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王傳書道了句,阻止了虞七的動作:「咱們沒有證據證明是那些大家族做的。」

「那又如何?咱們拳頭大,便殺了了事。」虞七眼睛裡一抹冰冷的殺機在緩緩醞釀:「我重陽宮士子的血不能白流。」

「我知道宰相大人的怒火,但現在咱們代表的乃是正統,想要問鼎天下,一舉一動就要拿出令人信服的證據。否則,長此以往,那些人暗中造謠抹黑,天下必然會動盪不穩,人心思變流言可畏。」王傳書道了句。

盜匪可以不問因由的殺人,但是官府卻不行。就算想要屈打成招,那也要給出一個藉口,能讓大家把嘴堵住的藉口。

「必須要血債血償,狠狠的報復。」虞七攥住那摺子,上面不單單是一個個人名,更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一條血淋淋的屍體。

「現在乃是變法的關鍵時期,宰相大人千萬不可做下落人口實的事情。」王傳書道了句:「只要官員交替完畢,到那時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事後清算。」

「我要靜一靜!」虞七閉上眼睛,示意王傳書住口。

此時虞七體內四萬八千神靈念頭閃爍交織,開始不斷推導,過了半響之後,才見虞七深吸一口氣「有辦法了!」

「我有四萬八千神祗,只要有士子念誦咒語,默誦口訣,便可請來神祗降臨,借來神祗之力。這樣一來,這群人膽敢再行廝殺之事,定要其損兵折將,抓住其把柄不可。」虞七來了精神,開始運轉體內神祗念頭推演,不多時一道口訣已經修煉完畢,推演而出。

「將這口訣傳下去。只要我儒門士子、重陽宮士子默念此口訣,並且心中誠心叩拜,便可神降,得神祗之力加持,受到神祗之力的庇佑。」虞七在竹簡上筆走龍蛇,快速將修煉的法訣雕刻其上。

「有如此妙訣?若無意泄露出去,被外人得知,到時候那些人也借得神祗之力……」王傳書面色猶豫。

「修煉此法訣,需敞開神魂,接引神聖之力降臨,種下一點種子。神聖不可欺騙,若對方膽敢竊取神祗之力,必然瞞不過神祗的意志,到時候敞開心神,神祗念動間便可將其化作齏粉,乃是自取死亡而已。」虞七冷冷的道了句。

真當自家體內四萬八千神祗是吃素的?

想要修行此法訣,借得先天神聖的力量,便要先敞開心神,接引神祗力量,在體內種下種子。如此一來,冥冥中便會被先天神祗感應,念動間降下神力。

「下屬這就去辦,晚一刻鐘,不知要有多少人喪命。」王傳書連忙退下,腳步急匆匆的離開了大內。

只是才走兩步,忽然腳步頓住,然後轉身看向虞七:「此次刺殺,武家似乎也攙和了其中……先生你自己拿主意吧。」

話語落下,人已經遠去。

看著王傳書遠去的背影,虞七心頭一動,再出現時已經到了五行山下。

「冕下如今修煉的如何了?」虞七看著六耳獼猴,目光里露出一抹先天紋路。

「這斗戰勝法果然不可思議。」六耳獼猴睜開眼:「我的緊箍咒只差一點,便可大成。只要練成緊箍咒,在修成斗戰勝法,到那時九天十地任我縱橫。」

「你小子來尋我,該不會是為了人族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吧?」六耳獼猴看向虞七。

「老祖被鎮壓在五行山下,也知道人族的事情?」虞七愣了愣神。

「你似乎忘記了,老祖我可以聆聽三界所有聲音,此乃天賦神通,與神通法力無關。」六耳獼猴道了句。

「我欲要請老祖出關,助我血洗各大世家,不知老祖可敢身入紅塵,沾染人道因果?」虞七一雙眼睛看向六耳獼猴。

「小瞧老祖我了不是?你都敢入場,我又有何不敢?有你小子護持,老祖我還能隕落不成?」六耳獼猴閉上眼睛:「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老祖我便可脫困而出,助你一臂之力。」

「好!」虞七拍手稱讚,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辭別了六耳獼猴,虞七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武家的大門外。

伴隨著世事更迭,昔年鎮國武王,坐鎮武勝關的武家,似乎已經落寞了下來。

門可羅雀,那兩尊大石獅子,也已經沾染了風霜的痕跡,似乎許久沒有打理。

「可是三弟來了?」大門打開,武鼎出現在門內,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虞七。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虞七詫異道。

他現在收斂全身氣機,能察覺到他氣機的,普天之下少有人具備這般本事。

就算是有人能察覺到他的氣機,武鼎也絕不在其中。

「我近些日子,天天站在大門口,等著你來。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武鼎讓開大門:「你也有好些年沒有回家了,家中近些年變化很大,你快進來吧。」

虞七邁步,然後走入大門內,打量著武家的庭院,然後一雙眼睛看向後山方向,他看到了一群熟悉的氣機。

一百零八門徒!

