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處不知名的虛空，龐大的黑影注視著人族諸准聖。
一個個准聖生命的被滅並沒有讓他生出任何情緒上的動盪，此時在他的周身不遠處，依舊無時無刻有大量的生命在生命，也不斷有準聖生命的出現。
所有的生命當中，大部分都是比較弱小的，對於半聖層次來說都是可以忽略不計。
但也有一些達到了半聖或是准聖層次的足以令人側目。
其中最強大的則是有三股，那三股孕育中的氣息，雖然還沒有展現出真貌，但毫無疑問那絕對是站在准聖生命第五級階梯上的強大存在！
同時孕育三個，如果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某一個身上，可能早已經成功了也說不定。
但既然這黑影選擇了這樣的做法，自然是想要將事情完全確定，不想再派出一個第五級階梯的准聖生命後又被人族方面用手段破去，這樣他又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才能培養出新的准聖生命，將給人族更多的成長時間。
雖然它能夠培養的目標因為人族的實力增強，也得到了增加，但是這個幅度還是不如人族的，所以時間是站在人族那一邊，它需要儘早將人族這邊的事情給解決掉。
眼眸看著這三股氣息，裡面孕育著的准聖生命似乎也感受到了注視，微微顫動了一下，進行了回應。
自然不是正常的如同培育嬰孩的方式，這樣出來的生命沒有太大的戰力，倒像是某種蟲族的方法，一旦孕育出來就是完全體。
聖人們自然也會類似的方法，但是這種方法的弊端很大，基本通過這種方式培育出來的目標，實力會在當前境界定格，幾乎不可能再有突破的可能。
所以人族都是主張自然生長，不管是本身還是在子民方面用的這種策略。
「殺吧都將是養分都無所謂。」
黑影喃喃自語，那困鎖空間之外的准聖生命他可以將它們調回，但是沒有必要，它需要它們死亡後化身的養料對這三個正在培育中的生命進行供養。
只要時間到了之後，它們就會達到這片空間的真正頂點，到時人族那邊即使出現再多的准聖，也不可能是三個第五級階梯的准聖生命的對手。
那個即將突破到第四級階梯的人族准聖很強，但哪怕是他再強，到時也頂多能夠對付一個，其餘的兩個准聖生命將無人可擋，它們會達成它的所有構想！
如果仔細看，遠處很多一些低級的生命其實在一開始就處於營養不良的狀態，相較於前一段時間，這些生命似乎先天就缺失了很多東西，原本應該屬於它們的東西被從一開始就抽調了其它地方。
這種狀態下它們已經失去了再進一步的潛力，所以它們接下來的下場也是顯而易見的，在與其它生命的碰撞中，很快就化為養料被那些完好的生命吸收，它們從誕生開始就一直是淪為別人的養料存在。
它們似乎從頭到尾就沒有存在過，也沒有人在意過。
……
兩場大戰，持續了數萬年的時間。
曠日持久，不論是蘇南、許晟，還是外面的人族諸准聖，皆是身心俱疲。
但最終的結果是好的，他們都將對手給消滅，面前的所有準聖生命都屠空。
「我需要修整一段時間。」
困鎖空間之內，蘇南第一時間將自己的身軀變為了守御狀態，這種狀態下他將所有的精力用於自身力量的療養，只有少部分的精力警戒外圍。
「好，交給我了。」
許晟點了點頭，他的消耗並不算大，兩件至寶的能量也都還剩下了一半多，所以也不用考慮回去的問題。
正常情況下回到地球也只是彌補一下身體的虧空，或者是見一下要見的人。
但其實回去一天就是這裡近兩千年的時間，這樣的時間浪費很多人都不想要，以前剛進入寰宇時，時間流速不過是一百年，所以覺得還行，但是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已經覺得每一天的浪費都是無法容忍的，所以哪怕他心中也很思念琳蕊，但最後還是決定大局為重，繼續在這困鎖空間中尋找到更多的東西。
隨著他們距離那幕後黑手越來越近，對方的態度也變得越來越急迫。
原先對方在他們心中是沒有任何形象的，感覺都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對手，但是現在對方已經逐漸有了一些輪廓，雖然強大，但絕不是無法阻擋。
只要他們繼續現在這樣的動作，到最後一定能夠將它揪出來！
之後的數千年時間裡，都再沒有準聖生命找過來，這讓許晟和蘇南又有了一段難得的探索時間。
他們也通過這困鎖空間有了更多的發現。
當然更加重要的是許晟現在的法則數量已經逐漸畢竟了一千大關，到達了九百九十七種！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是見證歷史的時候了，不知道是九百九十九種，還是一千種。」
蘇南的語氣跟平常說話完全不同，但是能夠聽到其中濃濃的好奇心。
許晟笑道：「誰說我就代表著極限？說不定後面還有更快的人呢。」
蘇南搖頭道：「如果連你都不能代表極限，那我不知道以後的人族究竟會強到什麼地步反正你肯定算是近一段時光里，最正確的答案了。」
他口中的近一段時光，是包含往後的數十年內。
人族的實力增長的確很快，但畢竟走到這一步也花了近兩百年，如果說只需要幾十年就能再上一個層次，他本身也沒有這麼想過。
【聖人介面】
【用戶】：許晟
【尊諱】：通天
【境界】：半聖（九百九十九種法則）
【道果】：無
【本源】：水
【道場】：未獲得
【界域】：未開闢
【教派】：截
【子民】：渾拓人族
【香火】：三京
【功德】：零
有是兩百餘年的時間過去，許晟的法則數量也終於來到九百九十九種。
蘇南一直在等著這一刻，可是他期待中的許晟突破的景象卻是沒有出現，許晟現在依舊還是半聖的境界。
