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丘的猜測是聽起來很靠譜。

起走街被陌生的酒醉司機撞死,這個一開始存在在身邊的殺人犯,顯然更加危險。

「這樣,要怎麼找那個人?」瘦子認真起來,正視這個問題了。

陳曉丘看向我。

我搖搖頭,「我只能看到青面鬼,那個人身……吳明樂身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瘦子撓頭道:「除了哥,我們都看不到那個青面鬼吧?陰陽眼對它沒用啊。話說,哥你怎麼能看到了?你的眼睛和我們的不一樣?」

我仍然是搖頭。

我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有什麼變化,要說特殊之處……石頭精那次事情,不是鬼魂作祟,而是害人的精怪,但當時在現場,能有機會和石頭精共處一室的,只有我和那兩個女生,她們一個是鬼,一個則是看不見這些東西的普通人,也無法當作證。

「說不定,哥你是集天地運勢的大掛逼,各種金手指源源不斷。」瘦子若有所思,表情倒還挺正經的。

我呵呵兩聲,算作回應。

「也有可能,我們的陰陽眼沒什麼區別,林是我們鍛鍊多了,所以能看到的東西多了。」陳曉丘說道。

我詫異看向陳曉丘。

「你什麼意思?」瘦子是開了口,詫異問道。

胖子猶豫不定,「陳曉丘,你也想要……和哥那樣?」

陳曉丘沒回答,表情很平靜,讓人看不出端倪。

我說清楚自己的決定,也不過是剛才一會兒的功夫。

這又不是「綠色出行,低碳生活」的小事情,被人宣傳一番,立馬做了決定。同樣的,這也不是那種可以作出決定後,轉瞬能反悔的事情。

我打量陳曉丘,心裡卻是相信,她是真的拿定主意了。

瘦子他們顯然沒有這種想法。

是最為傻大姐的郭玉潔,都有些不知所措。

「這也不是我們做了決定,能做的事情吧?」郭玉潔疑惑道,「碰到了是不能不管,但碰不碰得到,不是我們做主的。還是你們想要找一找這種事情?」

「當然不是。」我否定道。

遇到了,主動去插手干預,和沒事去尋找靈異事件,完全是兩種概念。後者應該稱之為作死吧。

陳曉丘頜首,贊同我的說法。

「那和現在也沒什麼不同。」郭玉潔大咧咧地說道,「我們之前遇到的事情,哪一件逃過了?」

郭玉潔話一出口,我們四個都瞪了眼睛看她。

「我說的不對嗎?」郭玉潔一攤手。

「雖然實情是這樣,但態度不一樣。之前,我都是想要逃避的。」我說道。

這是實話。

「哼哼。那這樣吧。」郭玉潔瞥了我一眼。

論主動性,她可是強多了。有好幾次,都是我們將她攔了下來。

「如果區別在於有沒有鍛鍊,那我們以後注意是了。」胖子將話題拉回,同時也是表態。

瘦子苦著臉,耷拉著肩膀,還是用力點點頭。

我吁了口氣,又覺得自己身擔子承重。

他們四個會做出這種決定,可都是因為我。不管是出於理智考量,還是感情無條件站我這邊,我都需要承擔這一份決定的後果了。

「那麼,徐家青面鬼這件事,你們都有什麼好主意嗎?」

瘦子做決定很簡單,但做了決定後,是我們五個人最先恢復過來的,都已經拿起筷子,開始吃菜了。

郭玉潔緊跟其後,看吃菜的模樣,還是她更加沒心沒肺。

「老實說,沒有任何頭緒。總之是那幾個人,但我們暫時不方便接觸吧?等他們自己家商量出一個結果……」我皺起了眉頭。

陳曉丘接了我的話頭,「最好的情況,是那時候,他們有誰露出馬腳。最壞的情況,是那個人接下來什麼都不做,但之後,他想要做的事情,直接是我們所有人的性命。」

啪嗒!

瘦子夾著的涼拌海蜇落在碗裡面。

「有沒有必要這麼惡毒?」瘦子吐槽道,「什麼仇什麼怨啊!」

「沒理智的人,沒有溝通辦法。林之前看過的吳明樂,有些這種傾向了。他們完成心愿的方法太簡單輕鬆了。」陳曉丘說道。

我們都有些食不知味。

說到底,我們不是青葉他們五個專幹這一行的。是他們五個人,古陌這個三十多歲才加入的,在專業知識和心理方面,也不如葉青、吳靈和劉淼。南宮耀看著是古陌強,但有多少心理準備,意志如何,也難說。我們五個更不用提了。哪怕是陳曉丘,我看她有些沉的臉色,也能猜到她並不輕鬆。

一頓飯吃得有些沉悶。

期間,我們五個提了種種設想,卻只能停留在設想的層面。

「哎,這樣不行。還是明天找機會,探探口風吧。」瘦子拍下了筷子。

「怕他家拒絕。今天下午不拒絕了?」胖子潑了冷水。

「那總要試試。現在也只有這辦法了。」瘦子一攤手。

「先這樣吧。我明天再去他家看看。」我說道。

「你要今晚夢到徐光宗,我們可能省事了。」瘦子真心實意地說道。

「我也希望這樣。」我微微點頭。

但我心所想,是估計這事情不可行。

徐光宗是被青面鬼殺死的。我在他家裡都沒看到他的鬼,感受到他的陰氣。今晚夢到他的可能性並不大。

明天下班的時候,我倒是應該去徐光宗死亡的醫院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徐光宗停留在那兒的鬼魂……

我想著這些,和其他人分別。

回家後,跟爸媽妹妹打了招呼,我洗漱準備睡了。

昨天幾乎一夜未睡,又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實在是疲憊。

腦袋挨到枕頭,我立刻睡著了。

在同一時間,我聽到了徐鐵的嚷嚷聲。

「不行!你們怎麼投票了?爸,我不是你兒子啊!你叫了哥,不叫我啊!」

徐鐵的老婆搭腔道:「好說也伺候了爸幾十年,還沒人家逢年過節才來看望的受重視。真的是讓人心寒。住在一個屋檐下,都不是一家人。我老公在這房子裡面住了一輩子,都沒有權利說一句話。」

我睜開眼,看到了有些霧蒙蒙的徐家客廳。

香煙的味道充斥在鼻腔。

緊接著,我感覺到自己吸了一大口氣,煙草的味道灌入了兩肺,讓兩肺都疼痛起來。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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