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溫此時是滿心的『臥槽』,可是卻也不知道該和誰說,現在後輩都這麼猛嗎?

一頓操作猛如虎,結果還差點被人打成二百五,劉伯溫的心情可想而知啊。

他才剛剛出世,便遇到這等絕世猛人,心中對這個世道也產生了懷疑。

世上何時有這般高手了?

自己是不是該繼續萎縮隱忍一段時間,免得被人給抓住把柄做了?

其心中諸般種種念頭,外人俱都是不得而知。

南伯候領地,虞七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鋪天蓋地的蝗蟲,夜空被那鋪天蓋地的蝗蟲遮掩,一夜之間西伯侯領地便化作了一片荒蕪。

蝗神又開始了一次蛻變。

虞七將蝗神收入照妖鏡內,然後化作清風回到重陽宮,一個人坐在宮殿內修煉,等候外界的消息。

千年世家和自己耗不起!

自己可以叫蝗蟲吃了它一茬,也就能明年再吃一茬、後年再吃一茬,終有一日千年世家會忍不住崩潰掉,九州大地也不知多少百姓會因此而餓死。

當東方第一縷大日之光撕破黑暗,耀耀的紫色光華鋪灑大地,南伯候面色凝重身軀僵硬的看著那無墾大地。

入目處,一片黃沙,接天連地的枯黃,所有綠色一夜間盡數消失的一乾二淨。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蝗神已經被照妖鏡收了起來,怎麼會逃出來?怎麼還會有這般天災?速速傳信鐵蘭山,問問他究竟做了什麼,為何此地會發生蝗蟲天災!再去看看臨近的諸侯國,是否有遭受蝗蟲天災的禍害!」南伯候的聲音裡帶著道不盡的壓抑。

日上三竿,探子迴轉:「回稟侯爺,那無數蝗蟲似乎受到了某種約束,只在咱們的領地內飛動,緊挨著咱們的幾個諸侯國是一隻蝗蟲都沒有。咱們的諸侯國完了,所有綠色皆被吃得乾乾淨淨。還有那田間無數稻米,也一夜間成為了灰灰。」

南伯候聞言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此時南伯候國度的所有文武大臣,俱都是齊齊匯聚而來,眼睛裡露出一抹愁容。

蝗蟲天災不可抗衡,為何那無數蝗蟲跨越黃飛虎領地,中間隔了十幾個諸侯國,憑空出現在了南伯候的領地?

而且,所有蝗蟲都被約束在南伯候的領地,那交界處就像是有一道無形屏障,約束著所有的蝗蟲。

「回稟大人,欽天監傳來消息,那照妖鏡本來便屬於虞七所有,在收服了蝗蟲後,照妖鏡便被虞七收了回去。而且,蝗神也不曾被剿滅,只是被封印在照妖鏡內。」探子持著奏摺,看向南伯候,眼睛裡露出一抹遲疑:「根據鐵蘭山推斷說……似乎誰要是能掌握照妖鏡,便可掌握蝗神。」

「咔嚓~」

南伯候手掌猛然拍在了一邊的石柱上,就見石柱剎那間四分五裂,向周邊攢射而去:「報復!這是虞七的報復!這是名目張膽的報復。殺雞儆猴,他這是將我南伯候府當成了那隻殺給諸侯的雞。」

南伯候怒火沖霄:「來人,隨我一道趕往朝歌,本侯要親自與虞七對峙。」

南伯候領地被蝗蟲一夜間啃得精光,半日時間傳遍九州大地,傳遍了人族內外。

八百諸侯震動,天下人心惶恐。

上京城

鐵蘭山看著手中密報,忍不住身軀一個哆嗦:「好狠毒的手段,好毒辣的心腸。南伯候領地可是數千萬百姓,一點都不比黃飛虎的少,現在所有能吃的都被吃光,就連草根樹皮都不剩。要是那群百姓不離開南伯候領地,就怕所有人都要餓死。」

沒有人是傻子,那鋪天蓋地的蝗蟲與周邊諸侯國秋毫無犯,但卻偏偏將南伯候領地內的所有一切生機都給啃食的一點都不剩下,這不是威懾是什麼?

而且,這般明目張胆的威懾,誰也沒有辦法。

面對那鋪天蓋地的蝗蟲,你能扛幾年?

一年?兩年?還是十年?

