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薪一聽就不樂意了:「你說的真難聽,我是堂堂正正來向你請假的,咱們走正規流程,讓我簽個字都行。」

典獄長錯愕。

你越獄就越獄,你他媽非得來告訴我一聲幹啥?你有能力,直接走不香嗎?

趙傳薪拿過典獄長身前的紙筆,龍飛鳳舞的寫道:

今日,我陳宜庚因有要事,請假數日。陳宜庚——1907.8.30。

寫完,將紙筆推到典獄長面前。

典獄長一看,好一手拉丁花體。

然而……

趙傳薪眨眨眼:「夥計,勸你不要不給面子。」

獄長有自知之明,他真不敢拿趙傳薪怎麼樣。

他相信,若輕舉妄動,趙傳薪肯定能在眾多獄警趕來之前弄死他。

還有什麼是這傢伙不敢做的呢?

「你……要怎麼走?」最後,典獄長也只能幹巴巴來這麼一句。

「放心,不會讓你為難。」

說著,趙傳薪來到窗子前。

窗戶是打開的。

典獄長見他張開雙臂,整個人竟然飄了起來,飄出了窗外,只有在出窗的時候,身體才略微佝僂一下,適應窗框的高度。

「……」

「法克!」他匆匆來到窗前,外面夜色濃郁,哪還有趙傳薪的身影?又低頭看看,這裡是三樓,普通人誰敢跳?

飛走了?

典獄長打了個冷戰。

這還是人麼?

怪不得,那麼多人死於非命。

這妥妥就是魔法呀!

他又想起趙傳薪威脅他的話。

要是讓安德魯·米勒死了,他睡覺就要睜一隻眼。

他肯定是不敢讓安德魯·米勒出事的。

但見趙傳薪真的已經離開,他卻第一時間拿起電話撥了出去:「你好,我是辛辛監獄的典獄長,托馬斯·奧斯本,我找查爾斯·貝克。」

「好的,你請稍等。」

等了一會兒,查爾斯·貝克的聲音傳來:「嘿,托馬斯,那件事我已經放棄,你已經得到錢了,還想幹嘛?」

「法克,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了,只談錢嗎?」

「哈哈,開個玩笑。」查爾斯·貝克問:「你找我什麼事?一起去賭場玩兩手?」

「我是打電話提醒你。清道夫,不,是陳宜庚越獄了。」

「什麼?辛辛監獄那麼嚴密,你竟然還讓他越獄了?」查爾斯·貝克震驚。

典獄長苦笑:「他當我面越獄的……」

他將最近的事情、和剛剛發生的眼皮子底下的神奇一幕,全都講給了查爾斯·貝克。

最後說:「夥計,作為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睡覺睜一隻眼,畢竟你和他也算有仇。」

