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癩六誣告,陶家二叔公以及陶家諸位長輩,頓時氣得眼冒金星,眸子裡悲憤之光不斷宣洩,聲音里滿是氣憤:「大人,我等冤枉!我陶家冤枉啊!」

「下跪民女招娣何在?」上方官府大老爺卻是看也不看哀嚎的陶家眾人,而是話題一轉喊了一句。

「民女招娣,見過大老爺!」招娣與師爺李鼎對視一眼,然後跪著上前一步,恭敬一禮。

「民女招娣,你夫陶南草偕人命勾結盜匪,殺害官差八位,理正一位。此等喪心病狂之徒,竟然敢殺朝廷命官,簡直膽大包天。你身為其夫人,可否知罪?若能認罪伏法,當減輕你的罪責,諒你一婦道人家,也做不出那等惡事。若冥頑不靈負隅頑抗,待老爺我審問出真章,到時候罪加一等!說不得要判你一個同夥之罪!」知府大老爺猛然手中驚堂木落下,猶若是一聲驚雷平地起,炸得大堂猶若驚雷滾滾,叫人心神不由得為之失守。

「民女願招!民女願招!只求大老爺放我一條生路!」招娣嚇得身軀顫慄,花容失色的跪倒在地,不斷的哭訴。

「速速講來!」知府聞言高聲道。

「我家夫君陶南,連同其大夫人秋語,陶家所有族老,暗中勾結雲間洞盜匪,謀財害命打壓對手。錯非有如此手段,如何在十年內積累起這般大財富?陶家鋪開這般大的攤子?」招娣跪倒在地,聲音里滿是驚惶。

「你……二夫人……你……」

「二夫人……」

「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

「二夫人,休要胡言亂語!」

「大人,我家夫人迷了心神,所言盡數不實,萬萬做不得准啊!」

「……」

陶家一眾人等聞言俱都是大驚失色,面色駭然的看向陶夫人。

「可敢畫押?」知府不緊不慢的道。

「敢!」陶夫人毫不猶豫的道。

「來人,請其簽字畫押,留作鐵證!」師爺吩咐了一聲。

「賤婢,尓敢!」

「賤人,你這是要將我陶家陷入絕境,葬送了我陶家所有血脈!」

「賤人,尓敢!」

「……」

陶府中人俱都是呲目欲裂,猛然掙脫束縛,向陶夫人撲去:

「賤人,我掐死你這個賤貨!」

「賤人,你是想要我陶家萬劫不復嗎?」

「賤人,你給我死來!」

……

陶家之人將二夫人撲倒在地,卡住其脖頸,掐的其翻白眼。

「拉開!速速拉開!公堂之上成何體統!」

「大膽,咆哮公堂目無王法,將其給拖出去重打一百棍!」知府勃然大怒。

「大人,陶家二夫人招娣與癩六、吳三等人已經簽字畫押!」師爺將呈堂證供拿上來。

「大膽陶家之人,簡直罪該萬死!如今外有癩六吳三等山匪指證,內有陶夫人控訴。爾等喪心病狂之徒,更是欲要在大堂上目無王法毀屍滅跡,欲要殺害證人,簡直是膽大包天,其罪難恕!」知府看著那文書,不由得怒從中來。

「大人,冤枉啊!」

「那賤婢乃是誣告!」

「大人,你可千萬不要錯信了那賤婢的胡言亂語,我陶家之人是冤枉的啊!」

「大人……」

陶家眾人紛紛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知府冷然一笑:「鐵證如山,認證物證俱在,居然還不認罪?」

「殺害朝廷命官,乃是死罪。更何況,其中的某位捕頭,還是兵家培養的嫡系傳人!鐵證如山,由不得爾等狡辯!」知府面色冷然,緩緩自簽筒內拔出一道紅黑相間的鐵簽:「打!給我狠狠的打!這群刁民不認罪,就給我打到認罪為止。」

一群如狼似虎的差役鑽入大堂,拖起陶家眾人來到衙門外,水火棍不斷抬起落下,剎那間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打的其慘叫不止。

衙門外

無數百姓圍觀,此時俱都是議論紛紛,眸子裡露出一抹怪異:

