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鎮壓儒門一百零八賢者

「他怎麼就走了呢!他怎麼就走了呢!」

子辛眼神中露出一抹惆悵。

他將九五命格送出去了,將自家的十二真神送出去了,將自己的修為徹底清空,本來想著和魔祖魚死網破,可誰知道魔祖竟然認慫,直接跑了。

魔祖跑了你叫他怎麼辦?

他一身修為徹底的廢掉了呀。

大商的權柄已經不在他的手中,他現在成為了一個擺設,整個天下權柄盡數交由虞七與妲己手中。

子辛很鬱悶,不是一般的鬱悶。

「大王可是想奪回權柄?」啟開口了,他最明白自家大王的心意。

「無力回天」子辛道了句。

他現在被囚禁在深宮大內,就是一個傀儡。

「到也未必,眼下倒是有一個機會。」啟一雙眼睛看向皇城外:「虞七想要變法,惹得天下權貴反彈,整個大商天怒人怨。大王要是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必然會獲得天下世家的支持。況且,十娘與虞七反目,這也是大王可以肘制虞七的底牌。」

「他為了變法,已經陷入魔障了。誰敢阻止他,誰就得死。孤王亦不例外!」子辛聲音里充斥著一股難以言述的畏懼。

此時的虞七大勢在我,沒有人會不畏懼。

他心中其實更加埋怨魔祖,實在是魔祖有些不靠譜,害得他自廢武功,否則又豈會落得如今這般田地?

「妲己與虞七早晚要產生矛盾,陛下只要稍加挑撥,不需大王出手,二人便可打的頭破血流腦漿迸裂。」椿靜靜的道了句。

「不急,先接觸外面的權貴,接觸十娘再說。各大家族將十娘推出來,孤王正好趁機插手。孤王記得,可是很久沒有和這位姑姑敘話了。」子辛看向啟:「勞煩老祖親自走一遭,記得務必要隱秘。」

「是!」啟恭敬的道了聲,然後身形扭曲,消失在了元氣。

這一日

儒門一百零八位聖賢出了朝歌城,奔赴天下各地,各自回返自家的地盤。

這一日,虞七烹飪子騫的暴行,開始在民間發酵。

同一日,七十二路門徒出手,開始刺殺散入九州的各地士子。

翼洲大地

子貢手中拿著一桿戒尺,遙遙的看著翼洲的府衙的大門,戒尺背負在身後,周身浩然之氣流淌。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虞七欺人太甚,決不可輕饒。那北地的無數士子,好歹也是培育出的儒門精英,若是能回心轉意,投靠我儒門,我儒門也能接納,成為我各家的供奉、先生。若依舊冥頑不靈,打殺是了。」說完話扭頭看向翼洲侯府方向,子貢搖了搖頭:「不必理會翼洲侯,他也是天下權貴的一份子,虞七的存在,也是威脅到了翼洲侯府。我若肯出手將翼洲的水攪渾,說不得這老傢伙還要感謝我呢。不過那妲己乃是翼洲侯的女兒,聽人說妲己已經代替當朝天子執掌硃批金筆……。」

子貢略作沉吟,然後轉身向翼洲府衙走去。

翼洲本地的府衙官員早就被罷黜,被虞七派遣了重陽宮治下精心培育的儒門士子。

這是純正三三主意培育出來的精英弟子,一身正氣流淌,三三主意早就已經深入其心中。

子貢一路走來,州府衙門各路侍衛竟然對其視若不見,恍若一道青煙般,來到了州府衙門大堂。

「學生劉苗,見過賢者。」一位三十多歲,面容溫和,身披官服的青年男子此時正站在大堂門前,看著遠來的子貢恭敬一禮。

「你知道我要來?」子貢看向劉苗,只見其周身浩然之氣流淌,顯然是已經讀書入了骨髓,一身儒道修為深厚無比。

「像你這般年紀,這般精粹的儒道修為,縱使在我儒家也少見。」看著眼前中年男子,子貢心中起了愛才之心。

這般精粹的浩然正氣,必然是要一心苦獨聖賢書才有的精粹正氣。

「在北地,似我這般學子無數,數不勝數。我這一身儒道修為,也只是平常。諸位在儒道上有大造詣的士子,俱都紛紛潛入重陽宮內閉關苦修,唯有我這等不成器之輩,方才被發配下來解救眾生疾苦,將我儒家精粹大道傳遍天下」劉苗輕輕一笑,然後伸出雙手:「大宗師請入內一述。」

