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維司在一家公司工作,突然有一天,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像他表白了,希望能與他在一起,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並不喜歡女孩兒,尤其是不喜歡她一身肥肉。

他對曲朗說,每天面對一堆肥肉,讓他有進了屠宰場的感覺,他越來越不習慣她天天增長的肥肉,原來,女孩兒在頭三年與他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吃是樂趣外,什麼也做不了。

她一天到頭就知道吃。

只有吃到嘴裡的食物,才讓她有了安全感。

她喜歡伺候小院子也是為了吃,別人喜歡生吃黃瓜、西紅柿還有菇娘,她不是,她見什麼吃什麼,連茄子、辣椒還有土豆她都直接放在嘴裡。

院子裡還養了一些小雞小鴨,約維司說如果不是這東西會跑,她也有可能送到自己的嘴裡。

男人有了新歡,就更想把女孩兒處理了,但女孩兒好像是口香糖一般,死死粘著他。

他想離婚。

他回家跟女孩兒商量,想把女孩兒送回家,女孩兒說什麼也不幹,甚至以死相逼,她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她誰也不想跟,家對於她來說也太過遙遠……

九年過去了,女孩兒的身高一點沒長,體重卻上到了八十多公斤……而且還有長漲的趨勢。

男人萬般無奈,要女孩兒離開,他甚至把她扔到火車站上,想讓她無法找到自己,但女孩兒像狗一樣記路,第二天就跑了回去。

男人想盡了辦法,除了殺了她,但他沒有那麼狠心,只好求助到曲朗頭上。」

所有人都被這個故事所吸引,一致問他們到底怎樣了。

曲朗讓大家吃菜喝酒,這才接著說:「我見了那個女孩兒,都看不出來女孩兒的樣子了,除了一張小臉還能看出二十出頭的樣子,其它的,跟三十多歲的女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們聊得還算好,我問她想不想家,想不想見一見自己的父母,她說開始的時候想得厲害,現在一點也不想了,她還說男人說了,父母都組成了新的家庭,自己是多餘的了,現在她生活得很好,她一輩子都要跟男人走下去。

既然說服不了女孩兒,我就跟男人說,我說你就將就她吧,你現在是有個追求者,但你們真的生活到一起未必能適應,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彼此都了解熟悉,應該是可以在一起的。

男人鐵了心了要離開她,我說你要是真的想離開,也不是不能的,那就是公開你的罪行,男人說,他既然敢找他,就敢揭發自己。

他說,就算死也要離開她。

這簡直成了笑話,一個男人綁架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卻賴上了他……

這樣的戲就算是拍成了電視劇也不一定有人相信,但在這種特殊條件下,只有當事人的心裡是最清楚不過的。

談不上愛情,卻還真有一份溫暖。

後來,我聯繫了警署,也徵得女孩兒家長的同意,這個案件沒做公開處理,男人是犯了綁架罪,但男人沒有一點虐待女孩兒的地方。

尤其是女孩兒現在,完全離不開他,幾乎就是死路一條。

公義組織將女孩兒收留了六個月,把她送到專門的地方,先是給她減了肥,接著又把她送到了各種學習的學校里。

女孩兒在半年時間裡,減掉了六十斤,也學會了打理自己,還學會了做飯和一般家務,男人被收押了一年。

女孩兒的父母也都有收留她的心,但女孩兒心意已絕,在等待男人的一年時間裡,她終於回歸了社會,卻念念不忘男人對她的好。

男人出獄的時候,女孩兒去接的她,男人完全認不出女孩兒了,她變得漂亮年輕又有活力,而男人單位的同事,早就離開了他。

男人知道,自己的世界裡只能有這個女孩兒,而女孩兒怎樣都不想離開他……」

曲朗講完了,很多人還都愣愣地看著他。

曲朗說:「你們說我的運氣是不是特別的好,這麼大的一個案子,我是碰上了,沒費吹灰之力就成功了,而且功勞還記在了我的頭上……」

「他們現在怎麼樣了?」趙勇問。

「這個我是真不知道了,也不想打聽,總覺得是個悲劇。」

滿席散了的時候,時間已然來到了十二點,曲朗只好加快腳步往屋子裡跑,他知道,自己每天與白曉帆的通話又要失言了。

曲朗每天固定給白曉帆打電話,他說自己來對了,這裡的氛圍太好了,他又回到了學生時代,同學們之間彼此都是自己的鏡子,照見自己工作時的模樣。

白曉帆讓他注意休息,還說一定要吃得好一點,曲朗也問了工作室的事,白曉帆讓他放心,一切都好。

曲朗跟夏一航視頻的時候,故意把這裡誇大其詞,目的就是讓他羨慕、嫉妒還有點恨,果然,夏一航聽了曲朗的一通神吹,氣得差點扔了手機,不過,他也得意地說自己當上局長了。

曲朗先是恭喜他,接著說:「你是不是沒有理想的人?你在大學的時候,從來沒說過將來的理想是走仕途之路,

你當時還特別瞧不起這樣的人,說人家是腦袋削尖了往上爬……你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夏一航才不管他說什麼呢,笑著說:「我真是不喜歡當官,不過實力不允許吧,咱這本事在身,你說怎麼辦?」

兩人閒聊了幾句,曲朗嚴肅地說:「在這裡不光是能學到知識,更重要的是開了眼界,我真是懂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這句話,這些老師教授,真的是太偉大了,他們用自己多年積累的心血,教給我們,真的是受教了。」

夏一航說:「你別光想著自己,趕緊把好東西全部傳給我,再有案子我就交你手上了,你的同學也能幫上忙了。」

曲朗不滿地說:「憑什麼教給你?我們這裡是有保密協議的。」

夏一航才不會信,說手頭還真有一個案子,能不能你們做為案例,幫忙破了?」

曲朗這才認真地說:「這個可就不敢了,畢竟離得太遠了,有事可以幫著分析一下是可以滴。」

夏一航說自己有事,只好掛了電話。

曲朗聽出來了,他是無限的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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