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叫人話嗎?

把你兒子弄死了,再叫你生一窩,這叫什麼話?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他鐵蘭山是心狠,將自己的兩個兒子幼年便扔在江湖歷練,可是那是確保對方已經練就了銅皮,一切皆已經踏上正軌,有了自保之力才幹的事情。

而且,江湖中都是一群下九流討飯吃的苦哈哈,根本就沒有高手,憑藉自家兒子的銅皮,基本上已經能夠立於不敗之地了。

他是將兒子扔入江湖歷練,不是叫其進入江湖送死的。

不過那八百年的車前子,確實是夠誘人的!

這可是只差一點機緣便可合道的精靈,只要跨入合道境界,便可轉世投胎為人,不滅前世今生記憶,直接一步到位的那種。

天地對於草木太過於苛刻,但卻也十分包容。草木精靈有許多人類不具備的本事,入輪迴而不墮便是其一。

草木精靈誕生於天地間,不經殺伐、與天地眾生無害,雖然開啟靈智困難,但若是開啟了靈智,便一發不可收拾。

草木精靈是唯一墜入輪迴而不昧靈光的存在!

投胎轉世,再修仙道,大有指望。

「咕嚕~」鐵蘭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這般精靈若是被自己吞了,八百年造化,足以令自己的脊椎蛻變三分之一。

「多謝陛下!」鐵蘭山恭敬叩首,低下了腦袋,一抹凶光在眼底閃爍。

別管那麼多,先將這精靈吞下去再說。天子既然開口調節,大勢無法挽回,自己決不能在眼下對虞七出手。

待過些日子,尋個由頭,到時候有的是機會。明著不能出手,下黑手還是有幾分希望的。

「人王饒命!人王饒命啊!」精靈在不斷的掙扎,可惜卻被侍衛端著,遞到了鐵蘭山的手中。

鐵蘭山磨著牙,一雙眼睛看著籠子裡的草木精靈,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大王,明日是鎮國武王武靖五十大壽,不知大王可否到場?」國師上前道了句。

「武靖吃了敗仗,還有臉面邀請本王?就說寡人沒空!」子辛嘲弄一笑。

「是!」溫政道了句。

「都退下吧」子辛不耐煩的擺擺手,將周姒攬在懷中,便是一陣玩樂。

鐵蘭山與溫政退了下去,走出摘星樓,鐵蘭山提著籠子,目光自那瑟瑟發抖的精靈身上無法移開。

「鐵大人留步」眼見著鐵蘭山要離去,溫政連忙道了句。

「國師大人有何吩咐?」鐵蘭山腳步頓住,對著溫政略顯恭敬的道了句。

「虞七不能留!此乃壞我大商氣數的孽胎,早日尋得空隙,送其上路吧」溫政不緊不慢的道。

「這……陛下可是有旨……我豈敢違背陛下金口?」鐵蘭山面色猶豫。

「又沒說叫你直接出手,我記得孫小果是費仲的門生吧?」溫政不緊不慢的道。

「懂了,有時間我去找費仲大人聊聊!」鐵蘭山聞言若有所思:「大人與虞七有仇?」

「當年虞七誕生,我便夜觀星象,知曉其是道門孽胎,便向先王進言,可誰知武靖終究是虎毒不食子,叫其逃過了一劫」溫政眉頭皺起:「這孽胎有些氣數,十六年來一不小心叫其成了氣候,明日我還需去武王府中敲打一番。」

「確實是個孽障,早日將其剷除,我等也好早日安心!」鐵蘭山眸子裡露出一抹殺機。

朝歌城內

武家張燈結彩

朝中文武大臣絡繹不絕

武靖雖然被朝廷訓斥,貶為看守城門的官吏,但絕沒有人敢於輕視其半分,更不敢真的將其當成守門的小卒。

千年世家,底蘊絕非朝中那些尋常大臣能夠想像的,千年世家皆有不可思議之力。

武靖五十大壽,朝中百官人來人往,送禮、巴結的人,排到了一里地外。

雖然大家嘴上看不起武靖,背後嚼舌頭說其是吃老婆軟飯的傢伙,但實際上誰敢真的當著其面胡言亂語半句話?

大廳中

群臣分作,武靖端坐主位,在一邊乃是同為鎮國武王的姜飛熊、黃天牛、仇龍魚。一邊國師溫政端坐武靖左手邊,不緊不慢的喝著酒水。

至於說欽天監,並無人到來。

欽天監也好,露台也罷,都是人王的家臣,自然不會和朝中文武來往。

在之後則是滿朝文武,此時俱都是坐在堂中暢飲,欣賞著舞姿。

「武天王,不知大王金刀何在,如今安否?」國師忽然開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武靖。

武靖聞言動作一僵,聞言轉過身去看向溫政,心中捲起一陣涼意:他怎麼知道?

