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說:「我知道,從某種角度講,你也是受害人之一,我相信你,一定是聽了金至誠的花言巧語才上了他的當。

真正想離婚的人是他,你知道嗎,他的事業正在走下坡路,他有一句話是真話,他跟你在一起之初,真的沒想過離婚,他是喜歡你愛你,因為你年輕漂亮。

但一年之後,他改了主意,他的事業被自己折騰的要垮了,他買了大量的期貨,本來想大撈一筆,卻不想都被套得牢牢的。

你的父親是做什麼的?他比誰都清楚,你爸爸就你這麼一個女兒,而且是掌上明珠,他開始打起你的小算盤。

只要他真的與你結婚了,你父親所掌管的項目,幾乎可以斷定會分他一杯羹,如果他不把你娶進門,這事無論如何他也辦不到。

你跟他在一起,也不是貪圖他的錢財,你一心一意想嫁給他,但他除了空許諾之外,沒有一點實際的動力。

現在不然了。

你仔細想一想,是不是這半年來,他的熱情比你還高漲?你開始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有過想要離婚的念頭嗎?

為什麼他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裡面的細節,你是不知道的,他不可能告訴你,他的事業出了問題。」

田甜聽著曲朗的訴說,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她是不相信的。

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攻心,攻下你之後,就是他們邀功的時候,田甜可不想上他們的當。

曲朗這幾天的調查沒有白費。

他拿出一個文件,讓人遞給了田甜。

田甜翻看著,臉色越來越沉重。

看到只幾頁,就合上看不下去了。

曲朗他們調查過,田甜之前在大學學的專業是會計,這類小帳,她是一目了然的。

曲朗說:「相信你也知道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就算他在外面真的有了外遇,但他不可能離婚。

他就算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兒子打算。

唐然的為人你也見到了,我不敢說有多好,至少,她比你成熟,也比你做事穩重,你覺得金至誠會為了你而放棄她嗎?

如果不是這中間有了變故,離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他為什麼要殺唐然?就是他自己也知道他是開不了這個口的。

但,這個人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為了自己的一已之利,他不得不鋌而走險,這樣,他的利益是最大化。

他把你也拴了進來,無論出了怎樣的事,你們倆都拴在一起,只要拴在一起,你就不可能不管他。

他知道你是死心塌地地愛上了他,他利用這些東西,讓你和唐然都最大限度的幫他,這就是他最自私的地方。

這樣的男人挺招女人喜歡的。

只要沒有大事發生,他就是正人君子,每個女人都喜歡,一旦有了切身利益被侵害,他要做的就是力保自己利於不敗之地。」

田甜還是不說話,看得出來,她的內心有所鬆動。

只要鬆動了,就證明她對金至誠的信任有了缺口。

曲朗他們必須打開缺口,讓洪水一瀉千里。

夏一航處也處在暫無收穫的狀態,金至誠是太極高手,幾乎是所問非所答,只要提到關鍵時刻,他就用搪塞來推卸責任。

夏一航問他為什麼出差了三天兩頭往回跑?

他說錄像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再問他,說出差的地方已然證明他上車離開了,他也說那個人肯定不是自己。

明明不能證明自己,卻偏偏胡攪蠻纏說東說西。

夏一航把照片都快遞到他的眼睛上了,他還是不承認那個經過了喬裝打扮的男人是自己,還笑呵呵地說是不是來城裡的男人?

夏一航氣得想動手。

金至誠就希望看到他們火,他才不火呢,他有都是時間跟夏一航他們扛。

夏一航深知他的心裡,他平緩的語氣說:「我看你能不能一直扛下去。」

金至誠看了一眼表說:「是不是二十四小時就要給我說法了?不能總是這樣長期下去吧?我是有律師的人。」

夏一航沒理會他。

剛才曲朗給田甜看到的,也是他們快速剪輯的結果,把金至誠的某些話做了合理的剪輯。

曲朗覺得,再拱上一把火,田甜就要開口了。

如果拖到明天,又不知道又有什麼新情況發生呢。

夏一航還有緊急任務要離開,曲朗說自己就在這裡待上一宿,如果有可能,他隨時隨地審訊田甜和金至誠。

夏一航離開時,說自己明天一早准到。

曲朗想繼續審訊田甜,他坐在視頻間裡,看田甜的情緒一直不穩定,送進去的飯也一口沒吃。

曲朗就坐在她的「面前」,看這個驕傲的女人,由傲慢到了現在的無助。

反觀金至誠,倒是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該吃吃,該喝喝,還要的挺全,問送飯的人有沒有牛奶,說自己吃飯的時候不喝一杯,胃不舒服。

工作人員理都沒理他,他給自己找了個台階,說自言自語說沒有也好,有時喝不舒服了會壞肚子。

送進去的飯和菜他全包了。

這個養尊處優的男人,竟然這麼快就適應環境了,要麼是他有足夠強的心理承受能力,要麼他就是外強中乾,演戲給別人看。

曲朗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兩個人的千變萬化,他發現田甜是本真出演,金至誠的就有些誇張。

金至誠也許在商業上有自己獨到的一面,但通過幾天的接觸,曲朗對他有了新的認識,覺得這個男人至少有一些心胸狹小,表面上大大方方,在不涉及自己利益的時候,他表現的特別完美。

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但無傷大雅,他也能做到心平氣和,但要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他還真有些「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曹操名言,而且還能將這個演化到極致。

金至誠是有城府之人,但城府之深卻不如他自己想的那樣。

曲朗想,現在,這件事已然是真相大白,他們倆串通好了,利用唐然得病的契機,想用這樣的辦法讓她『自然』死亡,然後達到他們的目的。

金至誠是主謀,田甜在這裡到底占了幾成,怎麼也看不出她像是為愛而瘋狂的女孩兒,是不是金至誠又給她吃了什麼迷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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