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國良十分得意地說：「我說的還少嗎？你們自己沒手沒腳嗎？你們不會自己尋找真相嗎？我說曲朗，這個不是你最為擅長的嗎？我就算交給你的一個作業，這麼長時間了，我總是說要給你弄個案子，結果，你不稀罕，你直接把我送到斷頭台上，現在為什麼讓我說得明明白白？那樣還有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夏一航聽他得意的聲音感覺不好。
「你說個明白。」連曲朗聽著都有些害怕，他不得不插話問，他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那是你們認為的，我可不這麼想，我當初為什麼要別出心裁的想到這個法子？就是因為我聰明啊，如果不是曲朗，我這個生意有可能做到全國第一。
我沒把手伸到那些如花似玉的女人身上，你們就慶幸吧，你們知道為什麼梅瀾江市如此清靜？幾次大的行動都脫了干係，這就是我愛自己家鄉的見證，我從來沒把梅瀾江的人和孩子禍害了，你們還要我怎樣呢？」
「你以為你是誰？別的地方你就有這個權利嗎？」夏一航氣憤地問。
「別說了，說不明白，你們是英雄主義的愛國情懷，我也一樣，你們以為只有你們為自己的家鄉做了事嗎？你們去算算，我為自己的家鄉建立了多少個希望小學，捐助了多少需要幫助的人……」
夏一航氣憤地打斷他的話說：「你造的孽還少嗎？你就是建了上億個希望小學，也無法掩蓋你醜惡的心靈……」
「我跟你們無話可說了，你們走吧，竟然不敢進來就滾蛋吧。」
「你呢？你出來好不好？」夏一航還在努力。
「你真的在乎我嗎？」付國良突然問。
「當然，我們是多少年的友情，就算你犯了事，可我們的過去還在。」
電話里沉默了好一會，付國良終於開口說：「一航，我對你還是比較信任的，如果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我拜託你一件事，我是罪大惡極了，但我妻子和孩子沒有參與一點我的事，希望你能幫幫他們。」
「一定，一定，國良，你放心吧，我知道他們是無辜的。」
「放心，我放心，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曲朗感覺不好，說：「你為什麼不自己跟她說？你想幹什麼？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曲朗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槍響，外面的人馬上往裡跑，結果……
夏一航拿著手機，始終不想放下，他心情複雜地看了一眼曲朗說：「為什麼會這樣？我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
曲朗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他，自己的心裡也十分難過。
不出所有人的意料，付國良自己吞槍自殺了，死的樣子很安祥。
曲朗與夏一航往出走的時候，夏一航問：「你說他說的還有讓我們難堪的事是什麼？」
曲朗不解地問：「我正想問你這個問題呢，你怎麼反過來問我？我覺得還是你比較了解他。」
夏一航用手敲了敲腦袋說：「不想這些事了，這裡有點亂。」
他們各自上了車，彼此再也無話。
曲朗回到家怎麼都睡不著，索性起來上網，忽然發現白曉帆竟然在網上，一連發了好幾個朋友圈。
曲朗試探地問了一句：還沒睡？
沒想到白曉帆很快就回話了：不是沒睡，是剛起來。
「怎麼剛起來就玩微信？」
「無聊，無事可做。」
「真羨慕你，輕閒，一天天資料那麼多的事，看樣是沒煩到你，是不是要再加些重擔給你？」曲朗開玩笑一樣問。
「你聽說了嗎？」
「什麼？」曲朗問。
「夏一航好像跟紀楠楠好上了。」
曲朗看了哈哈大笑起來，不僅還給她打了好幾個大笑的表情說：「怎麼可能，是不是你做惡夢了？要是他真的有了女朋友，我會不知道？」
「也許你就是不知道，或者說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那你是聽誰說的？」
「聽隊里同事說的。」
「可靠嗎？」
「我覺得可靠。」
「那就是不可靠，你想，這類事又不是需要偷偷摸摸的，再說了，以夏一航的為人，他願意不光明正大的喜歡一個女人嗎？就算他是，那紀楠楠是嗎？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夏一航如果不喜歡你，我尚且能理解，因為他有自己的原則，如果他打破了那個原則，他也不可能選擇紀楠楠。」
「為什麼？就是因為她不漂亮？你可不知道，他們的關係肯定好著呢。」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最重要的是他們是搭檔，最好的搭檔。」
「空穴不來風，這事不能平白無故地傳過來，你想，傳別人還有點意思，他們？如果不是事實，肯定就不是謠傳。」
「你是因為這個睡不著的？」
「那才不是呢，我剛沒說嗎，是剛起來。」
「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的心事？」
「其實也在變化，但如果他真的跟了紀楠楠，我的心裡還真有點不平衡。」
「算了吧，他願意怎麼折騰都是他自己的事，你就把自己管好就好了，原來我還特別的支持你們的，通過時間長了，我對你的了解越來越多，我發現，你們真的不適合，完全是兩個道上跑的車。」
「其實我也覺出來了，」
「那就好，趕緊好好再睡一覺吧，一天天上班也不是輕鬆的。」
「好吧。」
不知道白曉帆到底聽沒聽進去，反正她好像是下網了，曲朗苦笑了一下，覺得她說的話有些不可思議。
一連三天，夏一航都沒有找曲朗，曲朗百無聊賴，他心裡總是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但又不知道是什麼，所以，一直心裡七上八下的。
第四天的早上，夏一航終於打來電話，讓他來聽取案件最後的匯總，曲朗也想知道，這些年付國良到底都做了什麼。
會議整整開了四個小時，付國良的所有罪惡一一被列舉，連一直都不喜歡開如此長會的曲朗都覺得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