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的三對雙胞胎,趙暢也笑了起來。把給兩隻虎的禮物送給他們,又賞了周家姐妹每人四顆銀錁子。

他問閨女道,「你們想學琴?」

小姐妹點頭表示願意。

「我們想跟虎哥哥一樣多才多藝。」

「虎哥哥吹笛子好聽,我們彈琴好聽。」

趙暢笑道,「我閨女越來越有出息了。好,爹爹找一位女先生來,教你們讀書和彈琴。」

晌飯後,趙佳兒和趙好兒不願意在自家莊子午歇,跟著兩隻虎去了星月山莊。

趙暢派去縣城的護衛回來稟報,簡家姐兒生病,他們來不了。

護衛又道,「小的從謝家莊路過時,看到來了許多車馬。聽說,是謝老國公和幾個女眷來此避暑。」

趙暢氣結。他前腳到,謝老匹夫後腳就來,其目的不言而喻。本來他想住一宿明天回去,現在也沒有心情了,決定馬上回京。他沒有再見閨女一面,他知道閨女跟著韓莞肯定比跟著自己快樂。

趙佳兒和趙好兒起床後,聽說爹爹回了京城,還是有些不自在。

「爹爹說過明天回京的。」

韓莞就讓春嬤嬤給她們做葡萄酸奶吃,又講了周大娘的事。

「她的面目不好看,但人很好,琴藝高超。改天姨姨領你們去看她,得她指點,你們以後的琴藝在貴女圈誰都比不上。」

周大娘面目燒傷嚴重,小姐妹又嬌氣,怕把她們嚇著。先多講講周大娘的好,以後再領她們去見見。

周南又補充道,「我奶奶長的不好看,但心腸極好。沒有她,我和姐姐都活不成。」

正說著,李大山來報,謝大姑娘來了,還送來兩筐椰子、兩筐鳳梨。

韓莞迎出門,謝明珍帶著兩個丫頭走進垂花門。

謝明珍緊走幾步拉著韓莞的手笑道,「韓姐姐,又見著你了。呀,佳兒好兒也來了。」

兩個小姑娘沖她笑了笑。

韓莞請她屋裡坐,才知道謝明繼一家前天離開京城,謝老國公、謝老太太、和昌、謝二夫人、謝明珍來謝家莊子避暑。謝家在京郊有多處莊子,但宜安村的謝家莊就在河畔,最涼爽,女眷們還想去仙姑殿進香。

兩人說笑一陣,韓莞見她欲言又止,讓下人帶著孩子去廂房玩。

謝明珍才低聲說道,「和王妃快臨產了,不好出京。明天我祖母和大伯娘去仙姑殿進香,想見青山元君一面,不知能不能得償所願……」

話沒說完,就巴巴看著韓莞。

青山元君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她是想讓韓莞領著謝家長輩去見青山元君。

韓莞低頭沒言語。她已經聽謝明承說了,太子被廢後,章賢妃和五皇子異常活躍,皇上還有封章賢妃當貴妃的想法。這樣,和王和五皇子的地位就一樣高了……八成謝老夫人和和昌著急,想去請青山元君算卦,或是討教主意。

韓莞也希望和王最後勝出,希望自己能盡綿薄之力。但她不可能不知好歹地去幫這個忙。若青山元君願意見她們,不用自己引進也會見。不願意見她們,自己引見了也不會見,何苦去討這個沒趣。

見韓莞如此態度,謝明珍頗有些失望。

等到兩隻虎放學,謝明珍要帶他們去謝家莊子拜見長輩。

這個韓莞不能阻攔,點頭同意。

趙佳兒和趙好兒見了,也要跟著去。

三對雙胞胎又跟著謝明珍去了謝家莊。

謝老夫人和和昌見謝明珍跟她們搖搖頭,都有些失望,但看到三對長得一樣的雙胎胞,又大樂起來。

老夫人摟著兩隻虎,和昌摟著趙家姐妹,謝二夫人把周家姐妹招呼到跟前。三個中老年婦人看看這一對,又看看那一對,稀奇的不行。

幾人還賞了周家姐妹銀錁子和珠花。

等到日暮西山,謝明承回來,眾人才開始吃晚飯。主子們一桌吃飯,還給周家小姐妹設了個小几。

老太太不怎麼吃飯,看著兩隻虎樂。

和昌玩笑道,「婆婆一直盯著他們瞧,難不成看了他們就不用吃飯了?」

老太太道,「他們是我的精神食糧,只要看到他們我就高興,不吃飯也心安。」

和昌咯咯笑起來。她心裡還是高興。之前老太太因為謝明繼一家人離京,哭了好久。如此看來,老太太還是心疼嫡子嫡孫多一些。

謝老國公道,「稀罕他們,就多住幾天,讓他們多陪陪你。」

兩隻虎聽了,又小嘴抹了蜜一樣哄著老太太。

飯後派人把趙家姐妹和周家姐妹送回星月山莊,兩隻虎留在謝家莊子歇息。並說好,今天他們陪老夫人,明天陪和昌,後天再陪老夫人……

屋裡沒人了,和昌跟謝明承說了讓謝明珍帶話被拒的事。

「從這點看,韓氏沒有大局觀,眼界也窄,哪裡像你爹和你說的那樣聰慧。她雖然跟你和離了,但兩隻虎是你們共同的兒子。我們和和王一體,和王倒霉了,就是我們家倒霉。我們家倒霉了,她也不能獨善其身。」

謝明承笑道,「娘,莞莞她……」見和昌看他的眼神,又趕緊改口道,「韓氏做的對。青山元君想見誰不想見誰,她怎麼好參與。還有,朝堂和宮裡的那些事你們不要操心,和王和我們知道怎樣做,太后她老人家也一直在幫忙,那個人沒有那麼好達成所願。」

和昌別的話已經聽不進去了,唯獨對那個稱謂感興趣。似笑非笑道,「你叫韓氏莞莞,你們關係很好了?到了什麼地步?」

謝明承紅了臉,只說了句,「唉,任重道遠。」

就起身跑了。

和昌氣得嘆了口氣,嘀咕道,「我怎麼生了這個臭小子,越來越沒出息,連小時候都不如。」

夏嬤嬤笑的一臉菊花,「郡主應該高興。世子爺把韓娘子重新娶回家,兩位少爺就再不會離開你這個祖母了。」

次日,謝家女眷去仙姑殿燒了香,又提出拜見青山元君,青山元君沒見,只得失望而歸。

她們在謝家莊玩了三天,六月二十由謝明承送回了京城,謝老國公繼續住在莊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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