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一過,萬事蕭條連紅紅火火的商家也好像無精打采的少了一些廣告的喧囂。

曲朗上班第一天就琢磨怎麼才能碰上一個大案子,讓自己進培訓班的時候名正言順。

夏一航那裡就不用提了,白曉帆的父親更是起勁地為曲朗搖旗吶喊,他把白曉帆整理的資料自己又重新整理了一遍,還向省里打了一個報告,弄得曲朗反而覺得沒意思,他告訴白曉帆,讓她告訴岳父,不要太刻意了,這樣他是下不來台的,如果不夠資格硬上了,在班級也得不到同學們的認可。

白曉帆說父親馬上就要離休了,他多希望在自己離開前能為女兒做些事,這件事是最好的契機,就讓他忙去吧,也算是一份心意。

王錫明也有些心猿意馬,他說自己也對這個班無比嚮往,只是自己真的不夠格,曲朗說自己真的能進入第一期的話,那麼他也就有了希望。

王錫明最近破了幾個不小的案子,工作室的收入穩定,他的名氣也越來越大,直接點名找他的人也開始有了,曲朗覺得這是一件特別開心的事。

這天,曲朗與王錫明坐在對桌正說著案子,王錫明最大的優點就是喜歡傾聽曲朗對案件的見解,曲朗也願意將自己畢生所學,交給這個值得信任的接班人。

這時,門口小葉喊了一聲:「曲總,有人找你,在你的辦公室。」

曲朗問是誰,小葉說不認識,挺神秘的樣子。

出了門,碰上白曉帆正抱著資料要進自己的辦公室,曲朗問她看見誰找他了嗎?白曉帆搖頭,開門進了自己的屋子裡。

曲朗想,誰在剛剛過過年就找自己,就算真有什麼案子也不會是大案,現在手頭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案子,他想讓王錫明去做,慢慢放手,把有難度的案子交給他,也是歷練他。

曲朗進了屋。

男人正站在一幅字前面欣賞,他穿著厚重的黑色大衣,帽子壓得很低,一看就是那種不喜喧譁的人,他回頭看了一眼曲朗,說:「你好神探。」

曲朗伸出了手,讓他坐下說:「叫我小曲就好。」

男人坐了下來,曲朗發現,他的大衣寬大又長,把他一個瘦弱的身體包裹在裡面,顯得更加肥大,男人有些黑,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

他陰鬱的眼神,讓人看了確有一種神秘之感,他看了一眼門外說:「我們在這裡說話方便嗎?」

曲朗點頭說:「方便,先生怎麼稱呼?」

「我姓李,叫我李哥就好,我年長你幾歲。」

「有什麼事需要我的幫助嗎?」對於想接一個大案子的曲朗,眼裡滿是失望,可轉念一想,這又有什麼呢?哪有那好的事一下就飛到自己的工作室里來。

可男人接下來的話,卻讓曲朗愣了足足一分鐘。

他說:「我是殺手,你了解殺手的世界嗎?」

「殺手?」曲朗想起自己曾經破獲的幾個案子,很多都說是僱傭了殺手,到最後,都是仇人作案,殺手是近幾年才出現的詞,曲朗在國外的時候沒少接觸,回國後,這還是頭一遭。

「你殺過人?」曲朗問,內心卻想最好沒有。

「殺過,就在三天前。」

曲朗看他說話雲淡風輕,好像生命在他眼裡就好像天空掉落的一滴雨水,到了地上就乾了,沒有任何可惜的地方。

「為什麼?」

「他們該死!」

「那你……」曲朗沒明白他的用意。

「我殺了我親生的父親和他漂亮的小媳婦,也就是我的後媽。」

曲朗存疑,最近沒聽說有這樣的案子,就問:「不是梅瀾江的人?」

「對。在北京。」

一時之間,曲朗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看他的樣子好像是真的,但覺得問的多了也許會讓他造成錯覺,覺得還是先拉拉家常比較好。

「案子破了嗎?」

「沒有,也破不了。」李文鴻得意地說。

曲朗發現,他說的是一口的普通話,音也算標準,但卻有英文的感覺,於是問:「你會英語?」

男人點頭。

「我在美國待了十年之久。」

與曲朗有太多的相似,他感覺兩人的距離也有些近,曲朗說:「我也是。」

男人沒有一點驚喜地說:「我都知道。」

「你對我做過調查?」

「這個不難,做殺手不只是槍法好,這個你認同嗎?」

曲朗當然認同了,但一口一個殺手的,曲朗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他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曲朗說:「我知道你現在正等著一個大案子的破獲,然後就有機會參加一個什麼班,我不關心這個,但我能給你提供一個破獲大案的機會。」

曲朗當然不會相信這些了,他有嘲笑自己地說:「怎麼,連你這樣的殺手都知道我要破大案的事了,看樣我的宣傳不是不錯的,只是可惜了,我不可能與一個殺手同流合污,就算立了大功又能怎樣呢?」

「你想讓我揭發你殺了人?」曲朗不解。

「當然不是了。」

男人搖頭站了起來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沒那麼無聊,我對你的背景調查高達半個月,我就是想找一個信得過的人講述我的故事。」

曲朗想,他是不是變態或者患了怎樣的疾病?前幾回的案子裡就有一個男人,因為臨近生命的終點,想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撈點錢財,不惜綁架,他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男人再一次伸出手來說:「我叫李文鴻,今年四十整,我在國外一直從事殺手的工作,你別看不起我們,對於我們來說,這就是一份職業而已。

你們為了錢財而工作,我們也一樣,你們創造物品,我們毀人生命,我們只是殘酷了一些,其實本質都是一樣的。」

曲朗什麼也沒說,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下了逐客令。

李文鴻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笑笑,說:「你能成全我,我也能成全你,我調查你的時候,還不知這個培訓班的事,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的。

因為春節的緣故,不然,我年前就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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