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其實……」
喬苑菲幾次開口，最後都訕訕的停住了。
臉頰發紅，如果不是梵羽抓著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她現在怕是已經將自己捂死在被子裡。
「你要是沒經驗沒關係，只要點個頭，費力氣的事都我來就好。」
梵羽以為她是害羞了，「好心」的提議。
不要臉的話，聽得喬苑菲都震驚了。
這還是她認識的梵羽嗎？
那個溫潤如玉，風華無限的紳士……咳，現在已經如大廈傾倒，不復當年。
罪魁禍首，是她？
鬼使神差的，喬苑菲翕動了一下唇瓣，原本是想要感慨一下，誰知話到嘴邊，不自覺就變了味道。
「你很有經驗？」
話里是掩不住的醋味。
梵羽一怔，隨即，嘴角一勾。
「沒有，不過一回生二回熟，我很期待。」
「……」
喬苑菲是真的臉紅了，紅的像熟透的番茄。
什麼一回生二回熟，這種話是能隨便掛在嘴邊的嗎？
喬苑菲再次產生眼前梵羽可能是被人調包了的錯覺。
尤其他最後那句「我很期待」，讓喬苑菲莫名有種現在沒穿衣服的人不是梵羽而是她的感覺。
她雙手捂住臉，沒眼看。
原以為梵羽只是在開玩笑，可他一直盯著她，認真的表情，仿佛是在等她的答案。
這讓喬苑菲又懵了。
真的要一起睡嗎？
「梵梵已經五歲半，都可以打醬油了，你不覺得他缺個弟弟？」
梵羽表情誠懇的問。
沒說妹妹，就怕喬苑菲說有小六六了。
結果不提梵梵還好，一提起梵梵，喬苑菲立刻想起一個人留在客房的梵梵，掙扎著就要起身去看看。
梵羽沒攔她。
因為房門先響了。
說曹操曹操到，門外的人是梵梵。
「梵叔叔，我媽媽不見了……」
聞聲，房間裡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翻身坐起來。
梵羽正準備欺負喬苑菲，襯衫都脫了。
手一伸，拿過襯衫重新往身上套。
剛穿好衣服，喬苑菲已經拉開了房門。
梵梵挺直的小身板，站立軍姿一般，站在門口。
看見喬苑菲，精緻的小臉蛋，揚起溫暖的笑。
「媽媽。」
「媽媽在。」喬苑菲蹲下來抱他，剛要把他抱起來，梵梵突然開口問。
「媽媽，梵叔叔真的是我爸爸嗎？」
喬苑菲：「……」
喬苑菲身體一僵。
姿勢有幾秒的停頓。
梵梵被她收養的時候還很小，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他是被父母遺棄的孩子。
在梵梵的心裡，一直認定她是他的親生媽媽。
小小年紀就因為擔心她會不開心，所以從來沒有像其他單親家庭的孩子一樣，喜歡追著問自己的爸爸是誰。
梵梵幾乎不會問這個問題。
現在他問了，意味著他真的很想知道。
可梵羽並不是……
「是。」
喬苑菲沒想出來要怎麼回答梵梵的問題，慢她一步走到門口的梵羽已經率先開口。
他走上前，從愣住的喬苑菲懷裡抱過梵梵。
抱著他走到房間的沙發上坐下來。
眼神溫柔的看著梵梵，薄唇微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