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親愛的,我們有孩……

趙傳薪接起了電話。

卻聽到了伊迪斯·羅斯福的聲音:「趙傳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大嗎?」

害,白激動一場!

她本想說服大羅和趙傳薪合作,轉頭對付洛克菲勒這等壟斷巨頭。

因為大羅的主張一向是反壟斷。

然而趙傳薪一而再再而三的攪動風雲,現在要是和他合作,被民眾得知真相,他們不敢跟趙傳薪叫板,卻是敢拉橫幅抗議大羅的。

這對大羅的事業生涯極為不利,伊迪斯·羅斯福已經息了和趙傳薪合作的念頭。

趙傳薪將話筒離自己遠些,等那邊爆發完了,才說:「伊迪,你要理解我,這不是我的鍋,是這個國家錯了,這個世界錯了,我也是受害者……」

「……」伊迪斯·羅斯福:「你是受害者,你問問德國村死去的那些人會同意嗎?」

「他們沒意見,如果有,我會聽到的。」

「他們敢說嗎?」

「這個世界的規則,不就是敢和不敢,能和不能嗎?」

伊迪斯·羅斯福沉默了。

說的好有道理。

「我已經吩咐交換機那邊,幫助接通越洋電話,稍後一會兒,你就能收到威廉明娜的電話了。另外我告訴你威廉明娜的私人電報線路……」說完,伊迪斯·羅斯福就將電話掛斷。

趙傳薪笑了笑。

他所作所為看似魯莽,實際上依然在規則內行事。

是南方陣線先動手的,他以牙還牙而已。

和旁人區別是,趙傳薪做事不走司法程序,不講究證據而已。

趙傳薪拿著鉛筆,無意識的在紙上剮蹭。

紙上先出現了一條纖細的胳膊,上面有女性特有的脂肪肌理,然後出現半邊大檐帽和麥斯林紗。

那雙漂亮的手,正拂過一朵朵花型奇特而艷麗的鬱金香。

一如世界新生伊始,萬物未曾命名,形容美麗的時候不需要語言,手碰過即是最真切的感受。

當花海成型,一望無際,遠處的花只有斑斑點點的形狀,這個時候電話才終於響了起來。

趙傳薪隨手撂下鉛筆,心情波瀾完全平息,他拿起話筒:「我是趙傳薪。」

威廉明娜比別的少婦更清脆而獨特的嗓音響起:「有沒有想我?」

隔著5800公里的海底電纜,趙傳薪都能感受到威廉明娜的雀躍。

「所愛隔山海,山海可不平。朝思暮想,夜不能寐。」趙傳薪心不跳臉不紅的說情話,就像吃飯喝水那樣自然。

威廉明娜一下子就哽住了,可憐兮兮的說:「我也想你……」

趙傳薪腦海中,浮現出她的嬌憨樣。

即便鐵石心腸如他,也真有些想她。

所以,他提議道:「讓我參合一腳荷蘭皇家石油吧。」

「……」

趙傳薪皺皺眉:「喂?」

「……」

焯,線路太長,中途又不知經歷多少交換機,失去信號了。

好一會兒,威廉明娜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快點給我修復好,立刻,馬上……」

趙傳薪想像著電話那頭的畫面笑了。

他說:「小娜娜,你還在不?」

威廉明娜欣喜道:「在,在,你剛剛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

「……」趙傳薪無奈道:「沒什麼,那件事等回頭給你發電報再說。」

「好啊。」威廉明娜語氣明媚:「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趙傳薪:「嗯嗯,你說。」

「親愛的,我們有孩……」

又沒聲音了。

趙傳薪這性格,豈能忍受這種折磨?

他惡狠狠地將電話掛斷。

然後,他撓撓頭:剛剛小娜娜說什麼來著?

話說一半,真是的。

等了半晌,或許威廉明娜也覺得越洋電話不靠譜,再沒有打過來。

趙傳薪去收發室,給威廉明娜發電報:想你。我要入股殼牌石油,荷蘭皇家石油要合併殼牌石油,你能不能說句話,讓我參與進去。

沒多會兒,就收到了回信:可以,你派人直接去交涉。親愛的,我有個大事要告訴你,但電報不方便,容易被人攔截。

趙傳薪:那容稍後再說。

威廉明娜:你來荷蘭吧。

趙傳薪:凡我所到之處,必有災殃,你不害怕?

威廉明娜:給我個面子唄。

趙傳薪:哈哈,會有機會的,但不是現在。好了,先不說了,我的生意夥伴來找我,有重要的事。你堅持練平衡術,對你身體會很有幫助。

他說了番惠而不費的關心話。

威廉明娜:你下次什麼時候給我發電報?

