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子辛的壞話你都敢說?真當人王是吃素的?

大家雖然各懷心思,心中藏著種種鬼胎,但實際上心裡卻依舊保持著對人王的敬畏。

身為天下第一高手,本身就有力壓八百諸侯的能力,絕不是眾人可以質疑的。

燭光樓內剎那間冷清下來,唯有幾盞燭火在風中搖曳。

水榭山莊。。

伴隨著眾人搬到重陽宮,水榭山莊已經空蕩下來,雖然有僕役每日裡打掃,但卻依舊顯得格外荒涼,毫無人氣。

在這寂靜的黑夜,虞七一襲灰色道袍,身前點著當年老聃坐化時點燃的燭火,身前一個紅泥小火爐酒香撲鼻,下面是一堆殷紅的篝火。

他在等人,沒有人知道他在等什麼人。

山風呼嘯,伴隨一陣微不可查的腳步聲響,身披黑袍的傅天仇來到了虞七身前。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傅天仇直接坐在了虞七的對面。

「你小子有麻煩了」傅天仇嘆了一口氣。

「能有多麻煩?」虞七給傅天仇倒了一壺熱酒。

「滿朝諸公聯起手來抵制你,這算不算是麻煩?」傅天仇一雙眼睛看向虞七,端起熱酒一飲而盡。

「抵制又能如何?一群螞蟻合力,也抵抗不了神龍的一指之力!他們就算是人再多,也及不上我一指之力!只要沒有高手,人數只是一個無用的數字罷了!」虞七嗤笑不以為然。

傅天仇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虞七,過了好一會才道:「他們要將六部所有文書都給你批閱,將你埋在那書海之中,根本就無心思抽手變法之事。他們更打算在九邊挑起戰亂,然後九邊總兵趁機推辭掉了朝廷的調令。」

「就這兩招,便可將你的變法徹底化作烏有!」傅天仇看向虞七,似乎想從虞七的臉上看出什麼。

「呵呵,痴心妄想!他們要是以為這樣就可以將我的變法拖下去,簡直異想天開!」虞七端起酒水喝了一口:「咱們的關係,黃飛虎應該知曉,今日燭光樓匯聚,他們沒有將你排擠出去?」

「你也知道,我是兵部尚書,天下兵馬調動、糧草軍需繞不過我。更何況,我傅家也是天下最大的世家之一,女兒雖然重要,但卻及不上家族重要。這次錯非老師來信,你縱使是我親女婿,我也絕不會站在你這邊!」傅天仇翻了個白眼。

傅天仇的話虞七理解,對於這些千年世家來說,沒有什麼是捨不得的!

即便是他們自己的性命。

個人榮辱與世家傳承比起來,微不足道!

武勝關總兵武靖如此。黃飛虎也是如此,更甚者兵部尚書傅家,也絕不例外。

「這兩招看似簡單,但卻是直指核心的破局之法,我實在想不出你如何破局!」傅天仇一雙眼睛看著虞七。

「你看著就是了!」

虞七淡淡一笑:「這次是個機會,若能將武成王府拉下馬,那是再好不過了。也好為我復仇,祭奠周小姐的在天之靈。用整個武家去為你陪葬!」

「你自己喝吧,這可是宮廷玉液,尋常人可沒有這個福氣!」虞七笑著道了一句,然後一步邁出消失在了水榭山莊:「明天見。」

看著虞七遠去的背影,傅天仇端起酒壺搖了搖頭。自家這個女婿,什麼都好,就是太能惹事了。

不是一般的能惹事,整個大商所有人,除了當朝天子,都被他給得罪遍了。

武成王府邸

「對了,武靖那邊怎麼說?武家也是三關山總兵之一,怎麼不見前來聚會?」黃飛虎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了侍衛。

「自從前段時日武成王告病,便再也不曾在朝歌中露過臉。今日小人去送拜帖,卻被那武家二奶奶擋了回去!」侍衛苦笑著道:「對方說武成王閉關修煉,不便見客。」

「呵呵,是不便見客,還是已經與虞七同流合污達成了協議,想要暗中挖牆腳,將我千年世家的根基毀於一旦!」黃飛虎聲音里滿是陰冷:「帶著燈籠,我要親自去武成王府,這回不論如何,我都要看到武靖。」

黃飛虎道了一句,然後提著燈籠,向武靖的府中而去。

武家府邸

武靖躺在床榻上,面若金紙雙眼緊閉,周身肌膚蠟黃,一股死期在流淌蔓延,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氣息奄奄似乎對外界動靜毫無感知。

王長琴盤坐在地,周身氣機流淌,武道氣機迸射,虛空都好像在不斷扭曲。

「快了!快了!果然,想要變強,就要走捷徑。而人族的人神血脈,便是最大的捷徑。人神血脈內,蘊含著人神的道果、造化,有不可思議的力量蘊含其中,吞噬了人神血脈,不但可以獲得血脈內的力量,還可以獲得血脈內蘊含的當年人神道果!」王長琴收功,背後有七根蠍子尾巴在不斷搖擺。

尾巴一片黑兮,呈現一節一節,似乎能吞噬天地間的所有力量!

