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兵器,是有意義的。

夏閻真不像一般獵人那樣,非常依賴兵器,但拿上燃血劍、泣血槍後,他的戰鬥力肯定也會有不小提升。

一寸長一寸強,而且用燃血劍不用擔心鮮血噴一身的問題。

對於不願意沾染上腥臭血液的夏閻真來說,心理上毫無負擔,能夠砍得更加得心應手。

把比利兄弟四肢全部斷掉,確定他們沒有辦法再逃跑後。

夏閻真伸手,十秒鐘後,泣血槍也在手中。

他右手劍,左手槍,去找那些四散的瘋獸。

可惜他問研發所要的弓箭還沒到,不然的話,就能用貫天弓遠距離擊殺那些瘋獸——應該吧。

被釋放出來的瘋獸們攻擊著來不及逃開的路人。

它們並不像喪屍一樣,會去吞食人。

而是以非常靈活的姿勢,撕咬或者抓撓,稍微攻擊幾下後,就會脫離,不會死纏爛打。

很少選擇同一個目標一擁而上,

而且一部分的瘋獸,手中拿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硬物,當做武器來使用。

人們無法和瘋獸進行有效交流,並不意味著瘋獸是徹頭徹尾,沒有智慧的野獸。

它們其實算得上聰明——只不過瘋狂的一面總是占據上風,給人留下深刻,刻骨的印象,因此才被叫做瘋獸。

瘋獸們沒有距離戰場太遠,夏閻真追上其中一部分後,劍槍並用,一下一隻小瘋獸。

但新的問題也來了。

被瘋獸攻擊之人,身上開始長出黑色的長毛,短短几秒鐘後便有新的瘋獸誕生。

如同一滴墨落在乾淨的水裡,向四周渲染開。

瘋獸也向著四面八方蔓延開。

在基數不小的情況下,夏閻真根本無法阻止瘋獸的蔓延,他殺瘋獸的速度還比不上瘋獸增加的速度。

當然,這種增加是一時間的爆發。

當周圍的人能夠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藏的時候,瘋獸擴散就不會這麼快了。

見事不可為,夏閻真吸引著一部分的瘋獸過來,朝著比利兄弟躺屍的地方回去。

避免出現有人趁此機會,將兩人救走。

「你那邊怎麼樣了?」夏閻真在隊伍頻道聯絡白皇。

「還在追,感覺要追丟了。」白皇說道。

「那就不用追了,回來吧。」夏閻真說道,「我這裡有兩個人,還有一堆瘋獸在到處亂跑。」

「一堆瘋獸?」

「嗯,可惜不是屍體。」

夏閻真還記得第一個任務時候的兵不血刃。

現在怎麼就沒有了呢,到底是什麼環節出了問題?

「我馬上就回來。」白皇說道。

「哦?」

把身邊能看見的瘋獸處理掉,夏閻真剛回到原本的戰場,就看見一人正準備扛起比利兄弟離開。

那人也看到夏閻真回來。

遲疑了兩秒鐘,此人默默放下兩兄弟:「我說我只是一個心地善良的路人,看見這兩人重傷躺在這裡,打算把他們送到醫院去救治,你信嗎?」

「你說呢?」夏閻真笑了一下。

那人放下兩兄弟,嘟囔一句:「不是哥們我不救你,是實在沒辦法啊。」

說完之後,他抬頭朝著夏閻真一笑,轉身就跑。

迅速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不見。

「好快的速度。」夏閻真略微挑眉,沒有去追。

以他的速度,還真不一定能追上這個傢伙。

有比利兩兄弟在就夠了。

夏閻真過去,察看了一下兩人的情況。

一個昏迷,一個狀態還行,但因為失去了四肢,只能在地上蠕動。

夏閻真動手非常狠,兩兄弟連一點殘肢都沒有留下,只能憑藉身軀去動。

和上了岸的魚沒有區別。

能夠蠕動和偶爾原地跳一下,已經是兩人身為獵人,實力強大的表現了。

夏閻真不知道愈療教會的其他獵人會用什麼方法生擒瘋獸和敵人,反正對他來說,砍下四肢的方法是最簡單、最有效的。

無論是瘋獸,還是背叛的獵人,生命力總歸是頑強的,沒有那麼容易死。

如果夏閻真用的其它武器,說不定傷口還會在短時間內癒合。

這一點,夏閻真早在貝納特身上體驗過。

貝納特脖子傷口的癒合,能把訓練劍的碎片直接擠出來。

只有獵獸兵器,才能夠有效阻止傷口癒合——哦,特殊能力造成的傷害,恢復起來也會慢不少。

當然,恢復力、生命力再頑強,第一階段的瘋獸沒了腦袋也會死。

夏閻真用泣血槍斬下它們的腦袋也沒什麼問題。

遠處開始傳來槍聲還有警笛聲,城市的治安員還有駐守的瘋獸獵人小隊正在趕來。

夏閻真把泣血槍和燃血劍收回到印記空間中。

之後從鐵餅一般的車子裡,勉強拿出了一把斷裂的十字闊劍,以備不時之需。

暫時還不知道這個任務世界和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任務世界有什麼聯繫,是不是同一個。

