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親自出手,五彩石自然手到擒來,只是卻也會在天下群雄面前,暴露了孤的一些底細。為君王者,最注重隱秘,唯有神秘,天下群雄才會畏懼。強如崇丘,兩條真龍,可是那又如何?不也依舊被人看破底細,然後死於非命了嗎?」子辛放下手中地圖:「請鹿台中的兩位老祖走一遭,雷震子與鐵蘭山跟隨,務必將第八洞天內的五彩石給取回來。」

「是!」溫政聞言身軀一動,然後面色恭敬的行了一禮,轉身退下。

西岐。

紫薇站在石塔前,看著手中文書,不由得眉毛簇起:「麻煩!」

「五彩石可是造化之寶,得之有無窮造化,不可錯過。」南宮适目光灼灼道:「得五彩石可得天下造化。」

「可惜,天下高手必然會擁蜂而至,大商朝歌鹿台也會出動。我雖然融合了雷龍,但還要暗中蟄伏,不能顯露出本事,免得成為子辛眼中釘肉中刺。」說到這裡,紫薇看向南宮适:「前段時間不是招攬了一名高手嗎?就叫他與張桂芳走一遭吧。」

「大公子說的是余元?」南宮适面色遲疑:「這可是五彩石,不論張桂芳還是余元,都不太可靠。還需派出咱們西岐得力、信得過的心腹才行。」

聽聞這話,紫薇苦笑:「西岐倒有些底蘊,可是都各有用處,實在是無力分兵他顧了。」

更遠處竹樓內

二公子姬發麵色詫異的看著手中地圖,眼神里露出一抹愕然:「道門在搞什麼?竟然將第八洞天公之於眾了?莫非是想要趁機算計什麼不成嗎?」

眼神里露出一抹詫異之色,只見姬發將圖紙不緊不慢的捲起來:「既然如此,可就怪不得我渾水摸魚了。那可是一顆開天闢地就存在的五彩石,想當年我千方百計的想要從女媧娘娘手中交換一顆,對方都不肯。今日五彩石出世,合該我一步登天,直接鑄就不死之身。」

說完話只見姬發左右打量一番?然後下一刻化作流光升起,整個人化作一道道重疊的虛影,所過之處縮地成寸?悄無聲息間穿過山丘大澤?向著遠處而去。

金光洞

道門十二位真人各自將手段收起來?此時面色難看的站在頂峰處,但卻誰也沒有互相指責。

大家都是有道修真,當然知道互相指責是沒有絲毫用處的?只會叫事情更加變得糟糕。

「怎麼辦?」大廣老道士吊起眼眉?眼神里露出一抹無奈。

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

事情不是一般的難。

「所有人都撤走,金光洞內不能留下任何人。」大成老道士深吸一口氣:「一定要表現出風輕雲淡毫不在意的樣子。相信這群傢伙也不是傻子?看到咱們對此地毫不在意?一旦找不到洞天福地的入口?也會隨之退去。」

「不錯?現在就走?不能停留。」

十二位真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紛紛化作流光破空而去,轉瞬便消失在了眼前的金光洞上空。

越是重視,就越要表現的毫不重視。

若被外面的一群人精看出貓膩,反倒是會出大問題。

「要不然焚香禱祝,祈問聖人:第八洞天的準確坐標?。咱們提前動手將第八洞天內的寶物給搬出來?到時候即便這群傢伙真的找到第八洞天?也只是一個空殼子。」黃龍真人目光閃爍。

這可是五彩石?內涵大造化?誰不想要?

就連蒼穹、天道都能修復的五彩石,誰不想將其納入掌中?

「咱們千方百計的防著外面人,聖人和咱們一樣?防備著咱們監守自盜,怎麼會將第八洞天坐標的信息說出來?」大雲道人沒好氣的道了句。

此言倒是真的。

眾位道人離去,再不提金光洞的事情,就好像第八洞天只是虛妄,將心中所有壓抑都盡數遮掩了下去。

看著風輕雲淡的十二真人,虞七暗自道了句:「果然,都是老戲骨。一個個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傢伙,可當真是好本事,這演戲的功夫,少有人及。」

不過短短三日的時間,金光洞周邊便已經是人頭閃爍,一道道強大的氣機在天空中一閃即逝,一道道人影藏頭遮臉的來到金光洞,打量著金光洞周邊的布局,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悄然隱入深山之中,等候有愣頭青出頭。

