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與白曉帆難得有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光。

白曉帆特別興奮,說怎麼也沒想到,到了這裡,反而不能專心過二人世界了,曲朗心事重重,白曉帆知道他的擔心。

曲朗不知道潘五嶽是如何剪彩的,也不知道他所說的世外桃源是怎樣的所在,反正他沒心思去尋找,只是祈盼能平安無事就好。

白曉帆知道他的心結所在,但她不願意多想,本能想讓曲朗興奮起來,她提議去水邊吃飯,帶上兩瓶紅酒,好好浪漫一下。

看曲朗心不在焉的樣子,情緒上也有了微妙的變化,覺得有些興致索然。

曲朗一個勁地檢討,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他說自己這種感覺特別准也特別的少。

白曉帆完全理解他此時的心境,但對於自己來說,還是有些失望,就好像歡天喜地來到了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倏然之間變成了黑白世界。

就好像她看到外面的景致,本來是五彩繽紛的,但看曲朗低頭無精打采的樣子,那美麗的景致也變得像是泛黃的舊照片一樣,讓人提不起神來。

曲朗也想調動自己的心緒,好好陪陪白曉帆,但是不行,本來他就認為潘五嶽的身邊危機四伏,現在,又去了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這讓他的心頭擔上了千斤重擔。

他抬頭看了看天,覺得巨大而茫然的烏雲,此刻就籠罩在他的心頭。

好不容易到了晚飯的時間,吃過飯,曲朗決定陪白曉帆去六樓跳舞。

正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是潘五嶽,他說讓曲朗也來這個世外桃源來開開眼界。

曲朗本不打算過去,可想著潘五嶽的安全,就一口答應了。

他答應後才徵求白曉帆的意見,白曉帆善解人意地同意了。

曲朗覺得白曉帆太適合做自己的老婆了,她很少耍小性子,也很少於他的意見相悖,他想,自己真的不能太任性了,要好好待白曉帆。

從雲錦山莊到世外桃源,是有一條通道的,只是外人不得知曉。

曲朗和白曉帆按著潘五嶽的指示,通過一條暗道,很快就到達了潘五嶽所說的天堂所在地……世外桃源。

這裡果然與雲錦山莊有所不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又一個別具特色的建築,有的是古老年代的舊房子,外面甚至牆壁上都有斑駁的『牆皮』掉落;

也有八、九十年代的民居,看似平凡又不起眼,當然了,也有豪華的蒙古包還有戶外的吊床,唯一不同的是,這裡相對安靜,至少,他們到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一個走動的人,好像進入了一個無聲的電影世界。

曲朗按潘五嶽的指示,到了一間普通的平房裡,上面打著號碼。

進到裡面,才知道,這裡別有洞天。

你所能想到的,這裡面全部都有。

初一看,沒什麼特別,但仔細再看,卻是珍貴的木材打造的家具,真皮沙發,家庭影院,知名的書法繪畫作品,還有全功能的廚房。

打開冰箱,裡面更是應有盡有。

住在裡面的人,不僅是日子過得殷實,也是實力所在。

外面看一幢普通的小平房,裡面就好像能變魔術的寬大別墅一般。

潘五嶽知道他們入駐了,就安靜了,說讓他們好好休息。

曲朗也有些意外,他和白曉帆好像劉姥姥一樣,四處參觀著,好像有無數求解之迷等著他們來解。

曲朗有些過意不去地說:「今天一天怠慢你了,我都記在心裡的小本本上了,你說吧,要我怎麼謝你呢?」

白曉帆完全知道,他為什麼會同意進到這裡來,就笑笑,沒願意搭理他。

她嫻熟地打開行李箱,裡面有臨時準備的幾件他們常穿的睡衣、襯衣。

她把這些東西,掛在屋子的衣櫃里。

曲朗湊過來,好像要幫忙的樣子,白曉帆說:「你來搗什麼亂,也沒有幾件,先去洗澡去。」

曲朗耍賴地說:「洗什麼洗,一天洗好幾遍,今天我就不洗了……」說完就要動手動腳。

白曉帆有潔癖,曲朗也有。

白曉帆說:「你要是不洗澡,就自己睡一個屋。」樣子很可愛。

「要不一起吧。」曲朗繼續耍賴地說。

白曉帆白了他一眼,當著他的面換上了一件真絲的睡衣。

這是一件桔紅色的長擺睡衣,纖纖細腰,讓睡裙恰到好處地突顯了她完美的好身材,曲朗不錯眼珠地看著,陡然之間生出一股無法抵制的衝動……

他們沒洗澡就倒在了床上,曲朗覺得自己英勇無敵,白曉帆也是面帶桃花沉寂其中……

這一夜,他們睡得很沉,早上的時候,如果不是激烈的敲門聲,曲朗和白曉帆還在睡夢中。

曲朗第一反應就是出事了,這樣的敲門聲,絕不是串門那麼簡單。

果然。

曲朗打開門,看到的是潘五嶽,他心裡還是放心了一半,趕緊問沈雙雪在什麼地方,潘五嶽知道他是誤會了,著急地說:「不是她,是一個客人半夜出了事。」

曲朗趕緊披衣拉他進來,白曉帆也穿好了衣服出來了。

「昨天晚上出事了,一個客人死了。」

潘五嶽的臉上沮喪到了極點,他有些憂怨地看著曲朗,好像他說的話果然應驗了,都是他的錯。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曲朗問。

白曉帆在一旁也焦急地等待著。

潘五嶽有些沉痛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說:「這都是些什麼人,一個老頭子,今年都六十多了,還有心臟病、高血壓……反正老年人有的病他都有。

就仗著自己剛剛退下董事長的位置有點臭錢,非來這裡湊熱鬧,還帶了一個二十一歲的小女孩兒,這男人昨晚可能太興奮了,吃了藥,跟女孩兒……

兩人也不知做了幾次,反正女孩兒說昨晚上沒事,到了早上,她怎麼也叫不醒眼前的男人,再仔細一看,才知道出了事,嚇得哭著跑出來……」

潘五嶽絕望地看著曲朗。

曲朗放下心來,既然不是刑事案件,只是疾病引發的死亡,只是對潘五嶽的生意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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