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縫生存！」
這時候，所有人才發現，這個九江龍王的可怕，在挑起秦軍和聯軍的大戰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退路。
在諸國之間選找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夾縫生存了下來。
「武安君以為楚國和起義軍，誰的勝算更大？」嬴政皺眉，繼續問道。
「恐怕是起義軍！」李牧想了想答道。
「雖然沒有與起義軍交過手，但是從九江龍君的用兵和調度上，也可以看出此人的兵法謀略不在我之下。
加之九江水系發達，湖泊沼澤遍布，楚軍想要奪回九江和洞庭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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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留著他們狗咬狗吧！」嬴政點了點頭，沒有再管起義軍和洞庭、九江的事。
秦國現在的目標還是韓魏齊楚，而不是一個突然間冒出來的起義軍。
只是，秦國是不管了，不代表楚國和儒家不管！
小聖賢莊裡，伏念和顏路本來是不打算管的，因為他們也有自己的情報，很清楚陳賢和吳芮的人品，那是真正的為百姓做實事的儒生，不是腐儒。
而他們要殺的是腐儒，而不是各為其主的儒生。
可是楚國的使者來了，直接將吳芮和陳賢打上了叛國之名，這就讓本來打算睜隻眼閉隻眼的儒家不得不出面了。
畢竟儒家弟子叛國，若是他們都不予理會，那儒家的名節也就沒了。
「我走一趟吧！」伏念看著身邊的荀子和顏路說道。
「去做什麼？」荀子澹澹地問道。
「真要殺了陳賢和吳芮？」
「你信不信，你前腳殺了陳賢和吳芮，整個九江、洞庭和起義軍的百姓就能把你的名字刻進石碑，沉進糞坑！」
荀子很清楚起義軍是什麼情況，伏念若是真的敢殺了陳賢和吳芮，能不能活著離開兩郡都是問題。
一群被逼到沒有活路，不得不起義的窮苦百姓，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能夠生存的地方，結果儒家又把他們的首領給殺了，那儒家絕對會被他們記恨上！
伏念眉頭緊鎖，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可是一邊是儒家的名節，一邊是起義軍的群情激奮，他也沒有辦法去選擇啊。
「個人和儒家之間，你怎麼選？」荀子看著伏念繼續問道。
「儒家！」伏念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回答，然後也知道荀子應該是有了什麼辦法去解決這個矛盾，只是可能要犧牲的就是自己的名聲。
不過，伏念覺得自己應該也沒什麼名聲了，殺了這麼多儒家腐儒，他的名聲早就臭了。
「請師叔明示！」伏念躬身行禮。
「你帶著弟子前往九江，隨便殺幾個貪官污吏，然後將他們的人頭丟給楚王，就說這就是陳賢和吳芮的人頭就好了。」荀子緩緩地說道。
「？？？」伏念和顏路都愣住了，這是什麼解決的辦法。
「你當起義軍都是傻子嗎，我們儒家給了他們台階，他們難道還不會順著台階下？」荀子無奈地說著。
伏念和顏路好是好，就是性格太正了，不懂圓滑啊。
你殺了人了，然後還是故意殺錯的，然後起義軍還能反應不過來，直接承認你殺的就是陳賢和吳芮？
就算楚國不認，你大不了說一聲，殺錯了！
堂堂儒家掌門，又不認識陳賢和吳芮，殺錯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頂多就是你伏念被人貫上一個臉盲的標誌。
「其實，學生覺得，師兄可以去把楚國的幾個大一點的貴族族長給弄死，然後告訴楚王，這就是陳賢和吳芮，更好！」顏路順著荀子的思路去思索後，給出了更好的答桉。
「？？？」荀子明顯愣了一下，我還以為你顏路平時跟悶油瓶一樣，是個沉穩的好人，想不到你比我還狠啊！
「師弟的意思是，我去殺掉幾個楚國的掌權的貴族，然後交給楚國交差？」伏念也回過神來，懂得了荀子和顏路的意思。
「是的，若是楚王明說你殺錯了，然後你再殺幾個，就算不是，楚國也必須認定是了！」顏路說道。
「善！」荀子點頭。
伏念看著顏路和荀子，你們這是真的不把我的名聲當名聲啊，雖然已經很臭了，可是我覺得我是好的啊。
但是這樣亂殺之後，我就真的是瞎了啊！
「我這就去準備！」伏念最終還是咬牙認下了，不就是眼瞎嗎，有什麼的，腐儒罵自己比這狠多了！
「儒家，小聖賢莊，伏念掌門離開桑海了！」吳芮的妻子毛苹畢竟是毛詩一脈的嫡女，而毛詩一脈又是荀子的親傳，自然直接就傳回了情報。
晉遙還在泥潭裡跟著起義軍百姓們開鑿河渠，看到前來的陳賢，也站直了身子，離開了河渠。
「伏念親自來的？」晉遙疑惑問道。
這跟他認識的伏念不一樣啊，伏念這人，是真的君子，從來對事不對人，做事之前也都會先調查，而不是聽人傳言。
「是，伏念掌門通知了青溪的南方夫子一脈，讓他們準備好人手跟他行動，而且帶來了孔廟夫子劍和泰阿劍！」陳賢說道。
「？？？」晉遙眨了眨眼，疑惑地看著陳賢，「伏念來殺你們，還用得著調動儒家南方夫子一脈，而且還能讓你們知道他的行蹤，甚至連他帶的什麼武器都讓你們一清二楚？」
「伏念掌門是正正君子，走的是內聖外王，可能是想讓人知曉他的堂堂正正吧！」陳賢想了想，也只能想到這個結果。
「扯澹！」晉遙翻了翻白眼，伏念是正值君子他信，但是堂堂正正他表示懷疑。
你見過幾個宗師掌門的道是一出手直接讓人跪下的！
「該幹嘛幹嘛去，就算伏念要殺你們，也會親自來通知我這個龍君，當著我的面殺你們的！」晉遙擺了擺手。
這是他對伏念的了解，若是伏念要殺誰，絕對是站在大義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去殺，講的就是一個公正大義！
楚國自然也是得到伏念出動的消息，也都是鬆了口氣。
他們是真的拿陳賢和吳芮沒辦法，但是又不能坐視不管，否則其他各郡也都會懷疑壽春的權威，到時候楚國才是真的威嚴掃地。
恐怕都不用秦軍去攻打，就會自己主動投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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