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著吧，就兩次機會。」
想到還有更好的用途，夏閻真就把戰鬥記憶先收了起來，不急於將它轉化成「即時戰力」。
現在旅團和他也不缺這點戰鬥力救急。
真的遇到危險了，召喚他這位團長出來，可比召喚卡片「省錢」多了。
「這次我用了魔臨，感覺有些地方還可以再改進一下。」夏閻真和王動開始了一天的苦修。
晚上夏閻真回到家，明天又是周一，新的一周。
兩天後，陶鄂給夏閻真發了一條信息，讓他看一個電視節目。
夏閻真家裡的電視還是很早以前的款式，並不是薄款。
已經幾百年沒有開過了。
而且，他沒記錯的話，電視費早幾年前就停繳，已經沒有電視可以看了。
好在有電腦有網。
家裡的電腦，是夏閻真初三的那個暑假配的，現在還可以用。
另外手機也行。
不過夏閻真的手機，基本上就是用來聯絡的，很少做其它用途。
某種意義上，回歸了當初被發明出來的本質。
夏閻真用電腦上網查了一下，很快就找了陶鄂所說的《尋找神秘之旅》的節目。
「綜藝節目？」夏閻真看了一下，「居然還是央台和地方台聯合打造的。」
綜藝節目不奇怪。
如今各種綜藝節目層出不窮，真人秀，選秀等等。
占據了電視節目的半壁江山。
別說為了收視率的地方台不斷推出，央台也不能免俗。
不過央台和地方台合作搞綜藝，倒是比較少見，而且這個節目的定位也很古怪。
夏閻真看了一下介紹。
這檔節目的主要內容是尋找並且發現正國之內的各種神秘事物。
乍看之下，和多年前的走近科學似的。
都是某某地方發生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節目組去探查，找出真相。
走近科學拍得雖然像是懸疑片，但最終目的是為了破除封建迷信。
最後的真相儘管有些啼笑皆非，但好歹講究一個「這很科學」。
可這檔節目給人的感覺卻是恰好相反，似乎是為了證明神秘與超自然的存在。
夏閻真看了一下節目播出列表。
共同播出的地方台有好幾個，都是大台。
時間也頗為黃金，原本不少人氣頗高的節目直接給這檔節目讓道了。
「這是……」夏閻真給陶鄂打了個電話。
「看過了嗎？」
「正在看。」夏閻真說道。
《尋找神秘之旅》第一集已經放出，講述是的節目組前往某個偏遠村莊，尋找神秘之聲的故事。
副標題編號為上，顯然還有後續。
節目一開始，基本上就是當年走近科學的道路，可以說，非常好看。
至少在夏閻真看來，比那些真人秀好看多了。
各種渲染，各種強調，bgm搞起來，採訪。
節目最後，節目組已經找到了怪聲的來源——來自山上的一個山洞中。
…
主持人和一位攝像師一起進入，兩人走出了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勢。
第一集也在這裡結束。
夏閻真開啟彈幕，發現不少彈幕都是在說硬核之類的詞彙。
的確，這個節目的外景主持人是一個很硬核的男人，話少，堅硬的眼神，看上去就很勐男。
有人覺得他更加適合參加荒野求生的欄目。
大部分的話，都是依靠室內主持人在那裡配音。
外景主持人偶爾回答分析兩句，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除了形容主持人的彈幕。
還有人在發「復古」，「死去的走近科學突然開始攻擊我」之類的。
另外還有——
「這不比那些假的要死的真人秀好看？」
「讓某些鮮肉來，光是山路就讓他們走不動了吧？」
「你們不懂，真正強的不是主持人，而是攝像師，扛著攝像機乾了和主持人一樣的事情。」
「好看是挺好看的，但這也太封建迷信了吧？」
「上面那個肯定是個小孩子，沒看過走近科學，我早就已經看穿結局了，沒錯，真相只有一個——」
這個彈幕戛然而止。
後面跟著一大堆罵的。
之後又飄過一個「不是我賣關子啊，是長度不夠了，直接說了，最後肯定是山洞裡面有動物發出的怪聲，我覺得是羊，錯了吃屎。」
「又來個騙吃騙喝的，我猜是野豬，錯了裸奔。」
「不要為你的變態找藉口。」
「裸奔的那個，快說你是來青州旅遊的。」
「老虎吧？」
「說老虎的兄弟沒上過學嗎？建議好好讀書，不要上網丟人現眼。」
「一群傻x，這種故弄玄虛的節目也看？」
「還和央台聯合呢，不知道在做什麼，有這個閒工夫，不如把錢花在貧困山區上，你知道多少……」
亂七八糟，什麼彈幕都有。
