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帆想打他的左胳膊,因為他高高抬著,但子彈卻飛上了頭頂,擦著男人的頭皮飛了出去。

男人嚇出一身冷汗,不自覺地退了下去。

曲朗翻身起來,接過槍讓三個人後退,給自己讓路。

倒在地下的鄭,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菜刀拿在手裡,此時飛了出去,正好打在曲朗持槍的胳膊上,槍又應聲落地。

白曉帆再一次把槍拿到手,就在他們對峙之時,門被從外面打開了,夏一航的人到了。

警車和救護車發出刺耳的聲音呼嘯而來。

五個人全部受傷,白曉帆此時也嚇得暈了過去。

曲朗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

紀楠楠挺著大肚子坐在床邊,白曉帆也在屋子裡。

白曉帆只是碰破了點皮,醫生讓她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曲朗是由於失血過多加上一夜未睡。

胳膊上的傷也進行了處理。

曲朗看著自己胳膊上打著繃帶,笑著說:「這太好了,我竟沒一點感覺。」

紀楠楠想起來了,說:「你是不是怕血?」

曲朗說:「好多了,以前怕得要命。」

白曉帆的表情有些複雜。

紀楠楠笑說:「你算是救了她一命,真懸,我剛才把曉帆罵了一通,再不能這麼任性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是要出人命的,真出了什麼事,我們怎麼像白書記交待?怎麼對得起這麼好的青春年華?」

白曉帆虛心地點著頭說:「再也不敢了,真不敢了,就算我掛了,我父母怎麼辦?救我的人掛了,我們家得有多少的負擔呢?」

曲朗認真地問了白曉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曉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還說這案子以為是個大案子,卻原來只是販賣假證的。

曲朗問夏一航怎麼還沒回來,紀楠楠說要不然我怎麼會出現?我就是代表他呢。

白曉帆說紀楠楠自從結婚之後眼睛裡就沒了別人,先是不做刑警,接著是不是要做家庭主婦了?

紀楠楠說這是女人的必經之路,等她身體恢復了,孩子上幼兒園了,她還是要出來的。

白曉帆根本不信,說她回歸家庭的腳步越來越快。

曲朗問紀楠楠孩子是男是女?紀楠楠不以為意地說:「看那個做什麼?是兒是女我們都喜歡,反正我們倆不一樣,總歸要遂了一個人的心意。」

「你是男孩兒?」曲朗問。

紀楠楠點頭。

紀楠楠說你們倆到底怎麼一回事?一航都不讓我問了,我也是干著急。

男的不小了,女的也不再是小孩子了,你們倆情投意合,就是沒有捅破這張窗戶紙。

兩人臉都紅了,尤其是白曉帆。

紀楠楠看了一眼白曉帆說:「你也不用瞞著不說,人都說說的不如做的,你遇到這麼大的事,衝出來的第一個人是誰?

這就是關鍵時刻的心裡有沒有你,連考驗都不用了。」

曲朗覺得這話有失偏頗,就說:「嫂子,這話我可不認可,要是夏一航在,他也會第一時間去救的,我這裡可沒什麼私心。」

紀楠楠氣得站了起來,說:「難怪你三十多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就你這樣的人,就應該一輩子打光棍,就坡下驢也不會嗎?」

曲朗不好意思地笑了。

白曉帆轉移話題說:「嫂子,是不是快生了。」

紀楠楠點頭說:「下個月月初。」

曲朗看了一眼表上的日曆說:「這不快了嗎?還省幾天呢?你可別再出來了,趕緊回家,我真是怕了。」

紀楠楠說:「怕什麼?這裡不是醫院嗎,有什麼事連家都不用回了。」

在曲朗和白曉帆再三說服下,紀楠楠終於走了。

王錫明和范春明他們也都是來了又走。

曲朗讓白曉帆趕緊回家休息,他說她這一晚上也折騰的差不多了。

醫院讓白曉帆觀察幾個小時,現在看來也沒任何問題,白曉帆說自己先回去,晚上的時候再來,要好好照顧他。

曲朗搖頭擺手說:「真的不用,我這胳膊沒多大的事,你趕緊好好休息,等自己養好了再來看我。」

白曉帆站在曲朗的床前說:「現在沒人了,我真誠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真的有可能出了大事,大恩不言謝了。」

曲朗笑笑,說:「這不算什麼,遇到什麼事說什麼話,真有什麼又能怎樣呢?誰讓我們做的就是這個呢?

對了,這事你跟你爸說了嗎?」曲朗知道,要是說了白書記還不心疼死。

白曉帆搖頭說:「嚴密封鎖消息,他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白曉帆走了。

曲朗自己待得無趣,派來的人都讓他打發了,他覺得還是自己待著比較舒服。

胳膊上的疼,開始隱隱作痛,曲朗也不敢回憶剛剛發生的事,這些亡命徒真的可以不要性命來對抗,想想夏一航,每天都處在這樣的環境中,不僅悲從中來。

白曉帆第二天一早就來了,拿來很多東西還有水果,曲朗說她不要太客氣,白曉帆根本不聽她的,把東西放在柜子里,還要給他打水。

曲朗說:「這些我都能做,真的不用你來照顧我。」

白曉帆不解,說:「於情於理我都應該來照顧你,你客氣的到底是什麼?是怕欠我人情嗎?還是怕我用這個還你人情?」

曲朗嘿嘿地笑了,說:「哪有那麼多的事,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罷了,你要是喜歡,你就做,我不反對。」

白曉帆這才罷休。

她給曲朗帶的早餐,有粥和雞蛋,還有一些小青菜。

曲朗吃得津津有味,說:「還是家裡做的好吃。」

白曉帆說:「我天天給你送吧,中午我回家做。」

曲朗連連搖頭說:「我最怕麻煩了,你要是這樣我可真不答應,你天天早上來的時候,給我帶點就行了,中午和晚上我就吃些醫院食堂的,也沒幾天,大夫說了,五天就讓我出院。」

「不是七點才拆線嗎?」

「回來拆線也可以。」

「嗯,那就說定了,這五天我來照顧你。」

曲朗像回事的板著手指說:「還好,剩下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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