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德在追擊的路上又路過了一個村莊,這個村莊看樣子是一天前被洗劫的,房屋燃燒的火焰已經熄滅殆盡,只有一群烏鴉在天空徘徊著不肯離去,諾德仿佛能夠看到無數的冤魂在痛苦的嚎叫。

諾德平靜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憤怒的火焰,諾德不知道他們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發動這次叛亂,但是不管怎麼說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的平民是無辜的,他們不應該遭受屠戮,諾德發誓要是抓到前面逃竄的霍布斯子爵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前面逃竄的霍布斯子爵也在破口大罵,他罵的不僅是在後面緊追不捨的諾德,還有那些逃走的士兵,那群該死的賤民,等他回到自己的領地一定將他們全部弔死。

看著自己身後還不到一百人的部隊,霍布斯子爵逃竄的速度又快了幾分,胯下的戰馬也差點因為崎嶇的山路而絆倒,然後他就變得老實了,如果沒了戰馬養尊處優的霍布斯子爵肯定跑不了多遠。

看著遠方隱隱若現的特溫城,霍布斯子爵心中多了一些希望,只要逃到特溫城自己就安全,那裡還有三位伯爵的兩千多名士兵,肯定能夠擊敗身後的那個該死的傢伙。

幾個小時的追擊並沒有讓諾德部隊精疲力盡,因為諾德一直在控制著部隊的速度,讓他們不會出現太過勞累的情況,諾德知道霍布斯子爵逃竄的方向就是特溫城,所以諾德必須要讓自己的部隊保持一定的戰鬥力才行,特溫城下還有一場惡戰在等待著自己,諾德也沒有多大的把握自己一定能夠取得勝利。

但是諾德心中的怒火已經快要蓄滿了,現在他不僅要幫助特溫侯爵解圍,還要幫助那些無辜冤死的平民報仇,很快你追我趕的兩支部隊就抵達了特溫城下,諾德在距離特溫城一公里的地方停了下來,冷眼看著霍布斯子爵逃到了特溫城下。

此時的特溫城下旗幟招展,諾德放眼一看城下的人數不止兩千多人,看著把特溫城圍得水泄不通的人馬,諾德覺得至少能有三四千人,當然這裡面肯定有很多濫竽充數的人,真正能夠戰鬥的人數或許還不到兩千。

但就是現在這個聲勢就讓諾德十分難辦了,而且諾德觀察到城下的士兵陸續地從城牆下撤回來,他們應該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攻城戰,然而叛軍依舊沒能攻下特溫城,雖然不知道城裡的情況是什麼樣子的,但是諾德總算是能夠鬆了一口氣了,只要諾德能夠牽制一部分兵力,就能緩解特溫城的壓力。

但是相應的,諾德自己也要小心一點,因為諾德只是起到一個牽制的作用,如果真的讓諾德跟城外的三位伯爵決戰,諾德是肯定不願意的,還是直接跑路比較好,因為即便能夠勝利,那也是血戰慘勝,但是估計諾德這點家底全部都會陪進去。

而且面對三四倍的敵人,即便是諾德對自己士兵的實力十分自信,也不敢打包票自己一定能夠獲勝,所以諾德就跟城外的敵人保持了一公里的距離,然後就下令全軍整頓休息。

被諾德追了一路的霍布斯子爵一路趕到了叛軍的大營之中,進入營地之後霍布斯子爵馬不停蹄的來到了作戰會議室里,會議室大概有六七名貴族的身影,他們在激烈的討論著剛剛又一次進攻特溫的失利。

坐在帳篷最中央的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者,鬍鬚和頭髮已經變得花白,但是身體還是十分的健壯,身穿被打磨的鋥亮鎖子甲,身後大紅色的披風上用黑色的線條紋著一頭呲牙裂嘴的狼頭,仿佛擇人慾弒。

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名年輕的男子,如果諾德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這位年輕的貴族居然跟古斯塔夫有些相似。

這位年輕的男子就是那位私生子奧蘭多,但是看他的樣子在眾人中並沒有多少發言權,因為他只能站在那位老者的身後,而這位老者的身份也不言而喻就是曼德爾伯爵。

「攻城又一次失敗了,我們不能在這麼拖下去了,得早點解決特溫侯爵,要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等特溫侯爵逃了出去,他的威望和手段你們是非常清楚的,在北境特溫侯爵孤身一人就能召集一名大軍,不要忘記現在還有多少貴族沒有選擇配合我們,他們都在等待特溫城的消息。」

曼德爾伯爵掃視了其他人一眼,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用力的拍了拍身前的桌子,語氣十分森嚴,咬牙切齒的說道,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明天!明天一定要拿下特溫城!不計任何代價!」

坐在旁邊的另外兩位伯爵伯爵臉色十分的難看,一部分是因為他們戰事不利的原因,就像是曼德爾伯爵說的那樣,他們對特溫侯爵十分的了解,只要特溫侯爵一天不死去,他們就寢食難安,但是偏偏特溫城又久攻不下,這讓他們的處境就像是騎虎難下一樣。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曼德爾伯爵的態度,同樣是伯爵,雖然曼德爾伯爵的實力要比他們強一點,但並不存在統屬關係,曼德爾伯爵頤指氣使的態度讓他們兩個十分不滿,可是實力不如人就只能忍氣吞聲。

就在這兩位伯爵想要回答曼德爾伯爵的時候,他們身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不耐煩。

「你們三位伯爵就連一個小小的特溫城都拿不下,要知道你們的兵力可是他們的三倍還要多,在這麼耗下去等到計劃失敗,你們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說話的是隱藏的角落的一位中年男子,即便是在軍營里,他依舊身穿華麗的貴族服飾,面色白嫩,身材也不是特別的高大,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只是眼神偶爾閃過的一絲狡詐,表明這個人並不像他表面上那麼簡單。

頓時,這兩名伯爵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們兩個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無奈,他們突然有些後悔上了這輛賊車了,他們當時都被利益蒙蔽了雙眼,再加上這名中年男子的誘導,他們才會反叛一直統治他們的特溫侯爵,現在面對這樣的場面,就是想要後悔也晚了。

曼德爾伯爵冷哼一聲,看著這名中年男子的眼神也有一絲輕微的蔑視,如果是另外兩位伯爵只是因為利益而背叛的話。

曼德爾伯爵參與這次反叛的原因也就複雜的多了,這名中年男子就是首先找到他的,也是靠著曼德爾伯爵才能說服另外兩名伯爵,要不然就是有天大的利益,這兩名伯爵也沒有膽子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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