「金刀便被我供奉在軒轅台下」武靖連忙鄭重的道了句。

「先王臨終前的遺命,希望武王不要忘記才好,那金刀上可盡數是先王的遺願!」溫政不緊不慢的道。

「武靖不敢,必然有所了斷」武靖連忙道。

溫政聞言不在開口,而是靜靜的喝酒,一邊其餘重臣俱都是若有所思,眸子裡露出一抹好奇。

就在此時,四大家將之一的魔?走進來,對著上方的武靖恭敬一禮:「大老爺,夫人來信說,已經領著三公子在返回的路上了。」

「嗯?」溫政聞言瞳孔一縮,一抹精光閃爍,轉身看向武靖,眸子裡露出一抹神光:「武王要認祖歸宗?莫非是忘記了先王遺言?」

「我與十娘夫妻恩愛三十年,她哭鬧著求我,我也無奈!」武靖乾乾一笑:「我本來將此事交給二娘處置……」。

武靖不知溫政是代表新人王的意志還是老人王的意志,所以不敢大意,連忙將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最後道:「本來二夫人與大夫人水火不容,我有意借二夫人去抵擋,可誰知道二夫人竟然應下了此事,我也不好改口。」

一邊眾人俱都是不敢言語,此時大堂內靜悄悄的一片,眾臣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

「大人既然開口,那必然有所指教,國師何以教我?」武靖看向溫政。

「將軍既然有言在先,我卻也不好叫將軍食言而肥,違背了誓言。且容我占卜一卦……」溫政伸出手,略作推演,然後才道:「此子雖然是將軍所生,但與將軍卻無父子之緣。若強行歸入族譜,恐有大禍臨頭。」

武靖聞言面無表情,只是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溫政,二人四目對視,許久不語。

「本王既然開了金口,卻也不好更改。魔?,十娘距離此地還有多少里路?」武靖轉頭看向了魔?。

「不多不少,八十里路!」魔?道。

「也罷,取一炷香來,他若能在一炷香內趕回,我便許其列入門強認祖歸宗,若無法回來,便是與我無緣,國師以為如何?」武靖轉頭看向了溫政。

「大善!只是卻不許有人相助!」溫政笑著道。

八十里路,就算見神武者也要一個時辰,對方絕對趕不回來。

武靖這也算是變相拒絕了!

「魔?,將這消息傳給夫人,告訴他們還有一炷香的事情,若是一炷香的時間不能趕回來,那就不要回來了!」武靖嘆了一口氣,他心中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滋味。

王命不可違!

君君臣臣大於天,是刻印在其骨子裡的教條。

魔?遠去,一株香火不知何時點燃,在大堂中散發著靜靜的青煙。

山路上

虞七與十娘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忽然山中人影閃動,魔?一步邁出,擋住了二人去路:「夫人。」

「你怎麼來了?」十娘看著魔?,不由得一愣。

魔?一雙眼睛看著虞七,然後眨了眨眼,收回目光,心中暗自嘀咕:「小公子與老爺可是一點都不像。」

「你說什麼?」十娘面色一沉。

「家中有變,大老爺說,一炷香的時間內,小公子若是不能趕回朝歌,便不要認祖歸宗了!」魔?連忙道。

「什麼?」十娘聞言頓時勃然變色:「此地距離家中八十里地,一炷香的時間內趕回去簡直是痴人說夢。他既然已經答應了我,又豈能出爾反爾?」

「國師來了」魔?低聲道。

「哦?」十娘面色陰沉下來,急的直跺腳:「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我的御劍術尚未純熟,根本就載不動兩個人。」

「出鞘!」十娘手中掐了劍訣,一雙眼睛看向虞七:「小子,老娘這回可是要拚命了。」

「大老爺還說了,旁人不得幫忙,否則算不得數!」魔?連忙道。

「欺人太甚!就算他是人王,憑什麼管我武家的家事!!!」十娘恨得咬牙切齒:「我武家有我武家的禮法,豈能容他插手?今日不論如何,都要認祖歸宗,想要阻擋我兒回家,還需問過我手中的雌雄寶劍。」

「走,娘帶你去,看誰敢攔我」十娘眼中殺機流轉。

「不必,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一炷香的時間太長,我盞茶時間便到!」虞七甩脫了十娘的手腕。

「小子,別鬧!八十里地,你怎麼趕回去!」十娘眉頭皺起。

「呵呵,你要是在這裡和我糾纏不休耽擱下去,反倒是時間不夠了!」

ps:第三更。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