子貢點點頭,隨著劉苗走入大殿:「你還沒回答我的話,你似乎知道我要來此?」

「至聖先師殺了子騫,世家之人斷然不會毫無反應。大家奈何不得至聖先師,就只能拿我們這群北地的弟子出氣。」劉苗笑容很輕、很淡。

「咦,你既然看的這般透徹,知道我要來,又為何不躲?為何不藏起來?遁入深山老林,亦或者返回北地,保全性命?」子貢不解:「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我是懂這個道理,但我更知道,捨生取義。我要是走了,誰來解放翼洲的百姓?誰能推行至聖先師的思想?」劉苗看向子貢:「賢者知道至聖先師的本事,知曉至聖先師神通廣大不可抵抗,你又為何不逃跑?」

子貢笑了,然後點點頭:「捨生取義也。」

「你有如此天資,我不願取你性命,可惜了你的才華。至聖先師已經入了魔障,你若肯回心轉意,加入我門閥世家,我必然可保你榮華富貴,保你子子孫孫富運不斷,成為這人上人中的一員。」子貢看向劉苗。

「先生是想要斷我大道嗎?」劉苗沒有回答,只是問了一句。

「可惜,不曾想你竟然如此冥頑不靈。既然如此,卻也怪不得我了。」只見子貢深吸一口氣,緩緩拿出了戒尺:「我且再問你一遍,可願臣服於我門閥世家?」

「門閥世家已經到了末路,先生依舊看不穿、舍不掉,早晚要為門閥世家陪葬。」劉苗靜靜的看著對方:「此時回頭,猶自未晚。」

「你有你要堅守的道,我有我要拚死守護的世家。道不同不相為謀,實在是可惜了。你雖是我儒門驚才艷艷之輩,但我卻也依舊不能放過你。」只見子貢手中戒尺綻放出一道乳白之光,一道道玄妙文章在戒尺中流轉而出,向對面的劉苗飛去:「今日,便是你殞命之日。」

眼見那戒尺鎮壓而下,劉苗面對孔聖親傳弟子,毫無反抗之力,即將葬身於戒尺之下,忽然只見虛空一道神光迸射,自劉苗眉心處綻放,化作一道光罩將其牢牢的護持住。

「鐺~」

戒尺落在那光罩上,只見神威流淌,不見絲毫動搖。

「子貢,本座等候多時了。」那神光扭曲中逐漸凝實,一道人影緩緩出現在場中。

「虞七!!!」看著那逐漸凝實的人影,子貢忍不住心頭一陣驚呼,然後飛身後退:「不好,中計了!」

「想走?太遲了。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只見那神光朦朧的人影手掌伸出,接著虛空中扭曲,鎖定了一方時空,子貢的身形倒飛而回。

「給我開!」子貢手中戒尺猛然回身拋出,想要利用自家寶物爭取一線生機,可先天神聖出手,一舉一動大道相隨法則纏繞,又豈是子貢一個肉體凡胎能抵抗的?

那戒尺與手掌碰撞,瞬間猶如泥牛入漩渦,沒有絲毫浪花捲起。手掌法天象地,一把將子貢攥住,然後收了回去。

然後那身影逐漸消失,最終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劉苗的眉心祖竅內。

「恭送至聖先師。」看著離去的神聖,劉苗起身恭敬一禮,眼神中露出一抹敬畏:「至聖先師果然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又豈是這群跳樑小丑可以可以挑釁的?今日過後,只怕一百零八門徒將會成為絕響。」

西岐

西岐府城

子淵手中攥著一本書籍,靜靜的看著遠處府城,眼神里露出一抹感慨:「可惜了。大家都是儒家之人,卻偏偏要將屠刀對準自家人,老祖我也很是無奈。」

說完話,子淵慢慢來到西岐府城,只見其口中誦讀經書,守在門前的侍衛竟然看也不看,任憑其走了進去。

府城大堂之內,一道人影靜靜端坐,身前擺放著一桿玉筆,一本文書。

此時人影低頭,慢慢的研磨。一雙眼睛盯著不斷化開的硯台,眼神里露出一抹沉思。

一陣疾風划過大堂,然後只見一道人影出現在大堂內,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端坐在大堂的人影。

「劉文儒?」子淵開口道了句。

「劉文儒見過賢者」劉文儒放下筆墨,站起身恭敬一禮。

子淵在看著劉文儒,劉文儒也在看著子淵。

劉文儒今年五十有六,滿頭髮絲花白,但整個人卻有一股子難以言述的精氣神,就像是青松一般挺拔的站在那裡。

「可願改換門庭?」子淵問了一句。

「哈哈哈」劉文儒聞言仰頭大笑,聲音里充滿了莫名的怪異:「賢者此言差矣。」

「為何?」子淵不解。

「若賢者肯回頭,未來前途遠大,長生大道可期。若繼續一意孤行,只怕劫數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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