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妲己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一雙眼睛俯視著殷郊:「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有時間替別人求情,實在是可笑。」

「愛妃覺得,孤王該如何處置這兩個逆子啊?」子辛俯視著殷郊,目光里沒有絲毫的溫度,有的只是冰冷。

自古以來,天家無親情。

他子辛能弄死自己的兄弟,沒道理不敢弄死自己的兒子。

他已經長生不死了,繁衍什麼的,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用處。

「俗語云:身體髮膚,授之於父母。殷郊一身血肉,得自於大王,大王理應收回。禽獸尚且知其母,殷郊竟然想要造反,謀害自己的父親,簡直禽獸不如。其一身血肉,不如去喂狗,免得糟蹋了大王的骨血。」妲己在笑,只是說出的話,卻叫下方三人如墜冰窟。

「何必去喂狗,不如推入蠆盆,給孤王看看愛妃炮製的刑法如何?」子辛笑聲里露出一抹掙扎,但卻又透露著一種難以言述的癲狂。

「昏君!昏君!你這個昏君!你這個無道昏君,你早晚有朝一日會遭受報應的。」下方黃氏瘋狂掙扎,不斷破口大罵,聲音里充滿了呵斥。

「來人,給孤王上炮烙。」子辛面色冰冷。

有侍從迅速在樓下一陣忙碌,不多時就見一內侍快步走上前來:「大王,炮烙已經準備好了。」

「擺駕。」

子辛一聲令下,然後一群內侍,押送著三人來到了摘星樓外。

此時摘星樓外,已經有一根丈許高,三人環抱粗細的銅柱豎立起來,其上雕刻著密密麻麻的經文。

在其下,炭火烘烤,整個銅柱變得殷紅一片。

子辛站在高台處,饒有興致的看著炮烙,眼神里露出一抹躁虐:「王后,你可怪罪孤王心狠?」

子辛登臨高台,一雙眼睛俯視著黃氏,目光里沒有絲毫的感情。

「昏君!昏君!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放過你,我只恨自己當年有眼無珠,為何叫我竟然選擇了你,我黃家為何選擇扶持你登臨王位!」黃氏對著子辛狠狠的啐了一口口水。

「成王敗寇,莫過於此。本來,你若在大內深宮安分守己,孤王也絕不和你計較。但誰知你竟然自己不知死活,勾結外臣、前朝餘孽、想要造反。就算是孤王想要饒恕你,只怕滿朝文武也同樣饒恕你不得。」子辛冷冷的道:「前日若戰敗的是孤王,只怕等候孤王的也是身死道消之局。所以,你莫要怨恨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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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烙開始吧。」子辛擺擺手。

只見有侍衛屏蔽左右,然後有健壯的宮娥上前,伸出左右手把持住那黃氏的手臂,左右用力一陣撕扯,然後只聽得『咔嚓』一陣聲響,就見那衣衫撕裂,化作了穿花蝴蝶。

然後那宮娥架起黃氏消瘦的身軀,向著炮烙走了去。

接著,油脂香味傳開,一陣悽厲的慘叫響起。

不多時,就見那黃氏血肉囫圇,全身上下沒有半分完好之處,整個人的身上烙印著一道道經文,暈倒在地生死不知。

「回稟大王,《女經》已經烙印完畢。」宮娥跪伏在地,上前回稟了一聲。

聽聞此言,子辛看向妲己:「愛妃何以教我?」

「不如大王將皇后娘娘送入臣妾的寢宮,由臣妾親自炮製,定會叫其深刻的反省到自己的錯誤。」妲己笑眯眯的看著子辛。

子辛聞言哈哈大笑,然後轉頭看向遠處猶若是死狗一般的黃氏:「來人,將黃氏壓入妲己娘娘的寢宮。」

話語落下,有婢女抬著黃氏遠去,然後子辛的目光落在了殷郊與殷壽的身上。

「父王,孩兒認罪。只是殷壽是無辜的,他什麼也不知道,還請大王饒恕其一命。俗語云:虎毒不食子。大王,孩兒犯了十惡不赦之罪,孩兒知道,也願意領罪,心甘情願承受炮烙之刑,蠆盆之苦。只是我兄弟二人乃父王血脈傳承所在,還望父王看在殷壽什麼也不知道的份上,饒恕了其罪過,留著他為父王延續血脈吧。」殷郊跪倒在地叩首,雙目內露出一抹凝重。

聽著殷郊的話,子辛看向跪伏在地,瑟瑟發抖已經懵了神的殷壽,然後略作遲疑,方才道:「也罷。殷壽既然沒有造反,那便將其留下。剝奪其王子身份,將其趕出大內深宮,貶為庶民。」

有侍衛上前,托起殷郊,徑直向宮門外走去。

「殷郊,你既然敢造反,敢與人合起伙來謀害孤王,可千萬莫要孤王心狠手辣。」子辛一雙眼睛盯著殷郊,眼神里露出一抹冷酷。

對於想要自己命的人,不論是父子,還是什麼人,都要死!通通都要死!