趙傳薪沒回。

原來是托馬斯·W·勞森來了。

兩人回到他辦公室。

「你不是去接受調查了嗎?什麼事?」

托馬斯·W·勞森臉色有些不好看:「老闆,國家貨幣調查委員會是國會和羅斯福一起決定成立的,他們立法前先行決斷權。這群狗賊凍結了我們沒有來得及提出來的750萬美元。」

趙傳薪慢慢起身,背著手踱步:「總有個名頭吧?無緣無故凍結我的錢?」

托馬斯·W·勞森不好意思又無奈的說:「原因咱們之前的操作違規,就是我此前撰稿操縱股價……」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趙傳薪。

生怕老闆暴怒之下,掏斧子砍掉自己的腦袋。

雖說這種可能很小,但伴君如伴虎,在他看來老闆比獅子老虎更可怕。

之前,傑西·利弗莫爾就警告過他,不讓他搞這些小動作。

但托馬斯·W·勞森剛愎自用,沒聽。

現在他知道錯了,這代價遠比當初賺的268萬要大的多。

所以,他小心翼翼道:「老闆,要不然,我引咎辭職吧,和你,和信託公司劃清界限。或許這樣,他們就不會繼續凍結我們的資金了。」

當弗里茨·海因策和查爾斯·摩爾斯他們爆雷後,美國銀行清算協會就開除了兩人的會籍。

現在,托馬斯·W·勞森準備主動脫離。

趙傳薪想起後世有人說:一個領導者的魅力在於知道讓下屬做什麼,知道屬下扛不動的責任領導者要主動攬責。

所以,趙傳薪點上一根雪茄,擺擺手:「我的員工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有事我這個老闆自然會承擔,此事無須再言。」

果然,托馬斯·W·勞森感動的一塌糊塗。

「老闆,我……」

趙傳薪打斷他:「如果說,這些人出事了,後面再來的人會改主意嗎?」

托馬斯·W·勞森知道趙傳薪想幹啥了,他急忙阻止:「老闆,萬萬不可。這件事是國會和羅斯福共同決定的,就算換一撥人來,也不會有所改變。」

現在他有些死心塌地的跟著趙傳薪乾的意思了。

所以,事事都要為趙傳薪參謀。

趙傳薪思忖半晌,忽然眼睛一亮:「大白艦隊是不是快到紐約了?」

要說美國國會議員老爺們,確實是鼠目寸光。

他們不同意撥經費給大白艦隊進行全球航行,因為他們覺得這一路上人吃馬嚼的代價太高昂。

但大羅是個有個性的爺們,你們不同意是吧?

那好,老子以軍事演習的名義,讓艦隊出發,可謂是一意孤行,愛幾把誰誰。

但問題時,國會不撥款,大白艦隊就沒有足夠的金錢支撐航行。

美國也沒有英國此時那種全球性質的煤礦網絡。

但大羅有辦法:他和各種商船簽訂合同,並支付了一半旅程的費用。

等大白艦隊走了一半,到時候國會就要做出抉擇:還要不要大白艦隊了?要,你們就要拿出一筆錢,讓大白艦隊回程,否則他們就回不來了。

這就是在耍無賴。

大白艦隊從漢普頓港出發,沿著美國東海岸航行,到紐約進行一波補給,然後便會一頭扎進大西洋,先到訪歐洲列國,旋即去亞洲在日本面前秀身手。

這次航行,表面上是友好拜訪,實際上卻是示威,主要示威對象是日本,其次是歐洲列國。

大羅的意圖很明顯:狗賊們,讓你們見識見識老子的肌肉!

托馬斯·W·勞森每日都要關注各種新聞,聞言點頭:「是的,最多不會超過五日,便會抵達紐約港。」

趙傳薪當即坐回座位,撥動號碼盤,給羅斯福莊園打過去電話:「伊迪,讓你丈夫給我打個電話。」

伊迪斯·羅斯福嚇了一跳:「你要幹什麼?你不要太過分。」

他真怕大羅和趙傳薪產生直接衝突。

她真不知道趙傳薪的能力上限在哪,萬一他真的能殺到白房子,將她老頭子幹掉就糟糕了。

趙傳薪笑嘻嘻道:「我和他嘮嘮你的歸屬權問題。」

伊迪斯·羅斯福氣呼呼說:「趙傳薪,你要知道,你應當與你年紀相差很大的女士說話保持尊重。」

「伊迪,我可是發自肺腑啊。」

「你究竟有什麼事?」

「呵呵。」趙傳薪不再扯淡:「一個叫什麼國家貨幣調查委員會的狗屁倒灶的組織,凍結了我750萬美元的資產。我和你老頭子嘮嘮,讓他還給我,畢竟我這人脾氣不太好。」

伊迪斯·羅斯福說:「你找錯人了。如果你真的想發泄怨氣,應當找緬因州的參議員尤金·黑爾,凍結你資產的事,是他率先提起,並一手主導。」

實際上,尤金·黑爾不但要黑趙傳薪這筆錢,甚至還要將這筆錢彌補大白艦隊的軍事演習的花費。

因為到現在為止,許多人還認為大羅只是想讓大白艦隊進行軍事演習。

尤金·黑爾極為反對大白艦隊環球航行,拒絕提供資金的人主要就是他。但他最終退了一步,提供了軍事演習的資金。

趙傳薪當然不知道其中內幕。

他皺眉:「伊迪,我要和羅斯福通電話,我必須提醒你這很重要。」

伊迪斯·羅斯福可不是善男信女。

儘管趙傳薪不認得尤金·黑爾,但只要從她嘴裡透露出來的名字,肯定不會簡單。

趙傳薪可不想給人當槍使。

電腦壞了好幾天,徹底沒存稿了。

電腦也裝上了,沒藉口偷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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