夏閻真還發現了不少「你們以為是假的？」、「真相已經擺在面前了，有些人還一無所知」之類的彈幕。
一些彈幕，夏閻真閒著無聊，一下子就舉報沒了。
但那些意有所指的彈幕，卻一直不斷飄著。
「如何，有什麼想法？」陶鄂問道。
「感覺，像是故意的？」
「沒錯，上面在吹風，暴漲的人數，已經對現世造成了不少的影響。」陶鄂說道。
「你是說，以後有可能公開？」
「是的，國內還算安定。外面可就不一樣了，據我所知，不少地方已經發生了多起惡性事件。」陶鄂說道，「蓋子捂不太住了。」
「我知道了。」夏閻真說道，「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嗎？」
「嗯，先穩住。萬不得已暴露了，就報警加入，上面是有一些政策的，等我打聽出來再告訴你們。」陶鄂說道。
「行，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夏閻真沉思片刻，關掉了電腦。
…
慢慢來吧，眼下他還是繼續當他的好學生，不能因為外面的一些紛亂，自己就先亂了。
幾天的時間過去，來到了周六上午。
最後一節課，夏閻真他們班自習，老師不在，一半的人正在抓緊做卷子，好讓周日輕鬆一些。
夏閻真不屬於這一半，因為卷子已經做完了。
他只是翻看著一些醫學上的書。
「真哥，借我抄一下唄。」夏閻真的同桌史昂露出討好的笑容。
「嗯。」夏閻真把一疊卷子給他。
「真哥牛嗶。」史昂豎起大拇指，一邊抄一邊問，「真哥你準備考什麼大學？」
「不知道，還沒想好，等最後成績出來吧。」夏閻真隨意應付著，「你呢？」
「我偏科啊，正兒八經考估計沒戲了，看看能不能保送或者降分自主招生什麼的。」史昂說道。
言語之中頗為凡爾賽。
這傢伙成績還是不錯的——因為偏科不錯。
在某些科目上的水平，是競賽級別的。
「這寒假……還有些大學會有提前考試，真哥一起唄？」史昂邀請道。
一些不錯的大學會有自主招生。
有些考上後，高考分數隻要達到一本分數線就可以進入。還有一些甚至可以直接招生進去，連高考都不用參加。
「不了，我打算大學混四年。」夏閻真隨意道。
史昂還打算說什麼，突然間，外面傳來一陣陣尖叫聲。
「怎麼了？」
「放學吃飯了？」
還算安靜的教室里，一陣騷動，一些夢遊的同學一下子清醒過來。
只要不讀書，就生龍活虎。
「隔壁班？」史昂撞了一下夏閻真的胳膊，「去看看。」
這傢伙也不是一個閒得住的主。
「看看吧。」夏閻真站起來，走出教室，就看見隔壁教室的門口。
一男子躺在血泊之中，身子還在微微抽搐著。
嘴巴裡面不斷有血色浮沫冒出。
夏閻真知道，這個倒下的中年男子是學校的數學老師。
不是夏閻真他們班的數學老師。
一般任課老師負責兩個班級，夏閻真的班級是二班，和一班的的任課老師基本上一樣。
這個老師是教三班的，僅僅知道他姓張。
在老師旁邊，還站著一個校服上沾滿血跡的學生，表情有些呆滯。
「發生什麼……我艹！」
「砰！」
史昂在夏閻真後面出來，看見這一幕，嚇了一大跳，本能退後。
和後面來看熱鬧的同學撞在一起。
一陣混亂，一群人撞成一團撞在門上。
撞擊的聲音讓那位學生驟然清醒過來，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緊接著，轉身就跑。
迅速消失在走道盡頭的樓梯口。
「報警，120。」夏閻真脫下校服外套，對史昂說道。
「啊？」
史昂他們被這一幕衝擊到，還沒清醒過來。
夏閻真乾脆把教室門關上，沒讓更多的學生出來，他走過去用校服按住傷口，拿出手機報警。
雖然學校明面規定不能帶手機，但無論是住校生還是少數走讀書都會帶。
只要不在平時拿出來被看見，老師也不太會管。
夏閻真也沒有免俗，這個時候倒是派上用場了。
十幾分鐘後。
救護車的聲音遠去。
夏閻真澹定地在廁所外的洗手池中洗著手上的血跡。
那個跑掉的學生，應該是新的夢之使徒了。
不知道最後結果會怎麼樣，可以稍微一下。
「真哥，你不害怕嗎？」史昂湊到旁邊問道。
「你以為我這段時間醫學類的書籍是白看的嗎？」夏閻真找了一個合理的藉口。
「厲害。」史昂豎起大拇指，看了一眼夏閻真手掌上流淌出的澹紅色血跡，退後一步，暈血暈血。
「走吧，回教室。」
洗乾淨手上的血跡，夏閻真轉身向教室走去。
全世界只有我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