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絕不會想到,天罡變的第二重神通術,自己竟然就這般輕而易舉的練成了。

第一重天罡變神通術,他足足修煉了三年。第二重天罡變,打破生死界線,逆天借壽,他本以為自己最少也要修行數年,甚至於有那無數靈藥供給,也需要幾個月。

可實際結果卻大大出乎了預料,他又開掛了!

祖龍龍珠直接開掛,流水變與霧氣變,一日之間大成。

身化雲霧,日行數百里,朝游北海幕蒼穹,不再是虛妄。

陶家庭院內,一道霧氣飄過虛空,剎那間在庭院中央的榕樹下,顯露出了虞七的身形。

「不錯!不錯!從城外酈水河畔走到城內,正常身體健壯之人,也要走數個時辰,可我不過是盞茶時間,便已經來到了城中!」虞七舒緩著筋骨,眸子裡露出一抹思索。

「你剛剛去哪了?」琵琶端著托盤,精緻的青花瓷碗盛裝著蓮子粥,來到了虞七身前。

「出門轉了一圈」虞七端過蓮子粥,心情愉快的喝了一口。

「你似乎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琵琶上下打量著虞七。

「那是當然,修行又有突破,一身本事見長!」虞七一口氣喝完蓮子粥,然後抬起頭看向遠方府衙方向:「未來不管有什麼風雨,我都能護持你二人周全。」

翼洲侯府

後院內

小胖子面色倔強的看著周鯤與周姒,雙拳青筋暴起,眸子裡露出一抹堅定。

「小弟,你莫要胡鬧,在胡鬧下去,休怪為兄責罰你!」周鯤不緊不慢的端著茶水,輕輕的吹盪茶葉。

「虞七是我的朋友,你們為什麼要將他趕出去!」小胖子梗起脖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周鯤與周姒。

「喲呵,你居然敢這般與我說話了?」周鯤端著茶水的動作一頓,詫異的抬起頭看向不遠處周鵬

「你要給我個解釋!」小胖子目光毫不退讓,死死的盯著他。

若是細看,就會發現,此時小胖子已經瘦了不少。

「我是你兄長,是誰給你勇氣,這般與我說話的?」周鯤慢慢的站起身:「就算你那個卑賤的母親,面對著我也不敢如此說話。二弟莫非已經忘記了人倫規矩,要不要為兄親自替你回憶一番。」

周鯤緩緩放下茶盞,然後面色陰冷的看著周鵬。

「大哥,他母親雖然只是一個尋常民女,但終究是父侯血脈,是我侯府的公子不假!」周姒開口了,聲音里滿是道不盡的平靜。

「長兄如父,我替父侯教他一些規矩,不算逾矩吧?也能體現出我這個做兄長的對弟弟的愛護!」周鯤指節內發出一陣陣咔咔聲響,剎那間似乎活了過來一般。

「我說夠了!他不過是一個庶出,威脅不到你的位置,你又何必整日裡與他過不去?」周姒眸子皺起,手中茶盞不輕不重的放在了案几上。

周鯤動作一滯,周身氣機緩緩收斂:「鯤鵬名號,涉及到氣數。錯非他,父侯豈會將鯤鵬二字拆開,活生生的奪了我的鵬字運數!」

「過猶不及,鯤鵬的名號,不是你能承受的。此乃當年西伯侯親自批言,即便是沒有小弟,你的鵬字也要被父侯剝奪!」周姒不緊不慢的道:「這些年,你私下裡搞一些小動作也就罷了,當著我的面也要無禮嗎?」

「小妹!是他和你一個娘胎爬出來的,還是我與你一個娘胎爬出來的?你怎麼向著外人說話!」周鯤有些氣急:「父侯將其送入學堂,又匯聚了一群權貴家族的小跟班,用意不言而喻。」

「大哥,你太令我失望了!」周姒冷冷的道了句:「你比他空長十年,難道還怕他不成?再者說,自古以來長幼有序,他乃是庶出,終歸要分出去的。眼下父王在其身邊匯聚了一群貴族子弟,也是叫其日後真的有一天分家出去,未來的路也好走一些。」

「不管怎怎麼說,他都是我周家公子,大哥豈能這般心胸狹隘?你連自己的弟弟都容不下,如何容天下英才?」周姒慢慢站起身,看也不看周鯤一眼,便要走出大堂。

「大姐,你說話素來公道,府中最有威信,這次你定要給我一個解釋!」小胖子一步上前,擋住了周姒的去路,目光堅定的看著周姒:「虞七是我的朋友!我這些年唯一的朋友。」

「你今日還真有些不同」周姒看著周鵬,這小胖子為了一個草民,竟然有膽量攔住自己的去路了。

往日裡那個怯弱的身形,似乎在逐漸遠去,消失不見了蹤跡。

「他是我的朋友,你們將他逐出侯府,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小胖子咬著牙齒,面對周姒柔和的目光,卻憋得臉紅脖子粗。