「你身上的血肉來自於我,今日你便將那血肉還回來吧。今日過後,你我再無虧欠,父子之情徹底斷絕。」子辛聲音冰冷:「來人,給孤王將殷郊推入蠆盆中。孤王要親眼看著,屬於孤王的血肉,究竟是如何拿回來的。」

「不必,我自己來。」殷郊此時掙扎著站起身,然後徑直跨步來到蠆盆處,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毒蛇、蠍子等毒物,眼神里露出一抹驚懼。然後猛然一閉眼,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他此時修為被封,縱使是修行數十年,也絕無機會自大商人王的手中逃遁出來。

一聲聲慘叫在摘星樓下傳開,人王子辛面無表情的看著那蠆盆內翻滾的毒物,雙手在袖子裡死死的攥住,只是身軀卻像是一尊雕塑般,靜靜的立在那裡,動也不動。

待到許久後,才聽慘叫聲停止,有內侍上前回報:「大王,大王子已經身死道消了。」

話語落下,一道真靈自蠆盆內飛出,徑直向重陽宮而去。

「雖然懲處了王后,誅殺了大王子,但現在孤王心中怒火不但沒有消散,反而心中越想越氣。錯非那滿朝文武逼迫,錯非朝中不軌之輩攛掇,孤王何至於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子辛深吸一口氣:「傳孤王法令,所有群臣匯聚於此。」

一聲令下,群臣匯聚,就連重陽宮內掛了一個大法師之名的虞七,此時也降臨於大商王宮之內。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低垂眼眉,看著端坐高台上的人王,還有那炮烙、蠆盆,俱都是心頭髮毛,紛紛低垂眉眼。

虞七站在前方,一雙眼睛不經意間掃過子辛,然後露出一抹驚訝:「魔祖?」

他對於魔祖的氣機,最為敏銳不過了。

看了眼身邊的聞太師,只見聞太師與虞七對視,然後各自閉上眼睛,紛紛低垂眼眉,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一樣,也感受不到此時大殿中的詭異氣氛。

此時西伯侯站在聞太師身後,不知何故,總覺得心中發涼,眼神里露出一抹惶恐不安,袖子裡的卦象銅錢在不斷抖動。

知天命,逆天難。

「吾等參見大王。」群臣紛紛躬身下拜。

子辛端坐上方,沒有言語,只是打量著下方的群臣,沒有人注意到,在子辛的口鼻之間,無數的黑色天魔叱吒亂舞,向群臣撲了過去。

朝臣上百,可俱都是權力慾望深重,面對著魔祖的天魔,就連反抗之力都沒有,便直接被天魔悄無聲息間駐紮於內心之中。

子辛想要阻止,但就算是合他與蚩尤的力量,也依舊是難以在心靈之道上戰勝魔祖。

魔祖的天魔大道實在是太強了!

尤其是在大商朝廷這種勾心鬥角的地方,一個個心思齷齪,每一個人的體內都住著一隻真正的惡魔。

「諸位。」子辛開口,掃過下方群臣:「平身吧。」

「謝大王!」

群臣聞言畢恭畢敬的站起身,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都知道此時子辛心情不好,絕不想觸了對方的眉頭。

「你們的表現,孤王很失望。這次翼洲侯造反,你們當中,不知有多少人暗中竟然相助那叛黨。更多的人選擇作壁上觀。而這一切的因由,正是因為爾等心中的思念作祟!正是因為爾等的逼宮,爾等與皇后聯合起來,竟然想要奪了孤王的江山。」

「西伯侯」子辛目光落在了西伯侯的身上。

西伯侯心頭一顫,連忙快步上前,恭敬一禮:「老臣再也。」

「你太令孤王失望了。」子辛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西伯侯,聲音里滿是殺機:「曾經有人說你西岐鳳鳴岐山,欲要取大商而代之,孤王也不曾理會。更甚者,近些年你西岐不斷搞小動作,孤王也不曾放在心中。孤王只是將你囚禁在羑里,並不曾傷害你一分一毫。」

「說起來,孤王將你囚禁在羑里,也是為了保護你。免得你被有心人利用,走上不歸之路。可惜,你竟然與本王離心離德,與本王產生了誤會。」只見子辛慢慢站起身,一雙眼睛俯視著西伯侯:「你為何要騙本王?說,你為何要騙本王?」

「大王,臣冤枉!」西伯侯聞言心頭一顫,整個人直接跪倒在地,顯露出了自己的臣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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