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看男人好像有沉重的思維,就試著說:「離我們這裡不遠的一個地方有一個心理診所,他們的工作就是聽取別人的故事,如果有些化解不開的情緒,他們疏導起來更專業,我們……」

男人有些失望地說:「你跟他是一樣的,都不想聽我的故事,我的故事裡與自首是相關的。」

曲朗覺得他一沒精神類的疾病,說話條理清晰;二是他也不像是無理取鬧的男人,只是他好像心裡很苦,想找一個人述說內心的徘徊,或是想獲取別人的幫助。

他不信任身邊的朋友、親人,看樣找到他們這裡也是迫不得已的選擇。

曲朗覺得自己現在無所事事,聽聽也好,自己怎麼說也是學過心理學的,積德行善就當做好事了。

於是就說:「好,我陪你聊天,你有什麼就說什麼,我一定不打斷你,你想讓我怎麼幫助你,我也願意伸出援助之手。」

男人聽了,臉色好看了一些,他說:「在我說的過程中,你能不能不打斷我?也別讓別人進來打斷我們?這是一個不短的故事。」

曲朗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故作深沉,就說:「這樣,我這裡還是不安靜的,我也不知道誰會來打擾我,我帶你去個地方,那裡特別安靜,你看好嗎?」

男人終於相信了曲朗的誠意,他起身表示同意。

曲朗發現,他走的非常慢,拐仗在手裡起了很大的作用,還時不時的停下來,用手敲打腦袋。

曲朗開上車,把他拉到自己喜歡的一個場所,這裡是洗浴的一個高間,白天的時候這裡休息的人非常少。

曲朗沒敢跟他一起洗浴,怕他身子骨太弱,直接把他領到高間,並叮囑不要有任何人的打擾。

做完了這一切,曲朗看魯國政很滿意,情緒也似乎高漲了不少。

「我三年前離婚了。」

男人沒等曲朗問,自己就開始講述起來。

「離婚之後我遇到了自己的真愛,我要解釋一下,我們原來就認識,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在婚姻中,從來沒有別的想法,那個時候她也有了丈夫。

我結婚也有幾個年頭了,從來沒有現在這樣的感覺,原來美滿的婚姻真的需要有人欣賞,我不願意說原來婚姻的不幸,但幸福來得快去的匆忙。

不說我了,先說說她吧。

我離婚之後,才發現她過得並不幸福,老公是一個酒鬼,常常以打她為樂,為此,他們有過三次孩子,三次都被打掉了。

不是去醫院打掉,是她的男人在酒後動手打的。為此,女人說什麼也不想再有孩子了,就偷偷吃藥,男人天天叫嚷著自己是幾代單傳,知道了這個事又有了理由開始打她。

我並沒有勸她離開自己的丈夫,因為我沒有任何能力幫她,我從小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男人,家裡人也瞧不起我,更別說前妻了。

要想把事情講明白,我還不得不提前妻。

我和前妻是高中同學,她長得漂亮人又能幹,只是挑三揀四高不成低不就,在三十歲的時候還沒成家。

受於家里人的高壓,而我們又認識,我即沒錢也沒能力,她能嫁給我,完全是因為她想嫁了又無人可嫁。

結婚之後,我們的日子可想而知,她天天欺負我,開始還能顧及點我的面子,後來就肆無忌憚了,也不知她哪來的精力,總喜歡在一群成功男人身邊像花蝴蝶一樣飛舞,我沒能力賺錢,沒能力養家,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找了這樣一個女人,不用我們出婚房,不用我們給彩禮,我父母樂得合不攏嘴,這場婚姻對於我們家來說就是天上掉的一塊餡餅,就算這餅餿了壞了,我也要爛在自己的鍋里。

我從不在外人面前說她的不是,就算在父母面前也是如此,我知道,不能讓老人家傷心了,誰讓我沒能耐呢?

她絕不是壞女人,只是心高氣傲不安分。

對我有些不客氣,對我的家人和父母,還能維持表面的尊重,這就成全了我,就算她能作,我也聽之任之了。

結婚初始她就沒打算要孩子,後來我明白了,她就是想嫁給我之後給家裡一個交待,好在她的父母對我非常好,我們之間有了矛盾,她父母都能站在我的立場上來維護我。

我的父母特別想抱孫子,只要說起這個話題,她就把矛頭指向我,明里暗裡說我身體有問題,我的父母一聽,本來就沒有底氣,再加上有了這麼一個害人的毛病,更是在她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喘了。

她開始是出軌,後來就跟一個有實力的男人跑了,現在結沒結婚我也不知道,反正她不提離婚我是堅決不會提的。

她離婚的時候說我是一個好人,但不是她想要的人,我也成全她,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配不上她,放手了自己也輕鬆不少。

離婚之後,我在父母面前沒少說她的壞話,我是怕父母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可父母被我灌輸了太多她的好,總是不能原諒我的選擇。

其實我是沒得選。

還是說遇到的這個女人吧。

我雖然不能給她什麼,但她受夠了老公的折磨,她要跟我私奔。

我沒這個膽量,本來她對我算是一見傾心,看我老實的樣子心裡也沒了底,我說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如果真想跟我在一起,就別瞧不起我,我是改不了的。

我們天天盼望著在一起,卻沒有能力付諸實現,好在她也沒報怨我,她說自己窩囊還怪別人膽小是挺沒意思的一件事,就是這句話,讓我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看得起我的人。

老天可能也想成全我們吧,就在我們無可奈何之即,我說我去南方打工,如果幹好了就叫你一起過來,她最後也同意了這個提議。

就在這時,他老公喝酒出事了,他在夏天喝酒後游泳,死水裡,我們倆才名正言順的結婚了。」

曲朗點頭,他講到這裡,曲朗也沒聽出來他要幹什麼,與自首有什麼關係,他不敢打斷他,發現他好像一個演員一樣,已經入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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