就連光線,都為之吸收。

「武靖身亡在即,我還需找個出路」王長琴收了尾巴,看著床頭的武靖,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

「可惜,大商人王不近美色,竟然將我送了出來。否則,我若能吞噬了一條真龍的造化,長生不死就在眼前。」

王長琴的眼睛裡有太多遺憾。

就在其心中思緒不斷流淌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道嘈雜,伴隨著重物墜地的聲響,王長琴站起身推開門,看到了院子裡慌慌張張的眾位僕役:「大老爺在閉關修煉,爾等何故弄出這般大動靜?」

「回稟夫人的話,武成王黃飛虎闖了進來,非要面見大老爺。侍衛們出手阻攔,可是那黃飛虎竟然不講道理,直接闖了進來。眼下小的們正在攔著,也不知還能攔截多久!」侍衛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奈。

「武成王黃飛虎?他來作甚?」

王長琴心頭忽然一動:「莫要攔截了,將武成王黃飛虎請進來,就說本夫人有話要說。」

侍衛領命而去,不多時就見氣勢洶洶的武成王大步流星而來,待瞧見王長琴後,方才收斂氣勢:「見過二夫人,不知武兄在何處?」

王長琴眼睛滴溜溜的上下打量著黃飛虎,然後欲言欲止,眸子看向眾侍衛,擺擺手道:「你們都退下吧。」

眾侍衛退了下去,王長琴方才看向黃飛虎,轉身走入院子:「武成王隨我來吧。」

王長琴走入院內,對著黃飛虎做出請的手勢。

黃飛虎緊隨其後,然後王長琴不著痕跡的關上了大門,笑面如花,在燈火下別具風情,看的武成王不由得心頭一熱。

「武成王隨我來!」王長琴笑著道。

武成王緊隨其後,一路徑直來到了武靖的寢室,然後對著武成王道:「我家夫君就在屋子裡,王爺請進去吧。」

武成王大步走入屋子內,王長琴跟著進去,不著痕跡的關閉了屋門。

「武兄,這……?這是武兄?」看著床上氣若遊絲的武靖,黃飛虎駭得失聲驚呼,猛然一步邁出來到了床前,死死的盯著那床榻上的人影。

王長琴不經意間脫了外衣,露出一襲輕紗,披在了美好的胴體之上。一雙肉球、完美不帶絲毫贅肉的腰肢,在輕紗下似乎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魔力,好像能叫人瘋狂起來。

端著一碗茶水,伴隨一股奇異的幽香,王長琴來到了武靖身前:「王爺請喝茶。」

武成王轉過身接下茶水,看著那一襲輕紗的王長琴,還有手指不經意間的碰觸,不由得心中莫名火起。

然後茶盞傾覆,撒了黃飛虎一身。

「對不起,王爺恕罪!」王長琴猶如是沒有骨頭的手掌,在黃飛虎的身上遊走而過,那不經意間的觸碰,若有若無的摩擦,伴隨著茶水不經意間滲透入肌膚,武成王的眼睛瞬間紅了。

「撕拉~」

輕紗自肩頭被撕成兩半,然後黃飛虎猛地撲了上去。

「王爺,不要!不要!」

王長琴一聲驚呼,拼了命的掙扎抗拒,可惜卻被瞬間壓倒在了武靖的身上。

床榻上

面若金紙氣若遊絲的武靖此時忽然胸膛起伏,面色一片潮紅,一抹詭異的紅潤渲染了面頰。

一陣雷雨

武成王黃飛虎驚醒,看著身軀下猶若一團麵條般的王長琴,還有床榻上的狼藉,眼神中滿是慌亂:「夫人,我……。」

「你玷污了我的清白,我不活了!我不活了!」王長琴淚如雨下,聲音里滿是悲痛。

重陽宮

虞七思忖著變法之事,忽然冥冥中驚雷炸響,血液莫名翻滾。

「發生了什麼?我如今修為到了這般地步,絕不會輕易驚悸,更不會輕易心血來潮!」虞七停下了手中動作,放下了摺子:「可惜我不會命運推算之術,否則或許能找出一點緣由。」

驚雷陣陣,風雨飄搖,一道人影披著蓑衣,出現在了上京城內。

大慈道人、大雲道人、大黃道人、大赤道人、大廣道人齊聚一堂,整個小築內氣機碰撞,眾位道人周身氣機不斷來回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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