「呵呵,他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有權處置他」周姒笑了笑,伸出纖細手指,裹挾著淡淡幽香,撫摸著小胖子腦袋:「小弟長大了。」

「但他現在是我的朋友了!」小胖子倔強的道,一步退後,避開了周姒的手掌。

周姒一愣,看著空蕩蕩的手掌,再看看眼前的小胖子,嘴角微微翹起:「有趣啊!」

「小妹,你看到沒有,我就說這小子欠捶!」見小胖子攔住去路,周鯤忍不住道了句。

州府衙門

府尊靜靜的端住茶水,看著眼前的摺子,許久不語。

「姐夫,這摺子你已經看了快一個月了!」師爺李鼎忍不住道:「在看就要看出花來了。」

「咱們怎麼栽的,一定要牢牢的記住!」府尊看著手中的摺子:「完美無缺,妙手天功,再加上這龍氣,莫說是我,就算朝中的三公,也絕發現不了摺子上的破綻。我這次敗得不冤!」

「姐夫,咱們都已經投靠了翼洲侯府,再想那麼多還有什麼用?」李鼎搖了搖頭。

「唉,人總歸是要牢牢記住自己的錯誤,才能不斷成長起來!」府尊慢慢自摺子上抬起頭:「可惜了我二十年謀劃。」

「都怪那賤民,否則豈會惹出這般多的事端?」李鼎恨得咬牙切齒。

「已經要過去一個月了,將那賤民處理一番吧,莫要叫其活著看到明日太陽!」府尊緩緩閉上眼睛,露出一抹悲痛。

二十年心血付之東流,誰知道他心中的苦?

「姐夫想要他怎麼死?」李鼎低聲道。

「請雲間洞的盜匪出手吧,這裡是翼洲城,此人曾經與翼洲侯府有所牽扯,總歸不能叫翼洲侯的臉上太過於難看!」府尊閉上眼睛,摺子敲擊著書桌。

「是,我這便叫王撰親自去雲間洞走一遭,將此事操辦的漂亮點,絕不給其反撲的機會!」李鼎恭敬的道了句,然後轉身離去。

「對了,府庫中的銀兩,補全了嗎?」就在李鼎即將走出屋門的時候,府尊道了句。

「二十萬兩白銀已經送入府庫,只是那一萬兩黃金,這空缺太大……」李鼎低聲道。

「叫雲間洞想辦法,務必給我將此事辦得漂漂亮亮的!」府尊冷然道。

「是!」師爺道了句,然後退出府衙。

雲澗山

鐵彪端著茶水,看向雲霧繚繞的群山,眸子裡露出一抹思索。

「大人,清點出來了,這次劫掠了城中大大戶人家三十七戶,共得白銀八萬三千兩!」一個文士快步來到了鐵彪身邊。

「不應該啊,怎麼才八萬兩?」鐵彪動作一頓,轉過身去看向那中年文士。

「大頭領,別看咱們這次入城風風火火,但時間太短,那些大戶人家將銀錢都藏起來了,咱們根本就沒時間仔細翻找。能搜刮八萬兩,已經是竭盡所能。」中年文書苦笑:「剩下的,便都是肉票,想要將這些肉票化作白銀,還需要一段時日。」

「嗯。你繼續說!」鐵彪不緊不慢的道。

「此次劫掠那些貌美如花的夫人,共有二十八個。大戶人家小姐,十六個,各各都是貌美如花知書達理。大頭領若有興趣,我今晚將其送入你的房中受用一番,然後在分給下面兄弟?」文士低聲道。

「胡鬧,那些女子,誰也不許染指,盡數給我當成肉票綁了!」鐵彪冷冷的道。

「可如今這世道,女兒是賠錢貨,那群員外根本就不會拿錢贖人。咱們將其養在山中,也不過是賠錢的買賣,還要賠上糧食。倒是山中許多小兄弟不曾成家,不如許配了他們,用作安家手段」文士笑著道。

鐵彪眉頭皺起,手指輕輕敲擊著手腕,過了一會才道:「一群混帳,我等進入府城,只是為了劫掠銀錢,那個叫你們去搶奪女子的。」

師爺聞言不語。

「高酋,你跟在我身邊也有些年月,怎麼不懂規矩呢?」鐵彪緩緩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中年文士。

「大頭領,人心思變啊!寨子裡的兄弟,已經幾年不見女色了,縱使是一頭母豬,也能看的流口水。這次下山出了這般大亂子,也是憋得時間太久了!」高酋陪著笑臉。

「這群女子,誰也不許動!」鐵彪冷然一笑:「縱使是只值一兩銀子,那也要給我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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