也不知道拿出燃血劍會不會引起其它一些不必要的風波。

夏閻真還是打算先藏一下。

當然,就和剛才一樣,該用的時候,夏閻真肯定不會繼續藏著掖著。

白皇基本和兩個瘋獸獵人一塊來到。

不同的是,白皇是跑回來的。

另外兩個瘋獸獵人是開車來到混亂的源頭,案發地,想要看是什麼情況。

結果一看就看見了兩個安息獵人。

制服的作用在這裡就體現出來了,比證件直觀,免去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兩個瘋獸獵人下了車,手中拿著獵獸兵器,並沒有因為制服完全放鬆警惕。

夏閻真和白皇拿出證件,直接丟過去。

兩人接過證件仔細看了看,才放鬆把證件送回:「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們知道這兩個陌生的安息獵人是誰了。

十六室新來的兩位。

聽說剛來就被工作狂塞西爾帶著做任務去了。

還抓到一個瘋獸獵人叛徒,羅姆。

更加具體的情況,這兩個瘋獸獵人就不了解了,大家負責的是不同的領域。

不會刻意去了解彼此的近況。

「十六室遭到偷襲,我們打算回去支援,遭到截殺,那邊的車子車廂內裝了不少瘋獸,撞車後四散開了。」夏閻真簡單地描述了一下情況。

「那,這兩個……」兩人指著人棍似的比利兄弟。

「截殺我們的人。」夏閻真說道,「借一下你們的車?」

「行。」兩個瘋獸獵人自然答應。

他們能看見這兩個安息獵人的車子被壓成一塊鐵餅。

也不知道兩人是怎麼逃出來的。

把兩個半死不活的人塞進後備箱裡,夏閻真兩人開車絕塵而去。

「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那兩人是誰!」夏閻真他們離開不久,一個瘋獸獵人突然說道。

「不是新來的?」

「不是,我是說那兩人棍,好像是比利兄弟。」那瘋獸獵人說道。

「你是說那對比利兄弟?」

「對,就是那對擅長合擊的兄弟,大概兩年前因為屠戮普通人被處理了。我聽說不是已經處死了嗎?」

「誰知道呢?不過,比利兄弟可是中級獵人,兩人聯手還要勝過一些高級獵人。這兩個新人都能擊敗他們,而且時間這麼短,他們實力很強啊。」

兩個瘋獸獵人一邊聊天一邊追殺著附近的瘋獸。

夏閻真他們所在的地方,原本距離十六室就不算近。

後面又被耽擱了一些時間。

來到十六室的時候,這裡的戰鬥已經結束,門口有著不少屍體。

十六室的武裝安保人員,還有一些治安員都有。

滿地的鮮血,異常刺鼻。

這些屍體都殘破不堪,少有保持完整的,傷口處十分平滑,應該是利刃所致。

夏閻真他們進入樓房中,裡面就有活人了。

一些傷者正在被緊急治療中。

「隊長呢?」夏閻真問道。

「夏你們回來了,隊長受傷了。」休剛好過來,他走路也一瘸一拐的,但身上沒有非常明顯傷勢。

「怎麼回事?」夏閻真問道。

「有人偷襲。」休說道,「你們呢?」

夏閻真他們兩手空空而來,看上去似乎也遇到了一點事情。

「遇到截殺了。」夏閻真說道。

「嗯。」休沒有去問截殺結果怎麼樣的愚蠢問題。

兩個人都完好無損地站在了這裡,還問什麼?

肯定是逃出來了。

「來的人很多嗎?」夏閻真環顧四周。

這一片狼藉的景象。

「不,是有狙擊手在外,但——真正的闖入者就只有一人。」休說道,聲音不自覺得有些顫抖。

他停頓一下穩定情緒,繼續說道:「如果對方的目的不是為了救人,而是殺人的話,恐怕能殺這裡的所有人都殺光。」

那人孤身一人,配合著狙擊手,就這麼闖進十六室。

一路殺進地下監牢中。

把紅和羅姆兩個人救了出去。

十六室里(曾經)最強大的安息獵人,塞西爾只接了三下,就被此人打成重傷。

休更是被一擊打飛,手腳全部受傷。

其強大程度,讓休現在提起來都感覺到恐懼。

恐懼之餘,自然是憤怒。

完好的手重重砸在牆壁上,休說道:「人也被救走!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十六室損失慘重,滿盤皆輸。

「說到人。」夏閻真指了指外面的車子,「我們後備箱裡還有兩個。」

「什麼?」休一愣。

你們不是去外面宣傳K12,然後遭到截殺成功突圍了嗎?

還有兩個是什麼意思?

「車子被撞壞了,我們就下車,順便抓了兩個截殺者,是一對兄弟。」夏閻真說道,「叫醫生看下去吧,感覺他們流血好像挺多的,別死了。

「對了,車子是問瘋獸獵人借的,記得讓後勤部洗乾淨還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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