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溫良都在村子東面探查地形。

不過越探查,溫良越是奇怪。

因為村子東面並沒有什麼野獸群落。

難道這個世界的黑熊,和藍星的不一樣,不需要冬眠?

在溫良的認知里,熊是要冬眠的,因為冬天食物缺乏。

如果不冬眠,說明附近能為熊提供足夠他活動的食物。

偏偏在這附近,溫良並沒有發現足以支撐起如此體型黑熊的食物來源。

如果僅靠那些植物根莖,這隻熊大冬天的不冬眠,就為了多吃點草根嗎,圖啥?

村子的東面,單論地形的話和村子南面是差不太多的,起碼溫良感覺自己找了個寂寞。

基本都是樹,連其它的野獸都沒看到一隻。

回到村子後,先是確定了一下張三等人的收穫,將收穫的狼肉分給砍樹的農夫一人一份,張三等人一人兩份之後,剩下的都存進了磨坊里,防止狼肉變質。

溫良估計,第一波考驗到來之前,所有的領主大概都會卡在二級上面。

因為二級城主府新增的建築,比如鐵匠鋪、皮匠小屋、裁縫間這些建築,想要建造的話,除了材料還需要擁有對應技能和職業的人。

哪怕是在冀州等繁華地帶的領主,估計也不太容易在三天內從無到有,湊齊這些『職業人才』。

再看了看市場,發現已經有多份已接收,送達的藥材,溫良將其一一記錄並取出。

隨後,將其分類處理好,按照比例返還了這些領主對應數量的藥品。

雖然系統有72小時的倒計時,但誰也不知道考驗會不會提前到來。

溫良能做的也只是儘量的幫助願意相信他的人。

將所有藥品製作完畢之後,溫良見自己的傳授技能冷卻時間已經到了,便喊來張三等人,再次使用傳授。

不過,讓溫良意外的是,按照之前的規律,這次三人總共差了412點技能熟練度(殺了一天狼漲了一些)升到四級,他的冷卻時間應該是412*3=1236分鐘。

然而,實際上溫良的冷卻時間只有824分鐘,十四個小時不到。

這讓溫良感覺十分詫異,怎麼就,和之前的結果不一樣了?

等下,如果說變化,那就是技能的等級變了。

溫良立刻想到了自己屬性上的唯一變化,在這期間,他將10級的基礎刀法升級成了1級的刀術精通,真算等級的話,可以說是11級?

所以,傳授技能的冷卻時間,不是由被傳授者的技能等級而定,而是由傳授者與被傳授者之間的等級差而定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技能的潛力還是很大的。

也就是在這次『傳授』之後,張三等三人的忠誠度直接達到了100點,變成了『死忠』。

處理完這一切,溫良才來到了兵營,拿出了從熊洞裡獲得的轉職令。

【是否使用轉職令(鐵鷹銳士)?】

「是。」

【恭喜領主溫良,兵營獲得新的可選兵種——鐵鷹銳士,請設置兵種信仰。】

【注意:兵種信仰一旦選定,除非信仰目標死亡,否則無法更改,請慎重選擇。】

這怎麼可能有其他選項,溫良直接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兵種信仰確定成功。】

【鐵鷹銳士:無法直接招募、轉職(食物*200,鐵礦石*30,轉職要求:死忠)】

屬性:武力10,統帥9,智力8,政治6

技能:……

特性:悍卒、麻木、死戰

這,有些差啊……

鐵鷹銳士的大名,溫良還是有印象的。

大秦三十萬銳士部隊,鐵鷹銳士也只有一千餘人。

這一千餘人的鐵鷹銳士,也是當時最精銳的部隊,沒有之一,放到現在就是特種兵中的特種兵。

上馬就是精銳騎兵,下馬是精銳步兵,拿刀能衝鋒陷陣,拿箭能彎弓射鵰,偵查刺殺正面硬剛無所不能。

但怎麼才這點屬性值?

倒不是說這個屬性值差,雖然最高屬性武力只有10點,但其綜合屬性比溫良現在也只低4點。

實在是和溫良想像的差距太大。

再牛B也只有10點武力值,和民兵是一個等級的啊。

而且還不能直接招募,只能轉職,轉職要求還是極其苛刻的死忠。

哎~

最後溫良還是嘆了口氣,只怪自己太年輕,想得太美。

想想也是,如果這個兵種真的很強的話,怎麼會被一個只有二十多點武力值的黑熊殺了呢?

不過,看在這個兵種掌握了幾乎可以掌握所有的戰鬥和生產類的基礎技能的情況下,溫良還是決定進行轉職。

【條件符合,是否消耗食物*200,鐵礦石*30轉職為鐵鷹銳士?】

「是。」

這次確定轉職之後,溫良卻沒有經歷之前熟悉的『眼前一黑』。

隨著溫良的確認,周圍的環境突然開始變化,溫良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座大型的演武場的最前方。

面對的,是十個10*10的方陣。

步兵、騎兵、車兵……

刀、槍、矛、槊(shuo四聲)、弓、盾、劍……

布衣、皮甲、鎖甲、板甲……

溫良能想到的兵種和兵器,全部出現在這僅有千人的隊伍里。

「殺!!!」

整齊劃一的喊聲突然出現,千名士兵也同時揮出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演武場遠處的馬突然開始嘶鳴,不斷的試圖逃離,卻被馬繩束縛在了原地,不得離開。

站在他們對面的溫良,感覺自己的心臟都隨著他們的聲音漏跳了半拍,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殺氣。

顯然,他們所有人都殺人無數,卻永遠不會對他產生絲毫的殺心。

從他們的眼神里,溫良感受到的是一種狂熱。

「豈曰無衣?……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偕行。」

「風!」

「風!」

「風!」

……

沒有任何節奏,也沒有慷慨激昂,這篇《無衣》只是被這支千人的隊伍用一種很平和的語氣念了出來。

然而溫良卻仿佛看到了這支隊伍上方的空氣開始扭曲,似乎折射出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影。

一首無衣念完,千名士兵開始重複著『風』這個音。

溫良從他們的眼神中能看得出來,這個『風』,是在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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