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杯,敬同病相憐的彼此。

「你說好好的活著不好嗎?抱著媳婦享受二人世界多幸福?幹嘛要生兒子!」唐原斯說出了余越寒的心裡話。

余越寒點點頭。

「你沒我慘,我本來可以左手抱著媳婦,右手抱著我的小公主,做個人生贏家,結果現在……」

余越寒端著酒杯,低頭看時間。

深夜十一點。

他在跟唐原斯喝酒。

「怎麼說話呢?跟我喝酒怎麼了?要不是還有我墊底,你悲慘的人生還能找到一點安慰嗎?」唐原斯不服氣的嚷嚷。

他家裡有個小惡魔,卻沒有小公主。

余越寒好歹還有個小公主,要說慘,是沒人比唐原斯慘。

「有道理,你比較慘。」

余越寒又跟唐原斯碰了一下杯。

兩個人開始琢磨著,他們這群人里,現在誰最幸福。

梵羽肯定沒分,他家裡也只有兒子。

沒兒子的就剩下墨永恆和祁閻。

看墨永恆的樣子,好像是不打算生了。

倒是祁閻……

「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決定誰是人生贏家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了。」唐原斯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白開水,神神叨叨的啟唇。

余越寒白了他一眼。

這還用他說?

譚崩崩的預產期要到了,看現在的情況,隨時會生。

要是生個兒子,迎接祁閻的就是地獄。

要是生個女兒,那不得了,只要一個小公主的祁閻,怕是要上天!

以祁閻嘚瑟的本性,只怕他們接下來的一年……不,幾十年里,都要活在他的嘲諷里。

唐原斯拿起一旁的濕毛巾,認認真真的擦了一下手。

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特別虔誠的舉到自己額頭的高度,念念有詞。

「祖宗保佑,讓譚崩崩生個兒子,一定要生個兒子……」

然後一口飲盡。

接著拿起酒瓶替余越寒滿上,催促道。

「快,像我剛才一樣,誠心的祈求祖宗保佑,保佑譚崩崩生的是兒子!」

唐原斯說完,又兀自補上一句。

「要是譚崩崩真的生了兒子,我一定到宗祠去還願,作為補償,還能把麒麒送到祁閻家跟他兒子當兄弟,絕不反悔!」

「……」

余越寒盯著他,眼神漸漸變得深邃。

腦子裡忽然想到什麼,放下手裡的酒杯。

緩緩的啟唇。

「唐原斯,你老實說,年小慕預產期前一天,你是不是也許了同樣的願,讓你們唐家的祖宗保佑年小慕生個兒子?」

唐原斯:「……」

包廂里的氣氛突然低沉下來。

唐原斯脊背一涼。

表面若無其事死扛,心裡卻咯噔一下。

不好,忙著同仇敵愾對付祁閻,不小心把自己給賣了。

現在是拔腿就跑,還是打死不認?

「咳咳。」

唐原斯剛咳了兩聲,正要替自己辯解,余越寒一個躍起,已經把他按到了桌子上。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包廂里陷入了一陣亂斗。

最後兩個人都無力的癱軟在各自的位置上。

余越寒按著胸口,唐原斯按著嘴角……

打了一架,各自喘著粗氣在互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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