時間匆匆即逝,轉眼又過了三日,整個金光洞虛空似乎凝固,方圓千里好像是化作了水銀一般,陷入了難以言述的壓抑,叫人呼吸有些艱難。

道門祖庭內

十二真人端坐一堂,半空中一面水鏡懸浮,將整個金光洞俱都收之於眼底。

此時十二位真人抬起頭看向天空水鏡,眼神里露出一抹複雜,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即希望第八洞天藏匿起來不被人找到,同時心中又暗暗希望第八洞天被破,到時候自己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奪取五彩石。

虞七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向遠方,眼神里露出一抹精光,然後在看看在座的十二位道人,心頭念動體內一股清氣遁走,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重陽宮外三百里的一座大山中。

「這身外化身的法門實在是好用,我將一具分身留在重陽宮,只要不動手,重陽宮內沒有爭鬥,誰都看不出破綻,那具分身與我本尊簡直一模一樣。」虞七左右打量一番,心頭念動化作霧氣穿梭於群山之間,剎那間便是數百里地,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金光洞地界。

天空中雲氣繚繞,虞七立於白雲之中,遮掩行跡,雙目內法則之眼打開,掃過整個金光洞百里,那一道道強大的氣機在其眼中再無遺漏,猶若黑夜中的星星之火。

虞七深吸一口氣:「你們不想動手,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寶物我要定了。」

想了想,虞七心頭念動,目光一轉,化作了姬發的模樣。

看著下方金光洞,虞七化作霧氣降落於一座山腳,然後學著姬發的樣子,向金光洞而去。

更遠處

姬發背負雙手,周身氣機內斂,此時靜靜的看著天空中的藍天白雲,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

「公子,咱們何時動手?」手下侍衛有些焦躁。

「不急!不急!槍打出頭鳥,誰先出頭誰被人針對。要是此地有第八洞天,那倒也罷了。要是沒有,只會淪為笑柄。這幅面具,你戴上吧。」只見姬發自懷中掏出兩張金黃色面具,其中一個給了自家的侍衛,另外一個給自己戴了上去。

這面具十分奇特,戴上之後,整個人的氣機遮掩的嚴嚴實實,不漏半分。

「就算是再熟悉的人來到咱們面前,都休想認出咱們的本來面目。」姬發此時得意大笑。

沒有人注意到,此時又有一個姬發出現,。這人身穿姬發平日裡穿的服飾,此時背負雙手靜靜的在群山中走著。

虞七一路走來,吸引了不知多少人的目光,不過他並不在意。

「那是二公子!二公子怎麼會來到這裡?」遠處大山中,一棵大樹上,只見余元與張桂芳藏在枝葉之中。遙遙的看著走來的兩道人影,眼神里露出一抹詫異。

虞七一路來到金光洞,感受著天地間隱晦的矚目,眼神里露出一抹嗤笑,然後拿出手中地圖裝模作樣的打量一番:「八丈八寸八尺八。」

看著半空中的坐標,虞七忽然心中升起一股一樣,他總覺得那坐標所在之地,空間流動似乎與外界的不一樣。

「大廣老道士不會歪打正著,那第八洞天的入口坐標當真就藏在這裡吧?」老道士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

「公子,你看!那個人的面貌怎麼與你如此相似?不!簡直一模一樣,就和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似的。」那侍從帶上姬發的面具,正在查驗面具的威力,此時忽然一聲驚呼,看向了遠處金光洞所在之地。

天啊!

他看到了什麼?

二公子!

一個與自家二公子一模一樣的人。

言行舉止,一舉一動無不神似。

「這不可能!」看著那人影,姬發頓時也慌了神:「混帳,這是哪裡來的妖邪,竟然想要陷害我?我平日裡自詡隱藏的夠深,從未在西岐露出破綻,誰想要害我這個西岐的大閒人?」

姬發不得不承認,就算是以他的道行,此時也有點慌了神。

現在直接跳出去與對方對峙?

還是直接跑回西岐,在西岐留下不在場的證據?

五彩石就在眼前,你叫他甘願拱手讓人失之交臂,他又不甘心。

他如何甘心?

絕不甘心。

「不管此處是不是第八洞天,只管一拳轟開就是。要是第八洞天,我就賺大發了。若不是第八洞天……」虞七吧嗒著嘴,眼神里露出一抹嗤笑:「西伯侯二公子姬發竟然修煉出了人神之力,也足夠他麻煩一陣得了。能給那深不可測的紫薇公子找麻煩,我可是喜聞樂見。」

虞七笑了笑,然後縱身而起,腳踏虛空,周身人神之力開始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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