典獄長還是將這個威脅,轉手送給了查爾斯·貝克。

忐忑是需要分享的。

查爾斯·貝克放下電話,面色蒼白。

這個敵人很強大,很詭異,比他預想的棘手一萬倍。

他喃喃自語:「不行,得找地方躲躲。」

……

典獄長不知道的是,趙傳薪飄出窗戶後,因蔚藍幽靈甲的能量跳躍式急驟下降,只能加速落地。

然後以最快時間,將暗影斗篷披上。

這個逼也就能裝一下,不能太久。

出了監獄大門後,他左右望望,連個鬼影都沒有。

側耳傾聽,不遠處就是哈德遜河。

趙傳薪眼睛一亮。

呵,他浪里白條絕非浪得虛名。

此時,通過哈德遜河連通紐約市和奧西寧的船運,速度才12節左右。

而趙傳薪下水,速度能達到40-50節。

哈德遜河在奧西寧流域很寬,足有3里。水深最深處,高達30米。

趙傳薪跳水,沒用上四十分鐘,從奧西寧一路游到了紐約市曼哈頓區的切爾西碼頭。

摸黑上岸。

紐約市最繁華的區——曼哈頓。

這裡可不像奧西寧那種鄉下,即便夜裡,也有公共馬車。

趙傳薪上車,對車夫說:「去瓦爾多夫酒店。」

馬車來到了第五大道與33街交叉路口,趙傳薪付了車錢,仰頭看看15層的瓦爾多夫酒店。

再看看大門外,竟然有警察和明顯是衛隊喬裝的人值守。

換做以前,趙傳薪會橫衝直撞的進去,大嚷大叫讓伊迪斯·羅斯福出來接客。

可自中彈後,他總是不自覺的牴觸,將自己暴露在眾多荷槍實彈武裝人員包圍中。

他跑到了酒店的側面陰影里,披上了暗影斗篷後,用裁決之鞭卷著救贖權杖向上甩去。

他一邊數著樓層一邊攀爬,雖然吃力,但卻穩妥。

到了10樓,他開始數房間。

按照伊迪斯·羅斯福的說法,她住在16號房間,而威廉明娜住在15號。

美國的酒店房間號,通常都是從左往右數的。

趙傳薪連數了兩遍,確認好了數目,見窗戶是開著的,徑直鑽了進去。

進去後,他看見床上鋪著黑色的緞面裙子,還帶著蕾絲花邊,以及令人臉紅的內衣褲……

呵呵,陛下還挺有情趣。

洗手間裡,正傳出嘩啦嘩啦的水聲,有絲絲水汽透過浴室門逸散出,充斥著薰衣草香皂和植物精油的香氣。

趙傳薪笑了笑:「還挺好聞的。」

可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我擦,這衣服快餿了。

他連忙將穿了好多天的剛毅甲脫掉,收起來,然後走進了洗手間。

怕嚇到威廉明娜,他還敲了敲門。

沒反應。

可能是水聲太大。

他推門而入,聲音不大不小的來了句:「陛下,我回來了。」

然後大大咧咧的進去。

伊迪斯·羅斯福正在洗臉,她用水將臉上泡沫衝掉,然後順著浴室的鏡子,看見了脫的精光的趙傳薪。

她懵了……

趙傳薪看見一絲不掛的伊迪斯·羅斯福,也傻眼。

隨著年紀增長,身體肯定會有所枯萎。

肯定和趙傳薪碰過的女人都不同。

但並不抽抽巴巴的,能看出她經常鍛鍊,很健美。

那個詞——milf!

趙傳薪咳咳的大聲咳嗽:「草,我分明數了兩遍,確定這是15號房間的窗戶。」

伊迪斯·羅斯福真不是一般女人。

換做別的女人,房間裡突然出現了男人,肯定嚇的扯著嗓子叫喚了。

可伊迪斯·羅斯福看見有人來,也是吃了一驚,但發現是趙傳薪後,她並沒有叫。

反而將怒氣值壓縮在雙眼,手朝浴室門指了指:「滾。」

該死的,數房間號的時候,不算拐角處的房間嗎?

趙傳薪還能說什麼?

他最後看了一眼——

嗯,後鞧確實夠……

厚實。

然後灰溜溜的跑了。

衣服怎麼脫的,他原封不動的怎麼穿回去。

坦誠相見,好尷尬。

伊迪斯·羅斯福惱火到身體戰慄。

握緊了拳頭。

奇恥大辱!

不光是走光了的恥辱,心底深處,還有另外的羞恥感。

就是她沒有威廉明娜那種年輕美妙的胴體。

想來,這個混蛋會嘲笑自己吧?

就在這時,那張可惡的臉,忽然從浴室門又探了進來:「伊迪,威廉明娜是在左邊的房間吧?」

得,又被看了一眼。

伊迪斯·羅斯福以戰慄而壓抑的低聲、好像母獅子那樣咆哮:「滾!」

趙傳薪這次真的跑了。

伊迪斯·羅斯福有種異樣的感覺。

也許是錯覺,也許是……她從那混蛋的眼裡,似乎看到點非同尋常的東西。

……

趙傳薪來到窗外,舉著救贖權杖,以蔚藍幽靈甲配合,盪到了旁邊的窗子前,腦袋飛快的探過去略看一眼,見到了正在拿著一本書讀的津津有味的威廉明娜。

他在外面輕呼:「陛下,我來嘍……」

威廉明娜身體一顫,覺得自己朝思暮想,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她朝窗戶瞥去,看見了趙傳薪嬉皮笑臉的樣子。

這不是第一次了。

她很有經驗的。

「快進來!」威廉明娜雀躍:「伊迪斯老早告訴我你可能會來。」

趙傳薪見她不怕,鑽進屋裡。

看威廉明娜要撲過來,趕忙道:「我身上老臭了,等我換衣服洗個澡。」

然而,威廉明娜根本不管那個。

立刻成了趙傳薪身上的掛件。

速度與激情。

速度快的,讓威廉明娜覺得連空氣都燙手。

本世紀最佳X——是什麼感受?

修長、優雅、挺拔的水仙花,和它的花語一樣在純潔和希望中,獲得了它的新生;成群結隊的鬱金香,鍾狀花朵豐滿飽滿,柔和的粉、熱情的紅、陽光的黃、乃至於神秘的紫,複雜的展開和漸變……

用牛和田形容太蒼白……不如說艷麗的畫家,擁有了同樣斑斕的調色板,可以在大地上肆意的揮灑,滿足一切思念和渴望。

得以在畫布收起後,躊躇間,感受到疊加顏色後的餘韻。

可以繞樑,延綿不絕。

龐大的力量,可以單臂環山,托塔天王般寫意的承擔起丘巒,可以走動,可以吹著口哨讓裁決之鞭盪鞦韆,可以如同最精密鐘錶那樣齒輪咬合,轉動不息,晝夜不停,細密的將時間分割。

在歇斯底里後,讓喉嚨徹骨的放鬆,憋悶空曠密室已久後突然重見天日,那股悠長的喘息……

雲霄車登頂的數個剎那間,就能讓威廉明娜篤定的知道,在未來,她會曾經滄海難為水。

趙傳薪如同他一輩子放不下的雕刻手藝,將雋永的紋理,鏤刻在威廉明娜的血肉之軀中,讓她一輩子也抹不掉,致死都要念念迴響。

然後,威廉明娜在他耳邊說:「真開心,能在明天來臨前,你回來見我。」

趙傳薪就沒懂她的意思。

他問:「明天要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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