孔聖當年收下的一百零八門徒。

「他們怎麼在這裡?」虞七不解,似乎是在質問,武鼎不該和這一百零八門徒攪合在一處。

「你忘記了,武家也是權貴之一,更是天下間有數的王侯之一。一百零八門徒也是王侯,大家聚在一起討論天下大勢,也是尋常。」武鼎接了一句。

「他們都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太長時間,早晚要被清算。」虞七看向武鼎:「我出身武家,與武家也算是有一份香火之情,你若是收手,交出所有兵權、領地,我可以給武家一條生路。教你武家繼續保持榮華富貴萬年不衰。」

「你從小就不生存在家族中,不知道咱們家族中的人,對於家族的歸屬感。家族鼎盛,是我等的使命,縱使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武鼎看向虞七:「你隨我來。」

虞七跟在武鼎身後,對於武鼎的話不置可否:「若付出生命的代價能夠叫家族興盛,那也是物有所值。就怕有的人即便付出生命代價,也只是無用功。螳臂當車,擋不得歷史大勢,阻攔不來天下大勢。」

「你所依仗者不過是一身道法神通天下無人能及罷了,絕非王者聖人的大道。日後一旦出現有人神通術法勝過你,等候你的便是秩序崩塌,辛苦建立的大勢,亦不過是空中樓閣罷了。沒有人支持你,眾生也不會持之你。」武鼎勸了句:「何必呢?何必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本身就是天下間最大的權貴,只要你想,天下權貴皆要依附你,看你的臉色。以你為首,馬首是瞻。你又何必非要為那群螻蟻出頭?草民的命,不是命。只是草芥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草芥?說得好。」虞七笑了,眼神里說不出是譏諷還是讚揚:「可你如何知道,你在我眼中又不是草芥?」

武鼎聞言腳步一頓,眼神里露出一抹愕然、驚訝,不敢置信。

居然以天下權貴為草芥?

這是何等的狂傲?

「不入人神,皆為螻蟻。在我眼中,你等都是隨時可以碾死的螻蟻罷了。」虞七話語中滿是不屑:「你們在我的眼中。與那群百姓在你們眼中,沒有任何區別。」

「你可知我重陽宮收集天下書籍,印刷了多少億萬冊?培育出的新一代精英,又有幾萬億人口?你們殺個三五千、十萬、百萬,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虞七繼續勸說著武鼎。

武鼎身軀顫抖,卻不說話,只是一路徑直來到祖宗宗廟前。

然後武鼎腳步站定,一雙眼睛看向虞七:「可是你有一個致命破綻,若有人能殺死你,所有的變法,皆會被打回原形。」

「這是一個不算破綻的破綻,因為這世上永遠都不會有有人能殺得死我?唯有我自己知道,我的修為究竟有多強!」虞七道了句。

話語堅定,自信至極。

「三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鼎道了句。

虞七搖了搖頭:「我就是最高峰!」

「你滅了天下世家,那你重陽宮不就是天下間的最大世家?」武鼎又問了句:「若你重陽宮之人作惡呢?」

「你不必動搖我的信念,沒有人能阻擋我變法。」虞七打斷了武鼎的話。

「大哥!」宗廟內走出一道人影,正是武德。

「你也聽到了,是他自己冥頑不靈,我也沒有辦法,勸說不得。」武鼎無奈的彈了彈手。

「三弟,你就聽一句勸,放棄變法吧。我武家就是這世上最大的權貴,你想要革命,就要先將我武家掃除。你難道要叫我兄弟無家可歸不成?」武德看向虞七。

「哈哈哈,我記得以前有人說過:武德無德,武器不成器。果然如此。你二人竟然看不穿天下大勢,就連三教聖人都站在我這一側,你們憑什麼與我抗衡?拳頭大就是道理的法則,看來你們都忘記了。」虞七眼神里露出一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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