天牢...第二十二日,梅御史為左都御史鳴冤,同被文熙帝關入天牢。

第二十五日,丁柔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皇宮外太熱鬧了,一百位官員受廷杖,蔚為壯觀。」

讀書人的氣節,也是死腦筋,可敬可憐,他們難道不知道一切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即便證據確鑿,他們難道都忘記了安國夫人曾經的戰功?文熙帝並非不會為鎮遠將軍平反,他們一個個都跳出來,事情會越來越麻煩。

不出丁柔預料,隨著倒安國夫人的聲勢越來越大,有些人將貪婪的目光落在了安陽郡主的生意上,雖然有丁柔提醒,但岳寧侯忙碌的很,齊玉不能出信陽王府,實際生意的掌控者丁柔也得需要避嫌,她還有著身孕,千斤重擔壓在岳寧侯身上,他一方面為信陽王府擔憂,另一方面對面對諸多商人的打壓。

穆鐵夫婦在冤情爆發的當日,便提前動身去廣州。岳寧侯挽留不住他,只能放穆鐵去廣州。

岳寧侯手心拍著額頭,實在是不明白穆鐵臨行前的欲言又止,穆鐵說,他可以不再面對安國夫人,但無法留下幫忙。岳寧侯早就感覺到穆鐵對信陽王府的疏遠,可能有仇。

「夫人請侯爺去一趟後宅。」

忙得半個多沒踏入後宅的岳寧侯接到了丁敏讓人傳的口信,他對丁敏很重視,暫時拋開焦頭爛額的生意去了丁敏屋中。

丁敏紅著眼睛迎上來「侯爺。」

岳寧侯耐著性子「夫人莫哭,怎麼?誰又欺負你了?」

丁敏心情說不上的忐忑,從冤案爆發後,丁敏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是她將布包給了燕王妃,丁敏當時看了,嚇了一跳,幾經琢磨還是交了出去,一是為了正義,二是為了同燕王結下善緣,三是..是看不慣丁柔得意,丁敏一遍一遍的說服自己,她沒做錯。

但今日...今日有幾分後悔,她沒想過牽連到這麼多的人,也沒想過會讓岳寧侯生意受損,丁敏終於明白勛貴不可掌權,如果岳寧侯被當成了信陽王一脈的話,安國夫人倒台,岳寧侯府就完了,原先丁敏想著燕王事成之後關照她,但今日她...她被燕王妃趕了出來,燕王妃翻臉無情,根本不認丁敏。

丁敏回府就大哭了一場,她是瞞著任何人做下這事的,丁敏的痛苦沒法同任何人說,更不敢同岳寧侯說起。

「沒人...沒人欺負我...」丁敏柔聲說道:「妾身是擔心侯爺的身體。」

她為岳寧侯按摩肩膀「生意上...如果不好的話,放棄一些吧,咱們銀子夠用。」

岳寧侯搖頭「不是想放棄就放棄的,退一步如今的富貴都沒了。」

「如果不同信陽王府做生意,是不是不會像今日?妾身以前就勸過您,要不咱們同信陽王府撇開關係?王府的名聲壞了,會牽連到侯府的。」

丁敏很誠心的建議「您也得為世子著想啊。」

岳寧侯一下子站起身,首次冷著臉對丁敏說道:「住嘴。」

丁敏彷徨無助「妾身是為了侯爺著想,一切都是為了您。」

「落井下石的事情,本侯不會做,當時是本侯主動同信陽王府做生意,同時也賺了不少的銀子,如今安國夫人有難,就撇開獨善其身,你把本侯想成了什麼人?況且聖意未定,本侯一樣有反敗為勝的機會,誰最會在做生意,本侯會讓他們明白。」

「侯爺。」

「不要說了。」岳寧侯不耐煩的擺手「外面的事情你不明白就不要...[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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