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睏……」
依舊是被五點多鐘的鬧鐘吵醒了，方既明睜著朦朧睡眼，隨著住宿大軍混入了食堂里。一如既往的買了個煮雞蛋，再加上一瓶鮮牛奶。方既明算是知道了，學校裡面不僅有利樂包裝的紙盒牛奶，還有用玻璃瓶包裝的鮮牛奶。
知道有鮮牛奶之後，方既明就不喝包裝牛奶了。不為其他，就為了新鮮。
有人會問，一瓶牛奶，一個雞蛋，早餐能吃飽嗎？
實際上，營養是完全夠了，但肚子是不夠的。可惜方既明真的很困，總把時間拖到快上課，這才讓早餐速戰速決。要是食堂沒多少人，方既明還會過去排隊買個包子什麼的，要是人太多，時間上又來不及，那就算了。
這天很奇怪，校道旁聚集了一堆學生。
「啥事啊，這麼多人圍觀？」
方既明再過去一看，好吧，是一模放榜了。只不過這是學校的榜單，至於市裡面的榜單，只有老師那裡有。當然了，哪位同學有「狀元」之資，老師們都有大致猜測了。所以說，保送大學的那些同學，是永遠都體會不了做「狀元」的樂趣的（手動狗頭）。
方既明用吸管吸著牛奶，背著書包走過去，實在太多人了，擠不進去。想了想，算了，反正會發試卷的。
還沒走遠，就聽到有人驚呼：「文科班第一是林海逸！」
方既明一愣，心道：「沒想到我同桌那麼兇猛啊！」
還沒來得及反應，旁邊就有人看到方既明了：「林海逸的同桌也來了！方既明，你考了多少分啊，達到招考線了嗎？」
「哪呢？我看看學霸的同桌長啥樣……」
這時候，其他班的同學圍了上來，對方既明指指點點的。
「各位，有事？」方既明只背著一根書包袋子，一手插兜里，一手拿著牛奶，歪著頭問那些圍住他的同學。
「話說，你一個藝術生跟全年級文科班第一坐，這有點暴殄天物了吧？要不，我跟你換個座位？我挺多題目搞不懂的，我想問問學霸。」隔壁班一個長著不少青春痘的女生說道。
方既明笑了笑，說道：「你跟校長說去，換班的事，我可做不了主。還有，還得搞掂我班的班主任，她還算好說話，死皮賴臉就行了。」
這個女生立即垮臉了，說道：「拽什麼拽啊，不就是沾了藝術生的光嘛！還天天喝牛奶，也沒見你聰明多少。」
方既明回了一句綿里藏針的話：「喝牛奶好啊，又高鈣又有蛋白質，最關鍵是明目。做學生最關鍵是啥？一雙眼睛啊！嘿嘿。」
可惜的是，很多同學都不知道，方既明說的是用好視力來作弊，還有人想歪了，以為方既明是諷刺對方不懂「以形補形」。可憐人家女生不過是還沒發育完全，就被這麼誤會了。
那女生也好像想歪了：「你……」
「沒什麼其他事吧？我先回教室了。」
方既明繼續拿著牛奶，一邊吸著，一邊慢慢走回教室。
「藝術生就這麼拽？」
「人家是考上北電、中戲的『高材生』，以後的大明星，哪裡會跟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說話啊。我們去看看，這小子到底考了多少名。」有女生提議道。
另外一個女生說道：「就他那樣子也能考上北電、中戲？真的是考官瞎了眼。早知道我也去做藝術生好了。」
然而大家都不願意承認，方既明真的比普通人帥上不少，雖然達不到傳統意義上的帥哥界限，但怎麼說也不算最差那種。但女生嘛，特別是對競爭者，是沒有道理可以說的。很多女生是這麼想的，自己不管怎麼樣，就是喜歡帥哥。活在電視劇的劇情裡面，認定了未來另一半必須是帥哥，不然寧可單身。這就是屬於幻想型的人格了，基本上沒啥可能的。
因為從現實生活看，真正的帥哥太少了，比美女少得多。而且，熒幕上的帥哥，都是化了妝的好嗎。素顏給你看？估計你就不喜歡了。哪裡有完美的帥哥啊，只不過是電視劇、電影給這些愛做夢的女生一個假象罷了。最關鍵是，還真的有女生相信了。其實，看看周圍帥哥的比例就知道的事情，何必沉迷其中呢。
但你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人家想通過「要是我去我也能考上」這樣的嘴炮獲得可憐的心理平衡，就讓她們說去吧。
不信邪的這些女生，開始在榜單上翻找方既明的名字。
因為只公布前一百名的分數，後面的排名只有排名沒有分數，倒也不顯得多扎眼。
很快，方既明的排名被她們找到了。
「不會吧，兩百一十一名？是不是搞錯了？」
「誒，我記得你是三百一十二名啊，你多少分？」
「我467啊？怎麼可能，方既明考得比我還高？」
「我兩百七十七名，才501分。方既明這是考了多少分？」
「他剛剛不是說了，喝牛奶增強視力，他肯定是作弊了！」
於是，有人篤定了：「方既明就是靠作弊的！我們去告訴老師吧！」
「算了吧，萬一不是呢？再說了，他作弊又有什麼用，一模而已，還有二模呢。二模過後，還有高考呢。他要是有本事，就在高考考場上作弊。」一個女生說道。
方既明根本想不到，因為有人看他不順眼，就差點想打他的小報告了。事實上，這種小報告打了也沒用，因為監考是按照高考標準來的。能不能作弊，考生最清楚。左右的答題卡都不一樣，分AB兩種答題卡，你怎麼作弊？！哪怕是泄題，一模泄題有用嗎？有，但作用微乎其微。你不可能為了保送名校的幾個名額，搞個試題泄漏吧。一模二模成績也就是個參考，人家最關鍵的保送資格，是要看以往成績的。要是有什麼物理競賽、生物競賽、化學競賽等等競賽好成績，也根本不需要一模二模來證明自己了。
說白了，就是這些人嫉妒心在作怪。
方既明回到班級里，看到同學們已經開始發試卷了。同時，議論也開始了。
「哇，不可能吧？」
「林海逸的數學滿分？英語也趕上來了？怪不得能考第一，這一次林清漪的數學是落後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