到時候只怕治下百姓,都要跑的光光,再也不見了蹤跡。

「來人,去準備糧食,給虞七送去!」鐵蘭山面色陰沉似水,面對那鋪天蓋地的蝗蟲,沒有人會選擇不屈服。

不屈服?等著領地被吃光光吧。

八百諸侯也不多說,一車車的糧食向終南山運輸而去,當真可謂是堆積如山。

「虞七,你給我出來!」南伯候騎著龍馬,一日之間奔馳千里,傍晚時來到了終南山重陽宮腳下。

「大膽,重陽宮地界,不可縱馬奔馳,爾是何人,敢在我重陽宮大呼小叫?」一個小道士跨步上前,擋住了南伯候去路,一把向南伯候馬韁抓了過去。

「啪~」馬鞭呼嘯著划過虛空,只聽得一聲響,那馬鞭疾風驟雨般向小道士傾瀉了下去:「賤民,也敢攔我去路,簡直是找死!」

馬鞭呼嘯,猶若雷霆炸響,那小道士一聲慘叫,剎那間血肉模糊,衣裳碎裂成穿花的蝴蝶,跌坐在地躺在那裡,喘著粗氣站不起身。

「南伯候,你太過於放肆了,這裡是重陽宮,不是你的領地。你在這裡打傷我的人,卻需給我一個交代!」虛空扭曲,虞七身形憑空出現,攥住了南伯候的馬鞭,一雙眼睛冷漠無情的盯著他,似乎沒有絲毫感情。

地上小道士已經奄奄一息,看不出人形,淋漓血肉不斷翻滾。

「虞七,那鋪天蓋地的蝗蟲,是不是你乾的?」南伯候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虞七,猛然發力欲要將馬鞭抽回,可虞七就像是一座大山,牢牢的釘在地上。任憑馬鞭緊繃,卻不見絲毫動搖。

「南伯候,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你今日闖我重陽道宮,打傷了我的人,我若不給你一個教訓,只怕天下人都會覺得我虞七好欺負!」虞七眼神里殺機在醞釀。

「呵呵,一個賤民罷了,不值一匹布的價錢。我就大發慈悲,賠償你一匹布如何?」南伯候冷冷的看著虞七,眼神里滿是漠然,絲毫不將那無數生靈的性命放在眼中。

普通百姓的生命,在這群權貴眼中,就是可以用作交易的物品。

「崩~」泥土震動,虞七背後脊椎猛然發力,南伯候整個人在馬上憑空拔起,被虞七拽的飛了起來。

「大膽,我乃朝廷王侯,你不過一介平民,也敢與我動手?」南伯候怒火沖霄,在這等級分明階級森嚴的世界,虞七竟然敢無視階級,對於南伯候來說根本就不敢置信。

虞七手段又豈是南伯候能比擬的?

任憑南伯候在半空中極力穩住身形,可虞七馬鞭隨手一帶,南伯候便身形失去平衡,摔了個狗啃土。

「老傢伙,你怕是忘記了,爵位什麼都是虛的,我只信奉自己的拳頭。只要我的拳頭夠大,我就是道理!什麼王爵,那是弱者才會遵守的規矩。而我虞七,只會制定規矩!」虞七一隻腳邁出,踩在了南伯候的背上,將欲要翻身坐起的南伯候牢牢的踩踏住,任憑其如何發力,也絕難翻出虞七的腳下。

「混帳,你這賤民,也敢對我無禮?我一定要稟明大王,將你千刀萬剮!將你千刀萬剮!」此時南伯候被踩踏在塵埃中,看著周邊那一雙雙投來詫異的眼睛,霎時間體內氣血沖霄,眸子紅了,一雙眼睛內血淚滴落。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侯,怎麼能被人像是奴隸一般踩在地上?

「給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南伯候面帶怒火的咆哮。

緊隨南伯候而來的數十個騎士此時紛紛縱身而起,腰間長刀出鞘,划過道道寒光:「該死!大膽狂徒,敢對侯爺無禮,簡直罪該萬死!還不速速放開侯爺?」

「小心!」

此時自山上聽聞動靜的陶夫人等趕了下來,看著那一道道閃爍的寒光,眼睛內充斥著一抹擔憂。

南伯候乃天下四大諸侯之一,能被其挑選在身邊做侍衛的,決不可小覷。

「螻蟻而已!」虞七手指一指,上清神雷、玉清神雷、太清神雷迸射而出,剎那間虛空雷光閃爍,數十個護衛奔跑的動作停頓,然後化作黑炭,消散在了空氣中。

「一群連見神都不是的螻蟻,在我面前也配動手?」虞七嘴角露出一抹冷酷。

「虞七,這可是天下四大王侯之一,身份貴不可言,豈可如此折辱?」就在此時,前來送貨的費仲看著那被踩在虞七腳下,拼了命掙扎的南伯候,驚得小心肝直跳,連忙上前來勸阻。

這可是天下四大諸侯之一的南伯候啊!虞七這般做,叫大王很難做的。

「虞七,我要你死!有本事你今日便殺了我,否則日後本王必要將你滿門誅絕!」南伯候聲音冷酷面色癲狂,面對著那無數僕役的目光,聲音里滿是道不盡的寒意。

平日裡一群狗一般的東西,竟然看到了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他的臉面全都在這一日丟沒了!乾乾淨淨一點不剩。

自今日後,他南伯候將是天下權貴的笑柄!日後永遠無法抬起頭來。他的一輩子,被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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