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他們分頭開始調查,王錫明的任務最重,他負責調查冷光波當時在此案件中的涉案人員現在每個人的具體情況。

不管是離開的,還是在職的,一律在夏一航的幫助下,調查清楚。

白小帆負責資料整理,把原來所有相關資料一一重新整理,發現其中有疑問的,一定拿出來三個人討論。

曲朗負責實地勘察。

他第一時間去了原來那個叫富貴的珠寶店,現在早就變成了一家家喻戶曉的大品牌的連鎖店,曲朗進到店裡的時候,原來在腦子裡的,七年前的店鋪,如今早就沒有了一絲的影子,想從原來的門面中調查的可能性基本沒有了。

不光如此,曲朗實地看當年珠寶被竊的地方,更是舊貌換了新顏,過去的影子都沒有了,哪裡還有那三帽樓房?

道路的兩側全部變成了商品房,曲朗打聽了老半天,才終於找到這三幢被新樓房圍在當中的三幢房子。

還好,雖然失竊地點無法還圓了,但樓房還在。

曲朗找到物業,還拿出了證明,才被允許上到頂樓。

頂樓上面李江平說的當時的情形也早就沒了蹤影,上面被反覆做了防水,據說現在頂樓的住戶還要受下雨的侵害。

曲朗一面看地形,一面在腦子裡過李江平當時的情形,曲朗就算實地對他的幫助不大,也是他辦案最踏實的一部分,他只有到了現場,腦子裡才會有立體的影像。

曲朗在外面整整走訪了三天,他覺得一切變得清晰起來。

這天,他晚上又加班了,白小帆在下班的時候特意給他買了外賣,還要與他一起加班,被曲朗回絕了。

曲朗與白小帆在不離島上扮演夫妻,那時候他們的關係十分親密,就算是為了表演,他們也在同一屋檐下,習慣了親親熱熱,現在,他們成了同事,成了上下級,反倒變得客客氣氣,尤其是白小帆,她總是對曲朗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尊重,或者說是隔膜。

曲朗把外賣吃完,看著白小帆白天整理的資料,認真地看了起來。

八點的時候,王錫明回來了,這幾天他更是忙得見不到人影。

曲朗看他一臉的疲憊,就又叫了一個外賣。

王錫明將包里的資料掏了出來說:「曲隊,你還真猜中了,那個賈六真的有問題。」

他們三人開會討論的時候,曲朗就說,冷光波手下的賈六一定是有問題的,一,他是整個活動的策劃人;二,他是知道李江平是要死的,也就是說,他完全知道李江平有可能鋌而走險;三;,一旦他的提議得到了冷光波的同意,他可以火速與珠寶店聯手,最好是一家與他有關係,但別人並不知道的內在關係最好。

曲朗讓王錫明調查的結果就在這裡,他說這個人一定要細查,不管他現在在不在冷光波的手裡,就算跑到天邊,也要查這個人。

王錫明得意地說:「這個人現在在北京,而且是一家餐館的老闆了,七年前,他的腿不知為什麼骨折了,他到北京看病,就留在了北京。」

「骨折?」曲朗疑惑地問:「與案件有關嗎?」

王錫明搖了搖頭說:「這個真不知道,但有一點是清晰的,就是他走的當口正是案件調查最關鍵的時刻,而且這個主意就是他出的,他跟這個珠寶案一定有扯不斷的關聯。」

曲朗點頭,問:「調查出什麼有用的結果了嗎?」

王錫明說:「我調查的結果全在時間上,盜竊案發生在七年前的九月十二日,賈六出事在九月十五日,而且腿是突然就折了,這裡面的事情有意思,再者,這個可是調查清楚了,當時公司給了他五萬元治病。」

「五萬元?在北京?就算是七年前也不可能的。」曲朗沉思了一會兒說。

王錫明說:「對,我的疑惑也正好在這地方,但奇怪的是,他的腿在三個月後就好了,聽說只要不細看,一般人看不出來他曾經骨折過。」

「出事後他一直在北京?」

「對。他不僅在北京,而且一年後,他在北京盤了一個小餐館,要知道,北京的餐館,就算小沒有十幾二十萬也盤不下來,他的家庭條件我們調查過了,根本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我覺得,在錢上,他是有問題的,而且又正好是那段時間。」

曲朗點了點頭說:「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具體還要拿到有說服力的證據,這個事就交給你了,你現在在局裡也有人脈,如果需要,你就去趟北京,最好先別驚動他。」

王錫明點頭說:「問題還有第二點,就是他為什麼好好的腿突然出了事,是不是冷光波他們乾的?還有,他的腿好了之後,再也沒與冷光波他們有任何的接觸,這一點,我在調查的時候特別注意了。」

曲朗讚賞地看著他說:「小王,用不了多長時間,你真的能獨當一面了,你什麼時候想獨立,我都支持你。」

王錫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曲隊,你就別笑話我了,要不是有你是定盤星,我哪成呀,我就是你指揮到哪裡我就去哪裡,你要是讓我自己想,恐怕是不行的。」

曲朗有深意地說:「都是從這樣開始的,我在國外的時候,也是有老師帶的,我整整跟了老師三年才獨立辦案的,誰也不是天生就能做領導的。」

王錫明笑了,他信心十足地說:「那我就放心了,你帶我三年吧,如果真的行,我也要當大偵探。」

兩個人又把所有這幾天搜集到手的資料做了詳細的分析,王錫明說:「我覺得還是你原來那句,誰是利益的最大受益者,誰的懷疑就應該更大。原來辦案人員並沒有掌握李江平偷的是假珠寶,所以,案件根本就無從下手,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李江平身上,如果當時李江平被抓或者被冷光波他們殺害了,其實珠寶店的行為早就暴露了。」

曲朗想了想說:「珠寶店一定是知道有人會把這假的偷走他才敢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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