「想不到,陶家竟然是這種人!」

「是呀,陶家這般大家族,竟然與那群盜匪有勾結!」

「是極!是極!」

「怪不得陶家十年內能賺下這般大家業,想不到竟然是勾結了雲間洞的盜匪!」

「果然是可惡的很!」

「這陶家竟然敢勾結盜匪害人,合該千刀萬剮死不足惜!」

「陶家的畜生,尓敢勾結盜匪害人,還我夫君命來!」

「懇請大人下令,誅殺陶家滿門,為我姐夫一家雪恨!」

「懇請大人下令,將陶家人務必盡數處死!」

此時有遭受雲間洞盜匪侵害的苦主,俱都是紛紛站在衙門外高呼,一時間浪潮捲起,悲憤之聲迴蕩整個州府衙門,臨近的街頭。

「大勢已成!」瞧著門外呼聲,州府衙門大堂上的師爺嘴角微微翹起。

「大人,陶家一個公子受不得刑罰之苦,已經筋骨斷裂,氣絕身亡了!」就在此時,一個差役快步跑入衙門,對著知府一禮。

「打!打到其招認畫押為止!」知府面無表情的道。

「啪~」

「啪~」

「啪~」

水火棍斷了一條又一條,痛苦的哀嚎聲不斷在府衙內響起,一具具屍體仿佛是貨物般,拖了出去。

「爹!!!」一個陶府年輕公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家老爹被衙役用水火棍打成肉泥,拖出去扔入亂喪崗,不由得悲憤難耐,猛然躥起身,便要發作。

「混帳,竟然還想暴起傷人!」官差頓時眸子裡露出一抹冷光,剎那間寒光划過虛空,那青年屍首分離,跌落在地動彈不得分毫。

血液噴濺,三丈內一片殷紅。常年養在陶府內,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們,何時經受過這等待遇?

一時間俱都是嚇得身軀顫慄瑟瑟發抖,面色惶恐至極。

「州府衙門是想要將我陶家辦成鐵案,今日不論如何,縱使是將我等全部打死,也絕不會罷手!」二叔公此時奄奄一息的趴伏在地,瞧著那如狼似虎的官差,還有毫不留情揮落而下的水火棍,瞧見那一具具被拖出去的屍體,眸子裡滿是惶恐:「我認招!我認招!」

「二叔公!」有陶家年輕後輩此時面色悲憤的看著二叔公。

「我還不想死,我要招了!我實在是挨不住了!」二叔公眸子裡露出一抹惶恐。

沒有人能不畏懼死亡!

沒有人能!

「拿紙筆,給其簽字畫押!」師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場中。

「是!」

有了二叔公的畫押,剩下陶家眾人此時俱都是一瀉千里,紛紛認罪伏法。

鐵案如山!

有了陶家親筆招供,沒有人能翻案。

「李兄,如何了?」訟師王撰來到亭子裡,遙遙的看著伏法認罪的陶家眾人。

「酷刑之下,由不得其不認罪!」師爺冷然一笑:「只是可惜了陶家財產,竟然被人捷足先登,實在是可恨的很!查出來是誰幹的沒有?」

「不見絲毫線索!」

「去處理一下陶夫人,務必將陶夫人緝拿到案,才可對連山道有所交代!」

時間迴轉,陶家大院。

虞七站在隔壁的樓閣上,眼睜睜的看著陶夫人被拿走,卻是無能為力。

他當然有把握將那群官差都殺了,但是之後呢?

他可以殺出生天逃出重圍,但陶夫人呢?

混元傘,收攝不得活人!

至少眼前還收攝不得活人。

「怎麼辦?」虞七站在那新買的四合院內,看著尚未打掃乾淨的樓閣,清理出來的庭院,一時間心亂如麻。

「我要去上訴,陶夫人已經被逐出陶家,怎麼還會被陶家的事情牽連到?」虞七整理好紙筆,七扭八歪的寫好了訴狀,然後心頭念動,變成一個中年漢子,持著訴狀向州府衙門走去。

州府衙門前

此時看熱鬧的已經散去

虞七所化的中年漢子來到了衙門前,瞧著那驚聞鼓,便走上前去,持起鼓槌猛然敲擊了下去。

「咚!」

「咚!」

「咚!」

才剛剛敲了兩三下,便見州府衙門的大門轟然洞開,一個官差面色不耐的訓斥道:「何人敲擊登聞鼓?」

「是我!」虞七緩緩放下鼓槌。

「你有何事,為何敲擊登聞鼓?」差役不耐煩的道。

「我乃是陶夫人的遠房親戚,我那表妹已經被逐出陶家,與陶家再無干係,怎麼能與盜匪扯上干係?」虞七捲起手中訴狀:「此乃我的訴狀,勞煩差爺通秉上去。」

「訴狀?陶家的?」那官差看著虞七,眸子裡露出一抹詭異之色。

「自然是的!」虞七道了句。

聽聞對方話語,那官差接過訴狀,打量一眼後看向虞七。

四目相對,那官差陰陽怪氣的抬起手,手掌在虞七身前攤開。

「這……還要什麼?」虞七一愣。

「十兩銀子!你這人真不會辦事,難道還要爺我替你白白跑腿不成?」那官差冷冷一笑。

「好黑的心腸,尋常人家一年花銷,亦不超過五兩銀子,可是你這廝跑個腿卻要十兩銀子!」虞七氣的咬牙切齒,心中也不想多事,自袖子裡掏出十兩銀子,放在了官差的手中。

官差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後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在這裡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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