「看來要一千種了。」他在心中如是說道。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想過是許晟的問題，沒有突破只可能是寰宇的限制，是寰宇讓人族無法以九百九十九種法則突破到巔峰半聖境界。
此時，許晟的感應卻是稍稍起了變化，雖然依舊沒有突破，但是他卻是感應到了更高一層的天地。
他心中明悟，的確人族是需要一千種法則才能突破。
九百九十九種法則可以看做是既定的實力極限，可能在人族出現之前，寰宇中的生命，實力極限就是這個層次。
但是當人族出現後，這個極限被打破了，人族開創出了一個新的層次，也即巔峰半聖層次。
忽然一個念頭突然從他腦海中閃過——為什麼那些半聖生命也會有巔峰半聖這個層次呢？
但是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他就就被更高一層的天地給吸引，幾乎不由自主的就嘗試往這個境界進行突破。
在蘇南的眼中，則就是許晟進入了深層次的修煉狀態。
這種物我兩忘的狀態他也經歷過，所以立刻就明白許晟是感應到了什麼。
「看來的確是一千種了。」
蘇南口中低言，隨後就有些期待許晟的突破。
一步步看著許晟進步，他比其他人更加的感慨，而且因為他本身的層次要更高，所以更加清楚許晟每一步的進步是怎麼樣的。
他曾經也經歷過這一個階段，但是跟許晟比較起來，他感覺自己當初只是處於一個比較懵懂的狀態，根本沒有一個清晰的規劃。
更不用說雙方耗費的時間更是差了數倍。
現在不過是地球上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許晟已經從絕頂半聖走到了巔峰半聖的境界。
如果不是要攀登半聖境界的更高點，許晟想要突破到准聖境界更是非常簡單。
「看來他追上我的時間不遠了。」他在內心中計算了一下，許晟到時候突破的時候，境界最低也是在第三級階梯，甚至會創造紀錄的到達第四級也說不定。
到時候自己的實力頂多在第五級階梯，甚至有可能還停留在第四級，也即是說一旦等許晟突破，兩人的實力就真正站在同一水平。
「這樣想想還真是讓人有些喪氣啊。」他搖搖頭，跟許晟這個怪胎待一起久了真的會讓自信受打擊的。
本來他的信心好不容易找回了一些，現在差不多又回到解放前。
……
當蘇南在旁邊發散思維的時候，許晟這邊卻是開始攀登更上方的那個境界了。
第一千種法則他現在還沒有看到苗頭，但是他卻是確信自己能夠尋找到。
隨後就在這種心態中，他在攀登的過程中，一個名為『溯流而上』的法則來到了他的身前。
許晟幾乎是下意識的用手抓住了他，然後無窮的光芒就充滿了他的識海。
第一千種法則在他的心中不斷生根。
【聖人介面】
【用戶】：許晟
【尊諱】：通天
【境界】：巔峰半聖（一千種法則）
【道果】：無
【本源】：水
【道場】：未獲得
【界域】：未開闢
【教派】：截
【子民】：渾拓人族
【香火】：三京
【功德】：零
聖人介面上又出現了一些改變。
原來境界方面，不管他的法則數量有多少變化，它都一直是半聖兩個字，現在卻是變成了巔峰半聖。
光從這一點看，巔峰半聖境界的確是跟前面的幾個階段有些區分的。
不過絕大部分人族是沒有機會看到這個變化了。
別說巔峰半聖境界了，就連絕頂半聖境界都少有人達到。
「恭喜啊。」
也就是在突破的這一刻，耳邊也傳來了蘇南的恭賀聲。
許晟沖他笑了笑。
隨後他的心神又落到了自己的小世界中。
如往常無數次一樣，境界提升後，小世界的面積再次有了極大的增長，也有更多的天地奇觀出現。
現在哪怕沒有萬物等價的存在，他的小世界也是最頂級的那一類，能夠做到自給自足了。
所以相較於一年多前，萬物等價已經不是雪中送炭的角色了，而是如同錦上添花一樣。
可即使這樣許晟依舊還是很感謝萬物等價，如果沒有它，自己也沒有機會能夠到達現在的這個境界。
至於高中的前面兩年半，自己是不是受了它的耽誤，他卻是已經不願意去多想了，總之將所有的事情都往好的方面想了就行。
「相關的記錄我都已經做好了，你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到時候我就將它上傳了。」
蘇南傳輸過來一大段信息流，全是關於許晟這次突破的。
類似的事情他之前在突破的時候也做過，這都是非常寶貴的經驗，能夠給後面的人族很大的參考性。
許晟他們一路走來也正是受到了先輩們的幫助，如果不是先輩們不斷總結下來的知識和經驗，他們也不可能在域外第一時間想到應對各種問題的方法。
「沒有問題，有些地方我也做了補充。」
許晟看了之後，便將自己的個人心得體會填了上去，他自然不會吝嗇於這點東西，人族實力的整體增強，也會讓自己受益。
哪怕有一天他真的走到了人族的頂點，成為了新的至聖，他也想要人族出現更多的至聖，所以在能夠貢獻自己一分力量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猶豫。
「這樣就行了等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可以先回去一次了。」蘇南將這些信息接受過來，掃了一眼，大致是明白了許晟第一視角的感受。
許晟點頭，等到困鎖空間中真的沒有任何發現了，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先回去一趟，看看聖人們有沒有什麼意見。
另外送回去的那團樣本不知道有沒有研究出來什麼東西，如果能夠得到一些反饋也能大幅度增加他們的效率。
「離開這裡吧，那邊的區域我們待的時間較少，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蘇南說了一聲後，就起身往所說的地點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